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祥龍指著牆上幾個花圈的人物說道:“這幾個人,是關鍵性人物。隻要搞定這幾個人,就基本上可以確定拿下了這個項目。”
說著,陳祥龍指著第一個人:“這個男人,是本地地產管理局的局長。由於是地標性的項目,土地是由本地政府劃撥,並非買賣。即使是承包建設,但是土地及地上建築的所有權始終歸政府所有。承包企業也隻享有經營權和管理權而已。所以,能否拿到這個土地的批文,這個人至關重要。”
說著,陳祥龍又指向第二個人:“這個女人,是政府所派的團隊負責人之一,主要負責的是資格審查。雖然在所有人中,這個女人的地位和等級是最低的。但是像我們這種不太能擺在明麵上的影子企業,想要通過她的審查,難度就非常大。”
隨即,陳祥龍又指向了第三個人:“這個男人,是國際銀行的負責人。他負責的是投標企業的資金審核。也就是保證投標企業有足夠的錢把這個項目搞下來,不至於企業接了活但是幹到一般沒錢撂挑子了。”
“第四個人,也是最關鍵的人,就是負責梳理工程關係的資料員。這個資料員,和我們平時意義上的資料員完全不一樣。由於這個工程項目極大,而且是地方性的地標建築。對於可以申請這個項目的企業資格審查,是非常嚴格的。根據當地政府給出的要求。企業必須是國內全資的建築公司,並且有相應的、相同規模的建築項目經驗。僅僅是這一項,基本上就把企業名單給抹殺幹淨了。因為能達到這個要求的建築企業,規模一定是巨大的。有相應的地標性的大型建築經驗,肯定是參加過國外建造項目的。那麼這樣一來,企業一定是跨國的企業。跨國企業,就很難國內全資沒有外國資本介入。這樣一來,想要找到符合規模的公司就是跨國公司,跨國公司就很難做到國內全資,國內全資的公司規模不夠,規模不夠的公司就沒有如此大項目的建造經驗。這樣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無法破解。”
“為了破解這個死循環,唯一的方法就是以本地公司牽頭,或者你理解成做擔保也可以。讓其他公司或者項目組掛靠在牽頭公司的組織架構裏。這樣就即滿足了公司的資格限製,又達到了工程的要求。這也就是為什麼教會的這些下屬企業,能夠介入到這個項目中來。那麼,這些掛靠的組織或者公司,可不可靠,如何管理,就都是這個資料員說了算了。這個資料員是負責理清整個項目中逐個小公司的關係網,以及所負責的項目和截點。隻有搞定這個資料員,我們才能將我們的公司掛靠進這個項目的關係網裏去。”
“嗯嗯。”寇天明點點頭,對於這個複雜的人際關係網絡,陳祥龍已經盡可能簡化了。於是他問道,“那麼,你如何保證,這個項目走完,簽約的一定是尤莉安而不是羅南德爾?”
“很簡單。”似乎陳祥龍早就等著這個問題了,立刻說道,“這四個人裏,土地管理局的局長,是政府對外的審批員。對他來說,審批給誰都一樣。他的目標,隻是把政府下達的這個任務完成。所以,最終簽約的承包商是誰,他根本不在乎。這個人,由我來搞定。我負責和他溝通,讓他把這個項目托給我們所掛靠的那個本地公司。另外,就是這第三個男人,國際銀行的負責人。他和土地局局長一樣。隻要接項目的公司有錢,隨便誰都行。所以,我隻要幫助我們所掛靠的本地公司通過資金審核就行了。要搞定這個項目必須擺平這兩個人,但是這兩個人隻能保證項目交到我們所掛靠的本地公司手上。至於本地公司將工程分包給誰,他們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