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鏡回國,圈裏的一些老朋友給他組了個飯局慶祝。
他來到酒樓,一進包廂,裏麵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鏡神。”
“鏡哥。”
“老程。”
“歡迎回國!”
程鏡把風衣脫下掛在椅背上,笑道:“那麼隆重做什麼?”
然後,他的目光掃了一圈這屋子。
沒看到那個漂亮的少年,他心裏忍不住鬆了口氣。
和大家聊了幾句,杯子也蓄上了酒。
劉柳沅和他碰了一杯,說:“老程,和大家聊聊在國外打比賽的體驗唄。”
“沒什麼區別。”程鏡道。
劉柳沅摸了摸下巴,笑的有些猥瑣:“那國外的女生,是不是全都像電視上那種,大流浪大匈大長腿?”
這話一問,所有人嫌棄地“噓”了一聲。
mmg戰隊的薑人說:“老程又不好那一口,你問這幹嘛?”
“我就問問嘛。”
程鏡抿了口酒,正要說話,這時,包廂的門霍然被推開。
所有人齊刷刷地扭頭看去,就見池星野插著兜走進來,一邊摘掉鴨舌帽,露出一頭張揚跋扈的紫發,一邊拉開椅子,坐在了程鏡的對麵。
氣氛明顯僵了幾秒鍾。
大家的目光開始在池星野和程鏡之間來回。
劉柳沅反應最快,敲了敲酒杯,說:“哦老程,你和星野一年沒見,要不碰一杯?。”
其他人也有意緩和氣氛,七手八腳七嘴八舌的,倒酒的倒酒,聊天的聊天。
程鏡和池星野沒有碰酒。
他們隔空對視了一眼,程鏡先破功,說道:“你淋濕了,過來沒帶傘嗎?”
池星野掀起淺淡的眼皮子,麵無表情道:“關你屁事。”
桌上又安靜了一瞬,十幾個小夥伴愁的腦袋都要禿了,真怕他倆打起來。
但程鏡看上去還好,雖然被嗆了一下,也隻是笑笑,沒再說什麼。
外麵的確下雨了,不大,淅淅瀝瀝的,池星野是淋過來的。
盡管現在五月暖春,他看上去卻滿身寒氣。
池星野收回目光,開始低頭玩手機。
不知誰先起的頭,開始聊轉會期的瓜。
聊著聊著,就聊起了池星野所在的戰隊——貓g。
“星野,聽說你們戰隊除了你,其餘全部掛牌轉會,這事兒是真的嗎?”
池星野懶洋洋的,“不知道。”
這回答等於什麼也沒說,轉會期的掛牌公示階段還沒到,各戰隊的嘴巴都捂得挺嚴實的。
有人道:“要全部掛牌的話,那貓g又得大換血,尤其是打野,你們現在的打野說實話,真菜。所以……貓g大概率會買個新的打野回來吧?”
池星野刷手機的動作一頓。
餐桌上的氣氛又莫名變怪了,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程鏡。
眾所周知,一年前,程鏡還未出國時,就是貓g的王牌打野。
他曾效命於貓g整整七年,為貓g拿下過三個世界冠軍,和不計其數的獎杯榮譽,是公認的世界第一打野。
但一年前,因為眾所周知的某件事,他被迫禁賽出走,貓g陷入四分五裂的大動蕩,買回來的新打野完全不能和他比擬。
所以沒有程鏡的這一年裏,貓g在聯賽上的成績也是大起大落。
現在是新的賽季轉會期,貓g大概率還是會換打野。
可問題就在於,貓g會買誰?
程鏡沒回來時,貓g買誰都有可能。
然而現在程鏡回來了……
坐在這個包廂的十幾個人,來自四五個戰隊,其中剛好有兩個戰隊有變動打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