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淵在前方帶路,一路上都是一樣的景色,一座山又一座山,除了他們剛才在的平台,周圍看起來並沒有其他的建築。
和淵突然停下,曾星竹也跟著停下來,感覺到曾星竹停下,樂千秋睜開眼,一眼看到下麵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他慌忙的再次閉上眼睛,問道:“怎麼停了,還要多久才能到。”
和淵看向樂千秋,不過因為被人提著,和淵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疑惑樂千秋現在的姿勢,不過並沒有多問,隻是說道:“已經到了,前麵有結界,這個你們帶上,可以方便你們進出。”說著他拿出兩串手鏈遞給曾星竹。
曾星竹單手給自己帶上,把另一條遞給樂千秋,樂千秋還是不敢睜眼,隻能摸索著給自己帶好,看著二人都已經帶好,和淵禦劍繼續向前飛去,他的身影須臾間消失不見。
曾星竹也緊隨其後,樂千秋感覺自己好似恍惚了一下,忍不住睜開眼查看,一睜眼發現眼前已經沒有深淵,而是一座座漂浮在空中的建築,他慢慢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景象,他突然想到《阿房宮賦》中的一句話,“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建築中還有天然的雲霧繚繞,仙氣逼人。
這些建築中間由透明的光橋鏈接,連延數百裏,看不到盡頭,樂千秋被曾星竹提著,浮在半空,把這裏的景色一覽無餘,樂千秋調出係統,拍了一張照片,很快係統判定就下來了:“恭喜通過審核,這張照片將被收入絕景圖,您可以隨時點開相機右下角的圖標查看。”
這比樂千秋想象中的仙門要壯觀的多,隻是在這仙境一樣的地方,很多看著像是這裏弟子的人在慌慌張張的跑著。
樂千秋有些疑惑的問:“他們在做什麼。”
曾星竹回答道:“還能做什麼,外麵都九層雷雲了,多少也要掙紮下,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雷雲被破的事。”
和淵禦劍飛向那些人中的領頭人,和他說了些什麼,那人看起來很激動,朝著樂千秋這邊看了看,想要做什麼,被和淵製止了,和淵應該是讓他去處理善後的事,等那人走後,和淵走到跟著他落地的樂千秋和曾星竹這邊。
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千秋和星竹小友請隨我來,我們先去見過掌門師兄。”
曾星竹擺了擺手:“前輩不用這麼客氣,我什麼都沒做,請千秋去就行,我在這裏等著就好。”
樂千秋推了他一下:“客氣什麼,走啦,走啦,不是你我都來不了,隻是去見下人而已。”
和淵臉上帶著笑意:“今天對雲青來說,是劫後重生的日子,小友不必推脫,能到這裏,都是緣分,一起去便是,掌門師兄人很好,不用太拘謹。”
曾星竹還想說什麼,被樂千秋拽住就往前走:“走啦,走啦,不要浪費時間。”
和淵領著樂千秋兩人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在過光橋的時候,樂千秋總是忍不住靠近曾星竹,用力拉著他的手臂,光橋下麵是望不見底的深淵,樂千秋以前都不知道原來自己還恐高。
走到一處別院,他們才停下,叫別院好像把它叫小了,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別院,踏進別院,樂千秋一眼看到別院中間懸在空中的三個圓環中間套著一個白色的球體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有幾個人那麼高,他拉了拉曾星竹的衣服:“那是什麼啊?看起來有點眼熟。”像地球儀。
曾星竹小聲的回答:“那是司天儀,這一代雲青掌門非常擅長卜術,能知後世五百年,這個就是他推衍時用的。”
卜術?那不就是傳說中的預知嗎,好厲害。
雖說他們聲音很小,但是以和淵的境界,他們的話自然是全都聽到了,他說:“也沒有小友說的這麼厲害,不過掌門師兄的占卜確實很精準,這次就是他讓我在此渡劫的,說有人會助我,然後我就遇到了千秋,”已經走到門口,和淵側身看向樂千秋,“我們的相遇是天定的。”
他推開門,剛踏入房間半步就被一陣力量震飛,直直撞到司天儀上,從屋內傳出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拉著整個門派陪葬,你不如和那個女人一起死了好。”
樂千秋已經躲到曾星竹背後,探出半個腦袋看到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從屋內走出,他的眼睛看起來有些奇怪,泛著淡淡的金光,這個就是雲青的掌門,傳說中的人很好?這還真沒看出來。
和淵落到地上,半跪著看向老人:“是和淵的錯,請掌門責罰,不過掌門測算的沒有錯,確實有貴人助我曆劫,希望掌門可以好好招待兩位恩人。”
那老人看向曾星竹,微微皺起眉,眼中有什麼情緒讓人看不懂,他又看向和淵:“算你運氣好。”
他走向曾星竹,對著他作揖道:“謝前輩相助,前輩的恩情,我們雲青將永記在心,以後有什麼事請隨意差遣。在下慈羽,不知前輩姓名?”
曾星竹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咽了口口水,默默的向旁邊挪了一步,把藏在他身後的樂千秋露了出來:“前輩認錯人了,這才是破了九重雷雲的人,千秋,來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