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味我還能勉強接受,但檳榔我是真的接受不了。想著也沒必要一定要抱怨幾句,忍忍,味就淡了。
可我發現這味還是很濃,甚至讓我有些反胃。
是在是沒有辦法,我就裝做發呆的樣子,用手撐著臉,稍微遮住了鼻子。自我感覺當時的動作並不明顯,並不刻意。以至於我真的發呆去了。
“很難聞嗎?”他問。
“……”我搖頭。有些尷尬的把手放了下來,一種被人抓包了的感覺。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把窗戶打開了。我愣了愣,寒風吹打在我的身上都是刺骨的。
他有些怕冷,卻吹了一節早讀課的寒風。直到下課才合上窗戶。
十二
班會課的時候,我的班主任軍哥給我們講了半節課的禮儀規範。
還頗有些欣慰的說:“我看其他班的學生項鏈、手鏈帶了好幾個,我們班倒是沒看見。”
我有些尷尬的笑著對小夏同學說:“我手上就帶了兩個手環。”
我好像點中了他的某個穴,“我以前那項鏈帶好幾個,什麼戒指,手環都有。真的以前非常混,隻不過後來改邪歸正了……”他嘮叨了幾句。
軍哥總算的提前結束了他的絮絮叨叨,留下了幾分鍾給我們自習。
突然軍哥停在了我的桌子旁,我驚了驚,是我做錯什麼事了嗎?
隻見他指著小夏同學,愣了兩秒說:“你的頭發也不合格,記得回去把頭發剪了。”
我差點沒憋的住笑了。隻見小夏同學連連點點頭,忙說是。
周末回來,我忽然想起了小夏同學會剪頭發。
心裏閃過無數種他可能會剪的發型,莫名有些激動,不時的張望門口,期待著那個小混小混的身影。
我看著時針從一點指向了兩點,又慢慢向三點靠攏。教室裏的人越來越多,他還沒來。
有一點點失落。
“哇!”那個女孩張張嘴,隻爆出一句,“靠,好醜啊。”
我聞聲抬頭,就看見小夏同學頂著一個寸頭進了教室,他掛著笑容,多半是因為無語和沒臉了吧。
我承認,第一眼我確實沒有認出他來。直到他在我身旁坐下,我才知道,原來這是我同桌。
真是哭笑不得。
當時我就領悟了一個事情,能駕馭住寸頭的男孩是少之又少,這位小夏同學他就沒有駕馭住,顏值整整拉下來了一個度。
事後我和孃去小賣部的時候,就告訴給了孃。孃說她不信,怎麼會有人因為頭發就被拉下顏值來了呢?
正巧當時小夏同學也在小賣部,於是我拉著孃死死守著小賣部,就等x同學出來。
孃看見之後愣住了,千言萬語隻換化出了一句:“就是那個傻大個啊!”
我:“……他沒剪頭發之前你也是見過的,如何,是不是拉下來了一個度?”
“何止一個度啊?這簡直就是顏值減半!”孃憤憤說著。
好家夥,比我的反應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