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就應該懂得追求自己的權益最大化。
拿一份工資,做一份事。
做多了,就是向無良資本家屈服。
斐大車神瘋狂打字回複:【沒事,我自己能想辦法回去。】
斐一班想好了,等回完這條消息,他就去打拖車公司的電話。
報廢之前,這就還是廠裏的麵包車。
這麼兢兢業業的一台麵包車。
為廠裏服務了快二十年的“廠史見證者”。
如此“功勳”的一台車,都不配在它壽終正寢的時候,享受一回超跑級別的拖車服務嗎?
這廠長夫人到底是怎麼當的?
在廠長忙著賺錢的時候,廠長夫人難道不應該讓冷冰冰的工廠變得更有人情味嗎?
要不是他對鎖廠沒興趣,早就回來,手把手教斐國琛廠長,怎麼管理他的夫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
隻差最後一個“。”還沒有打完的時候,韓女士的第二條語音就又進來了。
斐一班停下瘋狂打字的手指,點開了韓女士發來的語音條:
“一一,你耐心等一下,我和你爸爸,已經在去易家村接你的路上了。”
啥?
誰和誰來了?
司機沒空,廠長有空?
為什麼廠長比司機還閑?
這廠長究竟是怎麼當的?
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安全就是生命嗎?
工作時間,身為三廠之長,就這麼拋下三個廠的幾千號工人跑出來。
錢還要不要賺了?
下個月的工資還要不要發了?
廠裏要是出什麼安全事故,誰來負責現場指導?
啊呸!
廠裏為什麼要出安全事故?
算了,這不是關鍵。
千錯萬錯都是【句號君】的錯。
他不過是手速慢了那麼0.01秒,沒有在韓女士發語音之前打完【句號君】的昵稱。
怎麼就演變成了娘來了,爹也跟著?
要不是他對鎖廠沒興趣,早就回來,手把手地教廠長夫人,怎麼培養一個合格的廠長。
當爹媽的,怎麼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算了,現在也不是計較爹媽不懂事的時候。
斐一班趕在事態不可收拾之前電話回去給韓女士:“你們來幹嘛?輪胎爆了又不是車子壞了,我隨便找地方修一修不就回去了嗎?”
“我和你爸不放心。”韓女士接著說,“農村哪有換輪胎的地方?”
這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視頻都拍成那樣了還不放心?
難道真要他把汽車開成飛機才放心?
斐一班剛想著要和韓女士爭辯幾句,就發現“飛”進副駕駛的易茗,已經下車來到了他的身邊。
一邊是成熟嚴謹且穩重的人設。
一邊是連影子都還沒有看到就可能要失去的賽車。
斐一班的心情,簡直——比一般還要一般。
“斐先生,您有備用胎嗎?我可以幫您換輪胎。”易茗自告奮勇的聲音,在斐一班的耳邊響起。
“聽到沒?有人要幫我換輪胎。”斐一班愉快地對著電話說,“我先掛了,你倆該幹嘛幹嘛去。”
女孩啊,一旦從審美對立麵被拉出來,就會變得可愛。
“你還會換輪胎?”斐一班掛完電話就開始意外,“這難道也是導遊必備技能?”
“也算是吧。”易茗說,“現在有些私家團,隻有兩三個人的話,導遊是要兼職司機的。”
“你會開車?”斐一班想要借此確認一下,易茗是不是到了已經可以拿駕照的年紀。
一個自稱做過導遊的人,不太可能是未成年,但少女臉+禦姐音,還讓易茗的年齡成迷。
“不怎麼會。”易茗把關注點拉回到斐一班的身上,“需要幫您換輪胎嗎?”
斐一班反應了一下,開始後悔自己之前問易茗會不會開車。
這種沒有營養的搭話,一經出口,就顯得他對村花感興趣似的。
他可是有超模情結的好嗎?
“不用。”打定了主意,斐一班連忙拒絕。
“您是沒有備胎嗎?”易茗問。
“我不確定這台車有沒有備用胎,但你聽剛剛爆胎的那個聲音,嘣、嘣。”斐一班閉著眼睛,像享受音樂似的回憶了一下之前的聲響。
“你要是足夠懂車的話,就會知道,那是兩個輪胎相繼破碎的聲音,不是一個備胎就能解決的。”斐·賽車工程師·一班難得展現了一下自己專業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