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冷哼了一聲,“這小子現在對於登山之路就是一竅不通呢,你來教的話,很是合適的,而且你小子旁門左道的東西也是知道的不少,很適合這小子。”
老人又是疑惑地質問道:“難道你是讓你師傅我親自來教嗎?你小子難道就不知道替你師傅我分分力?”
李二牛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輕聲地說道:“那師傅,我應該怎麼教導他的好?是全盤托出,還是留有餘力?”
老人低聲地說道:“剛剛入門雖然看著很淺顯,但實際上卻至關重要的一件事情,能教多少教多少,最好紮實一些更好。”
“這小子雖然不算是我的弟子,但怎麼說也算是我弟子教出來的,別以後走出去了給我丟人。”
李二牛點點頭,笑著說道:“那我就明白了,我就是有些擔心這小子的腦子不咋好使,什麼都不懂啊!”
“你怕個屁!這時間多的是,慢慢來!”
就在老人和李二牛說話的時候,武書城從鋪子裏麵走了出來,一臉的笑意。
李二牛立馬就笑嗬嗬地問道:“武公子,這你怎麼還突然出來了呢?”
武書城微笑著回應道:“在屋子裏麵時間長了,確實有些悶了。”
老人無意地說道:“哪怕是身子再弱,這在屋子裏麵的時間一久也是不好的,出來走一走,不管如何對於心情也好。”
武書城點頭說道:“老爺子說的是。”
老人瞥了武書城一眼,然後就問道:“你爺爺的身體可好?”
武書城言簡意賅,“老當益壯。”
老人的嘴角翹起,“那你師傅呢?”
武書城愣了一下子,他有些沒有想到老人會是這麼詢問自己的。
畢竟關於自己的那位師傅,所知道的人很少,武家之內也是沒有幾個人是知曉的,除非是貼己人才能夠知曉。
老人輕聲地說道:“這種事情有什麼奇怪的?你師傅那個人我又不是不認識,相反我和他認識的時間比你活著的時間都要長。”
老人伸出手,將手舉到了最高處,這比量的高度似乎和李無憂的個子差不多的。
“當年你爺爺這麼高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和認識了,當年你爺爺還是少年的時候,那脾氣就大得很啊!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武書城想了想,“現在好多了,並沒有那麼大的脾氣。”
“也是該如此。”老人繼續說道:“據說你爺爺娶個婆娘,也就是你奶奶,那脾氣比你爺爺還要大呢。你爺爺這麼看起來確實不敢有脾氣了。”
武書城試探性地問道:“那老爺子和我師傅算是舊識?”
老人眯起眼睛,竟然思考了起來,“這應該算是舊識,也應該算是朋友,甚至也可以算是同伴,但就是不算是兄弟。現在我和他僅僅就是兩個枯坐的老人罷了。”
武書城歎了一口氣,他的師傅確實如同老人所說的這般,甚至還不如眼前這位老人的身體硬朗呢。
武書城的師傅也是每天枯坐,但卻非是坐在外邊,而是坐在屋子當中。
武書城剛是準備要開口,說明一下子自己師傅的情況,但卻是被老人阻止了。
“你也不用說了,看你這副神情我就能夠知道,你師傅還不如現在的我呢,隻不過他從來就是如此,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悶葫蘆。”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老人抽了一口旱煙。
頓時間,煙霧繚繞。
武書城的臉色有些尷尬,“老爺子還真是對我師傅很是了解的。”
老人緩緩地言道:“我想我和你們家的淵源,你師傅應該是從未提起過的,哪怕是這一次你來觀鑄劍,你師傅對此也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過的,對嗎?”
武書城點頭,“絲毫不差。”
老人繼續說道:“回去的時候,記得問你師傅一句話,如果是出了屋子後,我這邊他來是不來,如果是不來的話,原因為何?來的話,你便告訴他,我這邊等著!”
“如果是他問你,我如何等著他,那麼你就告訴他,一袋煙,一壺酒,一碗茶!”
武書城將老人的話牢牢記住在心裏麵,然後就笑著說道:“老爺子你放心,我一定將話帶到的。”
老人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似乎是感覺自己有些累到了,便閉上了自己渾濁的雙眼。
李二牛也是見自己的師傅閉上了雙眼,知道自己這師傅按照往常的習慣而已,算是今日不再說一句話了,盡管是有特殊的時候,但是極少。
他撇了撇嘴,就站起身子,和武書城兩個人朝著後院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