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
上課上得好好的,小夏同學突然對我說:“你全班第一誒!”
我條件反射般抬起頭,有些懵懵的看向他。心裏是壓不住的喜悅,他原來都知道了。
我還是沒有說話。
他微微低頭,手裏轉著中性筆,道:“你考的好好啊。”聲音輕輕的,卻被我聽得一清二楚。這次我是真的懵了,他這是在說我考的很好,還是暗示他考的很差啊?
瞬間覺得情商不夠用了。
第三節課下,暗示著還有最後一節課,熬完便解放了。
我在座位旁站著,小夏同學收拾著東西。
小餘突然跑過來,挽住我的手臂,指著小睿說:“小周,她要打我,快幫我。”
我再次愣住。
雖說小餘行為各方麵都比較偏女性化,可他到底還是個男孩子了!男女授受不親。
正尋思該怎麼辦,就看見小夏同學指著小餘說:“放開我同桌!”
我:嗯??
小餘立馬放開,小夏同學衝上去,兩人打鬧了一下,隻是遊戲般的打鬧。
我臉上笑著,迅速逃離了現場。
十六
我尋思了一個很久的問題:是不是該要一個小夏同學的企鵝號了?
可是這想法一直盤旋在腦袋裏麵,該怎麼開口問他要啊!
在心裏進行了無數次排練,修改了一次又一次。看著上課下課,暗暗觀察著,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
自習課上有些無聊,我便抄著政治卷子。清明節的作業多到要命,現在能寫一點是一點啊!
小夏同桌抬起頭,看了一眼我的政治卷子,對我說:“回去把政治卷子拍給我一下。”
我點頭,並沒有發現有哪裏不妥。
他“嘖”了一聲,又說:“忘了你沒有我企鵝號。”拿起筆“刷刷”在紙上寫下幾個數字,撕下遞給了我。
我再次懵掉,這……都不用我出手了?
回去當天,我瘋狂的更改我的企鵝號資料,才搜索他的企鵝號,添加了好友。
得來全不費工夫。
記得他跟我說,先玩兩天,這次的清明節估計也會像去年那樣玩不成遊戲,估摸著也能寫一天的作業。
我想了想,忍住想要給他發消息的衝動。把卷子照下來,不停的重照,不停的篩選,為了保證萬無一失。
第二天才發給他。
可是今年的清明,陽光明媚,手機裏依舊還是彩色,遊戲還在進行,一切都一成不變,是怎麼了?
返校這天,我去的很早。
周圍全都是埋頭苦幹的同學們。
小夏同學過了一會會兒也來了,嘴裏直嚷嚷著:“完犢子了,清明那天點開遊戲就是一天,作業一點兒也沒碰。”他頓了頓,滿臉笑意的看著我說,“這不想著還有同桌了嘛。”
我輕輕一驚,笑得更燦爛了。要知道,這是月考之後,可能明天或者晚上就會重新更換位置了,他還叫我同桌,總覺得在暗示什麼。
又突然反應過來,他因為要我給他拍政治卷子而加了好友,可是他沒有做作業,所以這個好友不就是加了一個空氣嗎?
真是一大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