“1800美元就能換到任務道具?這個買賣實在是太便宜了!”寇天明從安娜的視線中離開後,嘴角不由得上揚。現在已經是深夜2點,雖然困意襲來,但是那種經過不斷努力終於達到目標的興奮感讓他完全沒有睡意。
剩下的200元籌碼他讓服務員兌換後存入他的賬戶中了。而他自己,則興奮地捏著這個胸針,一路找到了尤莉安的套件!
敲了兩下門,抑製不住興奮的寇天明又接連敲了兩下門。看到沒人開門,寇天明又敲了兩下門!
直到敲到第八下的時候,套件的門才被打開。
尤莉安裹著一條毛巾,帶著濃濃的睡眼,看著眼前極度興奮的寇天明,沒有好氣地問道:“這麼晚了,你想幹什麼?”
寇天明沒有說話,而是將攥在手裏的胸針展示在了尤莉安麵前。
一看到胸針,尤莉安頓時興奮得跳了起來!她一把接過胸針,歡呼著蹦蹦跳跳!
看到她這個樣子,寇天明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看似老成的小姑娘,其實是個才16歲的未成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裹在尤莉安身上的毛巾因為跳躍的緣故,竟然滑落了下來!或許是因為沒有發育的尤莉安胸部平平,女性特征還沒有發育起來,裹在身上的毛巾完全掛不住。就這樣,在這寂靜的夜晚,□□的尤莉安和寇天明大眼瞪小眼。
對於這個場麵,寇天明應該也算是見怪不怪了。他就好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尤莉安的毛巾滑落似的,淡淡地說道:“你交給我的任務完成了,那我明天等你的傳喚。”
剛要走,寇天明又回頭道:“哦,別太早叫我,讓我睡個懶覺……”
第二天,果然寇天明一覺睡到10點才醒。而且直到11點,管家才替尤莉安傳信,說“尤莉安小姐邀請寇天明先生一起用餐。”
有了前一天的經曆,寇天明先吃了個蘋果,又拆了迷你吧裏的小餅幹,吃了兩包後才出門赴宴。
果然,又是形式隆重的“宴會”。今天的尤莉安,身穿一套淡黃色白底半透蕾絲長裙。和昨天那套冰藍色的蕾絲長裙屬於同一種風格。隻是色係不一樣而已。同樣的,這一件長裙也給人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比起昨天那件冰藍色的長裙,這一件淡黃色的長裙看上去更加溫和。
也許是昨天看著那件冰藍色的長裙看了兩個小時,今天寇天明再看見同一風格的這件長裙,反響也沒有那麼大了。又或許是知道了尤莉安的真實年齡,再加上今天淩晨看見了稚氣未脫的尤莉安的酮體,下意識裏寇天明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小娃娃,而不是一個和老東西紅衣主教羅南德爾同一級別的人物。所以此時寇天明看待尤莉安的眼神裏,多了一份寵愛。
或許是為了避諱今早的事情,尤莉安就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一邊喝著紅菜湯,一邊說道:“我很驚訝,你竟然隻用了半個晚上就拿到了胸針。”
“你用了多久?”寇天明問道。
“哼,這你不用管……”尤莉安故意不告訴寇天明。
“那至少比我久。”寇天明得意地說道,“而且,你應該是黔驢技窮了,也沒能拿到胸針。所以才順勢把這個任務推給了我。不過也難怪,你的條件苛刻。不能偷、不能搶,要心甘情願地讓對方交出來。你這要求,就等同於你要殺了對方,同時還要對方感謝你一樣。你想了些什麼辦法?”
“……”畢竟在這件事上尤莉安輸給了寇天明,所以她並不像多說什麼。
寇天明笑了笑:“讓我想想。你的辦法無非就這麼幾個。第一,找人花錢買。第二,用值錢的東西去換,以物換物。但是這樣的前提下,不管你開出多少的價格,她應該都是不願意割讓的。”
“那你又是用什麼辦法?”尤莉安這麼問,也就等於是變相同意了寇天明的話。
“賭性。”寇天明隻是簡簡單單地說了兩個字,便不再說下去了。這兩個字,懂的人,已經能夠知道寇天明用的什麼手段了。而不懂的人,無論你怎麼跟他解釋,也無法理解。
“不得不說,你在心理學這事上,還真是玩得厲害。怪不得連杜若都被你給幹掉了。”
“杜若?這小子的外表確實有欺詐性。我一開始確實以為他是個人畜無害的無知少年,也確實被他玩了一把。但是這小子畢竟還年輕。隻要稍稍給點壓力,就會顯得手忙腳亂。人隻要一亂,就會露出馬腳,做事也不會那麼麵麵俱到了。”寇天明承認一開始低估了杜若。但是憑借著他的能力,要逆轉局麵還是非常容易的。對於杜若,和前幾任對手相比,根本就算不上對手。倒是羅南德爾這個老家夥,又奸詐,又狡猾,還懂得隨時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隨時逃跑。而且還會各種機關埋伏。這種背地裏陰人的家夥才是最難對付的。
“對於今早的事情……”尤莉安忍不住,還是把這件事又提了出來。
對於這件事,寇天明早就有了準備。他露出略帶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尤莉安的身材,問道:“你覺得,你姐姐的姿色如何?”
“我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尤莉安就像是一個被寵愛的洋娃娃一般,在談論到她姐姐時,毫不猶豫地說她的姐姐瑪麗貝爾就是最漂亮的女人。這種自信、這種讚美,是隻有至親的血緣才會有的驕傲。
不過也的確,瑪麗貝爾的姿色,真的是一比一的頂尖。不管是身材、還是相貌。特別是她這種異域情調在□□人的眼裏,更是特別的誘人。
“你還覺得我就是殺害你姐姐的凶手嗎?”寇天明繼續問道。
“不能確定,你確實和我搜集資料後所得出的殺手畫像不一致。但是現在除了你,別人沒有嫌疑。既然別人沒有嫌疑,那即使你的嫌疑再低,你也是可能性最大的凶手。”
“嗯,福爾摩斯說過。如果排除其他一切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一定就是事實。”寇天明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是讚同尤莉安的觀點。
尤莉安手上的勺子停了下來,她眼神裏透出殺意:“那你是承認了?你殺害了我的姐姐?”
“嗬嗬……”寇天明冷笑一聲,“我隻是認同你的這個思路和推理過程,但是我不認同你的推理結果。因為你的這個推理中,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缺陷?什麼缺陷?”
“那就是,你的推理結果,是建立在你已經排除其他所有的可能性的基礎上,在沒有其他任何可能性後,將最後的可能性集中在了我的頭上。但是,你真的已經排除所有可能性了嗎?”
“已經排除了。”尤莉安很自信地說道。
“真的排除了嗎?”寇天明略帶嘲諷地笑道,“那我給你一個場景,你想一下有沒有這種可能。”
“你說。”
“比如說,那個紅衣主教老頭想要借刀殺人。他想借你的手,來對付我。所以利用你的姐姐,來製造一起隻可能和我牽連的命案,讓我卷入和你解釋不清的糾紛裏。”
“不,這不可能。”尤莉安斬釘截鐵地說道,“姐姐是我押在他那裏的把柄,就如同古代王朝將太子押在敵國朝都當做質子一樣。他把控住了姐姐,也就把控住了我。我姐姐是他唯一能夠控製我的工具。所以,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隻要我還在十二柱這個位置上,隻要我還手握權力,我的姐姐就是安全的。隻有當我從十二柱的位置上離席,我沒有了權力,我姐姐才會失去牽製我的價值。這個時候我的姐姐才會有危險。所以羅南德爾絕對不會拿我姐姐的生命開玩笑,相反,他還會盡全力保護我的姐姐。”
“真的如此嗎?”寇天明反問,“你姐姐,瑪麗貝爾被羅南德爾拐走。她之所以願意這麼做,從多方麵考慮,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雖然看上去,是羅南德爾拿你姐姐來控製你。但是反過來想,因為有你在,羅南德爾拿你姐姐根本沒有辦法。同時,你的姐姐深入羅南德爾那一支,其實就是一個擺明的間諜,在不斷竊取情報給你。同樣,羅南德爾還是沒有一點辦法。我猜,羅南德爾的秘密,那個密碼盒的設計圖,就是你姐姐偷出來的。即使偷出來到了你的手裏,羅南德爾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也不能拿她怎麼樣。意識到危險的羅南德爾,不能再留這麼個禍源在身邊,但是又不能把她送還給你,畢竟把她送還,就等於失去了最後一個牽製你的手段。那麼,他既要讓瑪麗貝爾消失,又要讓你不和他為敵。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與他的內部矛盾,向外轉移。恰巧因為杜若的事情,我截了他的財路,他想用那種低劣的手段來威脅我,也沒有成功。索性,他將瑪麗貝爾除掉,又製造成凶手是我的假象,將你的注意力和矛盾轉移到我的身上。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如果是你贏了,那麼他就可以順勢拿回從杜若那裏丟失的財產。如果我贏了,那麼他就可以直接除掉你,接管你在組織中的勢力和地位。並且,不管是你還是我,哪個活到最後,我倆相鬥結果必然慘烈,就算活下來的一方也一定千瘡百孔。這個時候羅南德爾出麵再來收拾殘血的幸存者,也是一殺一個準。不僅能勝利,而且還能收到一個好名聲。”
尤莉安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道:“我不覺得羅南德爾會做出那麼大膽的舉動。他這麼一個小動作,很可能打破十二柱內部的平衡,會引起很大的動蕩。這樣的動蕩,對誰來說都不是好事。”
“渾水才能摸魚。每一次變革都伴隨著革命,革命就一定會有犧牲。而發動革命,往往隻需要一個很簡單的借口。”寇天明看尤莉安一直在喝紅菜湯,於是也嚐了一口。但是那個湯的味道,和他想象中的相差實在太多,於是還是放下了勺子,繼續說道,“你在十二柱中的核心意義是經營,也就是出色的經商頭腦,為十二柱提供大量的資金。以你的角度,就好比是現在世界格局下的□□。雖然還不是老大,但是論發展速度,你是第一。而且你掌握著十二柱的經濟命脈。你隻要不參與戰爭,努力地一門心思發展,很快的你便可爬上頭位。所以你希望的是穩定的局麵。然而羅南德爾不一樣。羅南德爾是一個快過期的老大,有著強大的人脈根基和地位,在十二柱中也是坐頭把交椅的人。就好比是現在的米國。但是日益衰落的他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同時又沒有你這樣的經營能力。那麼他的選擇隻有一個,就是發起戰爭,挑起爭端。然後以老成的經驗獲得勝利。如果發生爭端,特別是與外界的爭端,他甚至可以戰爭的名義征用你的資金。至於這些資金中,有多少是實際用於對外戰爭,有多少是中飽私囊,你我不得而知。所以從他的角度,他希望的是亂,越亂,反而對他越有利。所以他對時局的操控和判斷,是與你截然相反的。”
“但是有一點,你是忽略的。無論如何,羅南德爾和我是一個陣營的。而你,是和我對立陣營的。如果你以一個第三者或者旁觀者的姿態跟我說這些,我也許就信了。但是你現在是我的對手的身份,和我說這些,我隻會認為你是在策反我。我不僅不會同意你的觀點,而且還會對你的挑撥離間產生厭惡和嫌棄。”尤莉安毫不避諱地說道。
聽到尤莉安的話,寇天明無奈地搖搖頭,又讚同的點點頭。有時候,他真的很懷疑,這個16歲少女的腦子裏,住著一個超過60歲的靈魂。她有太多複雜的思維,是她這個年紀不應該擁有的。並且她的邏輯獨特,立場堅定,一點都不像一個懵懂的孩子。她到底經曆了什麼?讓她能有遠超她年紀三倍的思維和閱曆?
兩個人坐在餐桌的兩邊,雖然和尤莉安隔著的距離較遠,但是寇天明仍然試著去洞悉她的眼睛。在盯著尤莉安的眼睛後,他發現,尤莉安並沒有像杜若和瑪麗貝爾那樣,意識被一股聖光籠罩著。
杜若和瑪麗貝爾的意識就如同是被教會洗腦了一般,他們的意識裏有一股聖光照耀。當寇天明想要侵入他們的意識的時候,會因為太過刺眼而看不清意識深處的東西。
但是尤莉安的意識不一樣。她的意識非常孤獨。她的意識裏有一層淡淡的迷霧,迷霧中是一片巨大的海洋,無邊無際。天空是厚厚的雲彩,明明是白天卻籠罩在厚厚的陰霾下。同時,海洋中有一個孤島,孤島破爛不堪,幾乎沒有綠植。孤島的中間,有一尊破損的石像,石像已經幾乎完全損壞,僅僅可以從外貌輪廓看出這石像原本是一個女性的雕像。孤島太過荒蕪,以致於寇天明無法在孤島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和線索。他雖然潛入了尤莉安的意識,但是卻無法從意識裏獲得任何有用的信息。他隻能感覺到孤島上的那種絕望和寂涼。
從尤莉安的意識裏退出來,他再仔細看了看尤莉安的臉。精巧的臉龐,如妖精一般美麗。年紀輕輕卻沒有了稚氣和天真,她在努力維持著本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尊貴和高傲。寇天明能夠看得出,那是一種強撐的倔強。
“明天,遊輪會靠岸。”寇天明說道,“你有安排什麼活動,或者任務給我嗎?”
尤莉安冷冷地看著寇天明:“沒有給你的任務,但是我也不會允許你下船逃離。”
“從今早的情況來看,如果我真的有歹心,或許你早就沒了。”
“你確定?”尤莉安此話剛剛說完,她身後的一個女仆就從裙子裏掏出一把□□,指向了寇天明。同時,他聽見身後端餐盤落地的聲音,同時一個硬硬的冰冷物體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前方、後方同時被人用槍頂著。後方的人直接用槍頂著自己後腦勺。隻要自己稍稍有點動作,那人肯定能在轉身之前將自己擊斃。同時,尤莉安身後的女仆離自己最起碼有3米遠。這個距離,自己除非有瞬移,否則根本觸碰不到那個女仆。就算自己真的訓練有素,能夠瞬間壓製住身後的人,也無法應對女仆的子彈。一近、一遠,一前、一後,尤莉安給自己安排了一個雙保險,她想自己死,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陣勢,早上也是如此嗎?”寇天明問道。
“我的身後,我的女仆在暗處舉著槍對著你。隻要你敢碰我,不管出於任何目的,她都會一槍擊斃你。”
寇天明慶幸,自己沒有任何邪念。即使看見尤莉安毛巾滑落,□□地站在自己麵前,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要不就活不到現在了。
寇天明望了一眼窗外:“能看見太陽真好……”
尤莉安用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麵,女仆和服務員將槍都收了起來。身後的服務員開始撿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盤子。
“那如果我約你一起下船,在你的監視下行動,那應該不違反規則吧?”
“這裏是我的主場。船上的一切我都是安排好的。你想把我引開,從一個我熟悉的環境,轉移到一個我不熟悉的環境。你以為我會中你的技?”
“那我要怎樣才能‘邀請’你下船?”寇天明笑著問道,看來他是鐵了心想要明天拉尤莉安下船了。
“除非你有能力破除我對你的束縛。那你就證明了,你的智力超過我。那麼,我對你的限製就沒有意義了。這樣一來,是否困在船上也就意義不大了。”
“給我個清單吧,否則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搞了多少東西……”說著,寇天明從口袋裏扔出兩個東西在桌上。一個,是紅外線探測儀,一個是監聽器,“這個紅外線探測儀,是我在門口發現的。而這個監聽器,是我在床墊裏麵發現的。”
看了看桌上的兩個小裝置,尤莉安說道:“一共16個監視儀器。你現在隻找出兩個。剩下14個全部找出來,我就承認對你的監控失敗,是無效的。”
“嗬嗬,一言為定!”說完,寇天明起身離開。
回到房間,寇天明躺在沙發上,拿起一個蘋果,一邊啃蘋果,一邊思考。
“紅外線探測儀是用來確定我是否離開這個房間的,而監聽器是用來監聽我在屋內的行為聲音。”
他看了看門,又看了看陽台:“我能夠從正門離開,也能夠從陽台離開。”
自言自語說罷,寇天明起身走到陽台。他先是低頭掃了一圈地麵,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隨即又抬頭掃了一眼天花板。果然,在燈罩的位置,旁邊多出了一圈黑色的東西,隱藏在燈罩和天花板的夾縫中,非常不起眼。
他拿過椅子和桌子,踩在桌子上,把燈罩拆了下來,在裏麵發現了一個像香蕉一樣的弧形裝置。
仔細研究了一番,寇天明確定,這是一個聲波定位儀,有點像潛艇的聲呐,也和蝙蝠的聲波定位是一個道理。紅外線隻能定位一個點,但是這個聲波定位儀可以定位一個區域。也就是說,隻要寇天明踏入這個陽台,就進入了這個聲波定位儀的監控範圍。他的的一舉一動,雖然不能精確到具體行為,但是他這個“物體”最終是回到房間裏,還是從陽台翻牆離開,聲波定位儀是可以監測出來的。
“3個了,還有13個……”寇天明把這個聲波定位儀放在桌子上。
隨即他又開始自言自語。
“行動軌跡的監控,聲音的監控。那有沒有影像的監控?”
寇天明想了想,但是最終搖了搖頭。因為昨天,他剛剛在這個房間,用酒精代替輕質油,將密碼盒裏的紙取了出來。如果這裏有影響監控,那尤莉安應該早知道了。而且影像監控的難度太大,隻要房間裏有一點死角,監控就會失去意義。所以影像監控是投入成本最高,但是收獲最低的監控方式。於是寇天明放棄了攝像頭這個想法。
“紅外線和聲波都隻能確定我有沒有離開房間,但是她如何監控我在房間內的一舉一動呢?如果不是用影像監控的話,那一定會有替代的監控方式……”
想著,寇天明再次掃視了一下房間。
“如果倒過來思維,要想監控我,又不想讓我發現,那就必須盡可能減少監控設備。如果要盡可能減少監控設備,那她就需要找一種設備,並且這個設備要能夠照射到全屋,將我的行為全局錄入才行。那麼,在她最高效利用設備的前提下,監視角度就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問題……”
考慮到監視角度,寇天明開始對房間的構造進行研究。由於一開始就說過,套間是利用船尾的扇形不規則區域搭建而成的,所以,並不是四四方方的套間存在著很多死角。那麼,監視範圍覆蓋的死角越多,那監視器存在的可能性就越低。那倒過來思維,監視的死角越少,監視器的存在可能性就越高。
最終,寇天明將搜索區域縮小到了客廳和臥室。因為這兩個區域是套間裏最大、輻射範圍最廣的區域。
自己檢查了一圈,終於在客廳電視上發現了一點東西。明明是左右聲道的電視,但是卻有三個外置音響。開電視測試了一下聲音,無論看什麼節目,中間那個音響都沒有聲音。打開了音頻的設置,也沒有中置音響的設置。於是,寇天明把中間那個音響拆開,果然這個外殼裏麵根本就不是音響,而是一個熱成像記錄儀。
“熱成像啊……”寇天明看著這個小玩意兒,笑了笑。如果是普通攝像頭,想要覆蓋所有房間,最起碼也要4~6個攝像頭互補才能做到。但是一個熱成像儀,可以將人的所有行為都記錄在內。雖然沒有辦法像攝像頭那樣清晰,但是卻能精準判斷這個“生物”的行動軌跡。
寇天明把熱成像儀也扔在桌子上:“4個了,還有12個……”
找了好一會兒,將屋內和陽台都找過一遍了,加起來也不過才找到4個。如果尤莉安沒有騙寇天明的話,那這工程量確實有點大了。而且,找東西這種事,越往後,越難找。
不過,寇天明不是那種會死在規則上的人。
他用衛星電話,撥通了奧德米爾的電話。
“嗯?衛星電話?你在哪兒?”奧德米爾那邊能看見撥進來的號碼和路徑。一般來說,即使他還沒接起電話,就已經把對方身份和請款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把和尤莉安的事情和奧德米爾簡單說了一下,又把監視器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還沒等寇天明把話說完,奧德米爾就笑了:“你小子是想作弊是吧?”
“這怎麼能算作弊呢?她又沒說用什麼方法。我用我的辦法達到她的目標,也沒什麼問題啊。”
“嗬嗬……”狡辯一直是寇天明的強項,奧德米爾不想和他做口舌之爭。他說道,“辦法不是沒有,她這種套路,在我眼裏都是小兒科的套路。”
“那你準備怎麼弄?”
“首先一點,根據你所說的,不管是什麼種類的監視器,都是遠程監視的類型。也就是說,這些監視器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通過無線網絡連接到某個主機上。那麼,我們可以逆向思維。找到一個監視器,隨後通過這個監視器的頻段,找到鏈接監視器的主機。然後從主機裏,找到所有和主機鏈接的監視器。這樣就能逆向尋找,把主機裏的監視器當成一個列表清單,一個個尋找。”
“還是你有辦法。”不得不說,奧德米爾如果能用技術手段,找到這些設備,效率肯定要比自己一個個推理來得高。
“不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要逆向追蹤這個主機,我首先需要一個沒有經過拆卸的全新的監視器。你那些已經找到並拆下來的對我來說就是廢鐵。所以你至少給我再找一個新的出來,而且不能破壞它。”
“這沒問題。”還剩12個監視器,寇天明就不信,他不可能一個都找不到的。
“第二,我需要一個能夠作為頻段發射裝置的機器。你在遊輪上,又是在公海上,所以我覺得在有限的空間裏,你應該是找不到這樣的機器的。所以,我有一個替代的方案。這個方案就是用你的手機。我待會兒會發送一個軟件到你手機裏。你安裝好這個軟件,但是不要打開。等你找到新的監視器後,再打開軟件。這個軟件會更改你手機的信號頻段,做到與監視器頻段同步的同時,盡可能大地搜尋同頻段設備的位置。由於你的手機雖然有這個功能,但是監視器的頻段和手機信號的頻段不是一個波長的。我硬性更改手機頻段,會給手機造成不可逆的損害。而且這個損害非常巨大。所以,在開啟我給你的這個軟件後,你的手機就不能打電話了。而且根據你手機的性能不同,這個軟件堅持的時間,也就隻有30分鍾到1小時不等。堅持過了這段時間,你的手機就和一塊磚頭沒什麼區別了。所以在此之前,我會先遠程給你把手機裏的信息給備份一下,然後我會讓人在日本給你買個新手機。等你靠岸之後給你送過去。但是在你啟動軟件之後,到遊輪靠岸之前,你會處於一個無手機可用的狀態。這一點你要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