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蒸蒸!”
許嘉第二天剛醒來伸了個懶腰,便發現雲蒸站在窗戶口眼巴巴地朝外麵張望著什麼。
沒找到昨晚見到的東西,雲蒸有些遺憾地扭過頭,這才笑著應了聲。
昨天見過一麵的酒店阿姨再次將早餐送上來,餐盤裏是一大袋肉鬆吐司和兩瓶牛奶,瞧著還不錯。
雲蒸取出一塊遞給許嘉:“今天感覺怎麼樣?手指還疼嗎?”
許嘉愣了下,咬著東西嚐試著活動了下手指,還有點殘留的酸脹感,不過比昨天好多了,忍不住笑道:“好神奇,休息一晚後就不疼了……”
雲蒸一聽就知是靈泉起了效果,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有效就好,以後還可以多泡一泡。
她打開門,正好碰上對門的言紀也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雲蒸憋著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差點把對方嚇得坐倒在地。
雲蒸也沒想到他居然反應這麼大,言紀卻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自己默默站直了身子。
他按了按自己翹起的卷毛,吐槽道:“這家酒店還真神奇,居然讓岑哥睡到現在,平時他可都是頭一個起來的……”說話的聲音比平時小了幾個度,顯然是怕打擾到屋內的人。
雲蒸可算是明白他剛才賊兮兮的動作是為什麼了,想了想,道:“既然他們都沒醒,咱們一塊兒去打探下酒店的情況吧。”
岑汀的異常也讓雲蒸心裏有點不安起來,大概是相遇以來對方一直是以保護者的姿態在她身邊,現在難得退了下來,雲蒸便想要自己多做些什麼。
言紀自然沒有異議,兩人鎖好門順著走廊一路向外,卻發現他們所住的房間周圍都是空的,鑰匙明晃晃地插在門把上,絲毫不擔心有人誤闖進去。
每扇門旁邊依舊是空蕩蕩的一盆土,絲毫不見半點綠衣。
走廊的盡頭是一處光線很好的陽台,透過一扇玻璃門,雲蒸隱隱約約看到一位老人躺在一張木製躺椅上,看上去頗為悠閑。
雲蒸和言紀對視一眼,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人……言紀很有默契地推開陽台門。
“老大爺,不好意思打擾您曬太陽啦,我們倆新來的不太了解這裏的情況,想跟您打聽一下您看成嗎?”言紀聲音聽著很有活力,老大爺還未回話先笑了笑,方才道:
“既然是外麵來的,想必知道酒店的人都是三個隊長帶人搜集物資養活著我們一群老弱病殘的吧?酒店裏一樓平時準備三餐,普通人住在二樓,頂樓是幾位隊長居住的地方,至於這三樓,當時說好是要獎勵給對酒店裏做出重大貢獻的人。”
“先前空置了幾個月了,聽說昨天剛住進去一批殺了近百頭喪屍的年輕人,想必就是你們吧。”老人長歎一聲,“年輕人實力不容小覷啊。”
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雲蒸喉嚨突然癢癢的,沒忍住輕咳一聲,言紀突然扭頭看她一眼。
剛才那聲音,他還以為是岑哥在身邊呢。
老人還簡單提了提酒店的輪班製度,小隊也不會在這裏待多久,兩人便都沒有仔細聽,倒是後麵說的幾個隊長吵吵鬧鬧的熱鬧場麵引得兩個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八卦畢竟是人的天性嘛。
“所以說,蔡卓良現在是以我們為籌碼和其他兩個隊長談判,要自己當總隊長咯?”言紀咂舌道,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狐假虎威的,什麼都沒跟自家小隊的人說過,真當他們是這麼好糊弄的嗎?
不過是在小鎮暫歇兩天,還順手救了他的命呢,他倒是反手把一小隊的人都賣到談判桌上。
言紀真心對這樣的家夥沒什麼好感。老人所說的酒店內部的勾心鬥角,雲蒸聽得半懂不懂,她有點懵,大家不都是想在末世裏多活一段日子嗎?他們互相排擠的行為實在超過雲蒸的理解範圍了。
難道不是應該團結起來才能活得更久麼?
老人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酒店的食物不夠就意味著總有人要出去,至於每次能選哪條路、什麼時機出門,都是憑每隻隊伍的實力決定的,誰的拳頭硬誰說了算。”
外麵的工廠早就停工了,即使整個小鎮的東西供給這家酒店也有限度,最後總有人要做出犧牲。
談到整個末世的現狀,言紀一時也陷入了沉默。
雲蒸抿了抿唇,突然開口道:“外麵的物資耗光了咱們就自己種、自己做,就是得趕緊找到種子和適宜的土地!”她在軍城時就嚐過阿姨們自己種的蔬果,雖然沒有空間裏的滋味好,但好歹餓不著呀!
老人苦笑一聲,種子和土地說起來輕巧,實施起來哪有這麼容易哦,先不提鎮上的糧種站位於鎮子邊緣距離酒店有多遠,末世裏肥沃的土地更是不好找,畢竟小鎮上四處都是那種東西……老人隱晦地看了眼窗外,默然。
雲蒸實在不明白,目標已經這麼明確了,為什麼就是不肯去做呢?如果在星際時有這樣的條件,大家早都不必靠寡淡無味的營養液過活了,肯定都拚了命也要把東西種出來,地球的美食好吃又營養,他們也舍得就這樣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