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離抱著她弟弟心有餘悸的回到他們的車廂,不由得想起這段時間她們家發生的事。
那天晚上他們把李融送進去之後她爸就去托了關係,誰知道第二天一早,別人就把酬勞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不出一個月,就有人來通知他們,說李融在裏麵鬥毆死了,她父母本來就重男輕女,聽到這個消息她爸一下像老了十歲,三個人去領她哥回來收拾的時候發現李融的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她爸生氣的去找朋友要知道是誰幹的,但不出半天灰頭土臉的回來把她打了一頓,隻說是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就在李融死後的半個月,她媽有一天回家跟她爸打了一架,李離才知道,她爸在外麵還有一個家,兒子都已經兩歲半了,眼看事情已經被她媽知道幹脆就說開了,她媽一下心髒病發,也死了,她爸就娶了那個女人,而她也淪為了她新弟弟的保姆,短短幾個月,她們家一下就家破人亡了。
有一天上學時,那個男人來找自己就說如果她再敢出現在林歲,她的下場絕對比現在還要慘,李離這才知道她們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到了晚上,林歲對綠皮火車外頭的興頭過去了,晚飯一吃完就說要去洗漱睡覺,拿著漱口杯就往外走,弋悼壘點點頭讓她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林歲拿著漱口杯一直往前走,前麵是硬座車廂,跟她以前坐的沒什麼區別,林歲張望了一下正要回去就看見李離坐在一個位置上正在看書。
林歲疑惑,她剛剛親眼看到她帶著孩子進去了臥鋪間啊“李離,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在那邊嗎?而且,我最近在學校都沒看見你哎”林歲指著自己來的方向。
李離看了她一眼,她變得更好看了,如果不是因為她,她也不會被迫轉院,再也見不到她喜歡的學長,聽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李離盯著她“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老公做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嗎?何必呢”
林歲以為是因為她哥的事當下也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嗬,你的意思是你哥做下那些事不應該為自己負責嗎?當時如果我老公沒有及時趕到呢?會發生什麼你不清楚?這件事情,我沒錯,我老公也沒錯,他就好好在裏麵為自己的過錯贖罪吧”
李離站起身“是啊,我哥應該在裏麵為自己犯下的錯贖罪,可是你們卻找裏麵的人活活打死了他,我媽本來不知道我爸的那些事情,可是怎麼就那麼湊巧被她知道了呢?你老公還來威脅我如果我再敢出現在你麵前,我哥的下場就是我的下場,這些難道也是我該遭受的嘛!”
林歲震驚的看著她“不可能,我們隻是把你哥送進了那裏,讓他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李離冷笑“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裏?我媽知道我爸的事心髒病犯沒等到去醫院就死了,我爸一個星期後就娶了那個女人,你今天看到的那個孩子,就是那個女人的孩子,現在他們一家三口在裏麵睡的正好,而我就隻配在外麵苦坐一夜,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這裏”李離說完擦幹眼淚重新坐下看著自己的書不再搭理林歲。
過了一會兒,林歲回來,弋悼壘看了她一眼坐起身“怎麼了,洗漱完把魂兒拉在那裏了”
林歲放下漱口杯,坐在自己床上邊脫鞋邊說“我剛剛碰見李離了”
弋悼壘挑了一下眉“李離?誰啊”
林歲抬頭看他“她說你找過她還威脅了她,你想不起來了嗎”
弋悼壘放下手裏的文件笑笑“我是去過你學校找過那個邀約你看電影的女孩子,我想請她離你遠一點,並說如果她再對你行不軌之事,我就隻好公事公辦,我不太清楚這幾句話哪一句是威脅”
看著弋悼壘麵無表情略帶失望的看著自己的樣子,林歲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在質疑他,而他的出發點還是為了自己。
二人沉默許久,林歲猛地撲倒他身上抱住他“對不起阿弋,我不是為了別人不相信你的意思,隻是她說的簡直就跟我認識的你完全不一樣,我··我不是故意要質問你的”說著就把李離告訴她的話全部告訴了弋悼壘。
抱住她的腰,弋悼壘看著她“壞人已經在裏麵了,我沒必要再對他做什麼,而且,我隻是個做生意的普通人,她把我想的也太神通廣大了,就連他爸有小三這件事都能按在我身上”
經過弋悼壘這麼一分解,林歲想想也是,弋悼壘又不是什麼混□□的,還能買通裏麵的人,更不可能去給他爸現找一個小三,何況那個孩子那麼大了都,林歲輕撫著弋悼壘的胸口“對不起嘛阿弋,我以後不再懷疑你了,以後我一定對你百分百的信任”林歲做發誓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