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突然來到了新的環境,班主任請假了還沒有回來。班裏的規矩我一概不知。心裏有點小慌小慌。
那時候還沒有分好寢室,我對這個班真的陌生到了極致。
一個人的獨行俠。
我所有的苦悶全發泄在了寢室裏。
倒是孃熱切的捧著我的手說:“小周啊,可真是知己!你孃我那話是多到什麼境界的人?一個星期過去了,我都是睡覺和做作業。什麼話都隻能撒在寢室裏了。”
經過孃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上學期孃為了給我介紹她的新老公,硬生生把我從被窩裏拉起來吹噓了一個中午。
如此能說會道的孃,沒了表現的地方。該是多麼憋屈啊。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一臉同情。忽然腦筋一抽,說道:“孃,此後我們一起吃飯吧。”
一來,我解決了獨行俠的問題;二來,孃也有了出氣的地方。一舉兩得,妙啊,甚是妙啊。
孃連連點頭。
至今我都覺得我好像被套路了。
六
我和小夏同學同桌的第一個星期,莫名的有一股尷尬。說到底我也不知道尬在什麼地方,反正我就是覺得一度的尷尬。
我屬於那種特別慢熟的女孩,所以基本上第一個星期,我們就沒說過話。
他很優秀,我對於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這依舊還是冬天,是開學的第二個星期。
我不熟悉這個班,也沒有這個勇氣去問別人。我很怯法。總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一切,觀察著我不知道的東西。
周圍的男生都很好,沒有嘲笑,沒有歧視。他們……很少找我說話,真的很少。因為我是一個女孩,內向慢熟的女孩。
小夏同學他也好像沒有介意我這個同桌,他沒有刻意的保持距離,也沒有任何的不屑。
我刻意的去觀察過他,長得挺好看的,膚色偏黑,很高,我也才及他的肩膀,腿長(這是關鍵)。
當我發現他會畫畫之後,佩服感再次上升,一瞬間我覺得自己不配了。
他真的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一類男生。神秘感籠罩著我,迫使著我想要去了解他。
越往深處挖掘,我越是卑微。他很優秀啊……
他會很多東西,而不像我就隻會學習。
七
處在男生包圍圈中的我,每天隻有無聊,簡直無聊至極。但又不得不處處收斂。這是作為直女特有的特征。
來這個班的第二個星期,關係漸漸緩和。
我額外了發現,班草也在這個班。並且他還找到我,問:“你怎麼也來了?”
“???”也?難道還有誰也來了嗎?我滿心的疑惑。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隻是和我斜上方的那個男生聊了兩句,就走了。
我還是有些莫名其妙。後來才知道,這個班裏,陸陸續續轉進了近二十人。也是這樣,我們日語班擁有了全校最高人數——62人。
班草第二次找到我,一把便把我從習題中拉了出來,開口就是:“我們換位置吧。我們那邊四桌和你們這四桌換。”
“???”我再次迷茫。
“就是換位置啊,你傻了?”
“……為什麼?”
“我前麵那個女生話太多了。”
“……”班草的思路不是我們這等凡人能理解的。“四個是肯定不會換的,你要換可以自己過來啊?為什麼一定要四個人都換啊?”
“他不得跟他媳婦兒一起。”我前桌的那個男生突然發聲,我瞬間了解了。
班草連忙嚷嚷著閉嘴。可惜我已經知道了實情。
事件的最後是班草跟他女朋友與後麵的兩個同學換了位置。
我全程姨母笑,哈哈哈哈哈。
八
我有一次閑得無聊,心裏硌得慌。拿著白紙就寫書名。什麼看過沒看過的,通通寫上。
那是節自習課,小夏同學從數學的海洋中抬起了頭,眼裏透露著痛苦。
他似乎是為了放鬆心情,往我這兒看了兩眼。
第一眼頓了一下,頭又往這伸了伸看了第二眼,我以為他隻是好奇。
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指著《破雲》二字問我:“《破雲3》的實體書是不是要出來了?”
我先是一愣,吐口而出的就是“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後來才反應過來,他居然看過《破雲》!腐女心瞬間大發。但,該含蓄的我還是得含蓄。
和x同學聊了幾句《破雲》,他邊說邊感歎到,“《破雲2》那是時不時的撒糖。”
音剛落,他又將手指向《偽裝學渣》說,“聽說《偽裝學渣》很好看,我不敢看,怕改變了我的性取向。”
我一臉姨母笑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