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昆見到自己的姑娘已經走遠了,便立馬問道:“能打不?”
武書城輕笑著問道:“這個問題你得詢問高老,他自己如是同意了,我這邊是沒有任何的意見,反正我就是個看戲的。”
誰承想容昆立馬就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來,然後就讚歎道:“你小子我倒是有些喜歡了。”
容昆繼續說道:“好小子,我可告訴你,我這輩子雖然是談不上厭惡讀書人,但是卻也是談不上喜歡的,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爽快,這一點我是最為不喜歡的。”
“但是我倒是感覺你小子和那些讀書人不同,很是爽快的嘛。”
“我可是和你說,但是你千萬不能是別人說的,當然還有你這個老東西也是。”容昆緩慢地走下台階,一邊走一邊地說道:“當年在我娶了秀兒娘親之後,最開始的時候,也是有個讀書人,那模樣可是要比你長得周正多了。”
“當時他就是苦苦追求秀兒的娘親,算得上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對手了的,而且還是在我最不擅長的東西上麵,但是結果呢,不還是我贏了?也過多虧了那小子把秀兒的娘親讓我給呢。”
武書城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有這麼一段的故事。
但是容昆並未說實話,實際上是當年的時候,容昆依仗著自己的拳頭硬,狠狠地打了那個讀書人一頓。
那位讀書人可不是什麼山上修士,隻是一個尋常的讀書人而已,哪裏能過經受得住他的這一番的毒打。最後愣是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連容秀娘親的麵都沒有看見。
等到那位讀書人能夠下地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去見容秀的娘親,但是結果居然是得到了容昆和容秀娘前已經在一起,甚至都已經拜過天地了。
高境才盡管是剛才也是聽著故事,但是早就已經全身緊繃,蓄勢待發的樣子了。
他邁開步子,走到了武書城的前麵,然後就低聲地說道:“少爺,要不然你躲遠一些?”
武書城點點頭,然後就詢問道:“容師,我可否上去?”
容昆揮了揮手,示意讓武書城隨意。
容昆和高境才兩個人相對站立,但是並未很快出手,應該都是在等待著武書城走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直到武書城走到了台階的最高處,但是他並未很快轉身,而是從腰間掏出了那隻缺口的白碗,放在了地上。
他放下了白碗之後,那隻白碗裏麵竟然無水自發,眨眼之間便成為了一隻裝滿了清水的白碗。
很是神奇。
武書城伸出食指蘸了蘸清水之後,就在地麵之上畫了幾下之後,這才轉過了身子,仰起頭看向天空。
露出自己的笑容來,一片的燦爛。
容昆站在高境才的麵前,沉聲地問道:“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自己被打一頓啊!”
武書城收起笑容,高聲地喊了一句,“兩位前輩都要加油啊!”
此刻高境才的心裏麵是一陣的無奈,沒有想到自己跟著武書城來了主城,還是免不了要打架的。
但是內心深處也是帶著一絲的期待,因為他也是想要知道眼前這位容師,在成為了謫仙境之後,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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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城當中,街邊的叫賣聲音響著不斷,穿著各色衣服的商人有些蹲在地上,有些則是坐在小凳子上,有些甚至直接就是坐在了地上。
一位麵容滿是朝氣的少年正蹲在一個攤位的麵前,他露出前胸,胸前竟然還繡著一隻黑色的老虎,栩栩如生一般。
仿佛是要從他胸口處跳出來似的。
站在他身邊的是一位麵容冷峻的少女,一身的勁裝,並未是看向了攤位,反而是看向了高塔的方向。
一直都是注視在那邊,也都沒有轉頭看向別處。
哪怕是街麵之上出現了什麼熱鬧的事情,也沒有讓她的眼神有著任何的偏移。
這攤子的攤主是一位瞧著上了年紀的老道士,身上的道袍都是有一些的陳舊了,甚至是上麵還有破空,看著就不像是什麼正統出身的道士,反倒是更像是山澤野修。
但是身穿道袍,作為道士而言,那大多數的情況之下也是有出身的,也就是有自己的立身之處的。
就就算是再落魄的話,也不會就如此的窘迫境地才對。
朝氣少年蹲下身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詢問這位攤主關於身上道袍的事情。
這位攤主也是無奈地擺了擺手,說著是自己原本所在的那家道觀無奈之下受到了山野精怪的騷擾,到了最後也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濟,讓人家硬生生地給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