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歲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時候,門又發出砰的一聲響,林歲無言的歎了口氣,看來那個女孩子是不會好好開門了,林歲躺在床上沒動,任由那個女孩子砰的一聲關上門,再砰的一聲把包甩在桌子上,然後叮鈴哐啷一會兒,有音樂傳了出來,那個女孩子出門去了,林歲想著她應該是去洗漱去了。
林歲起身看,隻見她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黑色方方正正的小機器,是叫錄音機吧,林歲也沒見過,上端頂著兩根小天線,正麵兩個大的音箱,裏麵正播放著葉麗儀的《上海灘》這首歌。
以前林歲在奶茶店打工的時候,老板很愛放這首歌,幾乎每天必定曲目之一,用她的話說就是,每次一聽這首歌她都覺得自己是馮程程,還經常跟林歲講她年輕遇到的那個男人,雖然林歲覺得她在編但每次還是認真聽了,以至於林歲也因為這首歌去看了《上海灘》,沒想到這首歌竟然這麼早就有了。
林歲聽著聽著裏麵傳來刺啦刺啦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非常怪異的聲音,林歲下床研究著那台錄音機,看見裏麵的磁帶已經攪成一團了,林歲試著按了open的那個按鈕,把磁帶取出來,找了根筆慢慢把磁帶出來的線再卷回去,這是她以前上中學時看見前排的同學在聽歌的時候做的事情,那時候林歲最想要的也是那樣一個隨身聽,到後麵全班同學都有了自己還是沒有,到後麵上班,隨身聽也就不流行了,變成了林歲永遠的遺憾。
喬瑋從外麵走進來,就看見林歲一手拿著磁帶,一手拿著鉛筆把跑出來的線一點一點卷回去“沒看出來,你還知道這個怎麼弄啊”喬瑋放下盆,拿過磁帶,用手指穿過小孔,再一轉,磁帶就乖乖的跑回去了,喬瑋放進去,再一按,裏麵又傳來《上海灘》這首歌。
林歲看著她熟練地動作,再想想自己小心翼翼的動作,把鉛筆放回去正要上床繼續躺著,那邊的大小姐發話了“哎”
林歲轉頭,她邊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邊問“有保濕霜嗎”林歲拿了自己在百貨大樓買的雪花膏“不知道你用不用這個,但是我隻有這個”
喬瑋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林歲的書桌“你還用clarins?把那個賣給我吧”那個是弋悼壘看她天天往自己臉上身上擦寶寶霜所以出差的時候給她買的,林歲不可能給她的“哪一個都可以,就是那個不行,不好意思”
“切,別怕是假的吧,給我用我還不用呢”眼看著好一點的關係,瞬間變差,喬瑋白了她一眼,暴躁的按停了錄音機,躺在床上不看她。
林歲想著以後還要跟她一起度過那麼久,也不想把關係搞得太僵“不是因為我小氣所以不給你用,是因為那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送給我的,這隻是紀念,這個是我在百貨大樓買的送給你”說完放在她的書桌上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林歲起床林歲看了一下旁邊床上已經沒有人了,書桌上也沒有自己昨天晚上放在她那裏的那盒雪花膏,林歲也沒管,她已經盡她努力做到最好了,接不接受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洗漱了一下林歲坐在書桌前開始往自己臉上擦香香,她看著看著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拿過那瓶弋悼壘給她買的乳液,這不是這個顏色的啊,林歲把瓶蓋打開,都不用聞,瓶口有被暴力破開的痕跡,裏麵的是純淨水。
林歲氣不打一處來,走到她的床邊一眼就瞟到她書桌旁的垃圾桶裏扔著昨天晚上她給的雪花膏,林歲本以為她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是現在她做的事情完全讓林歲覺得不可理喻,這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給不給她用決定權都在自己,更何況自己還跟她解釋了為什麼,結果她做出這樣的事,這個女孩子簡直不可理喻,自己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林歲今天除了跟韓佳去吃飯,就在寢室等著,等喬瑋回來好好問個清楚。
林歲正爬在床上看英文小說《thegreatgatsby》,就聽旁邊寢室的小姐姐喊她的名字“林歲,林歲一樓有電話找你”林歲他們寢室一樓宿管大姐那裏有一個電話,隻要有人打電話的時候,宿管大姐就會通過廣播喊人,如果正巧碰到同一樓層的就會順便讓她帶話。
她來這裏快三個星期了,從沒有人找過她,也不會有人找她的,突然林歲像想到了什麼一般,飛快的跳下床,連鞋都沒來得及好好穿就朝一樓跑去。
幸好電話還沒掛,林歲氣喘籲籲的接起電話“喂?是弋大哥嗎?”“我是你芮哥”柳芮廷回完這句話就聽那邊本來很大的喘息聲頓了一瞬。
林歲聲音低落的回到“啊,是小芮哥啊,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