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洋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這才剛開了個頭,就被易家村之魂的“意見”給打斷了。
看著易茗和斐一班離去的背影。
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去搞點封建迷信。
最開始,劉金洋是不相信那些和易家村之魂有關的,神神叨叨的說法的。
從拿到采茶權的第一年開始,他就不惜代價,請了各種各樣的專家, 過來給易家村之魂“看病”。
結論是易家村之魂根本就“沒病”,
然後就有了易家村之魂被人詛咒了的傳聞。
時間越久,就越有人信。
就和長睡不醒的人似的。
去了各種醫院,做了各種檢查,每個醫生都說沒病,但就是長睡不醒。
事情發展到最後,當現代醫學已經無法解決和解釋的時候,就不免會想到要借助一些神力。
從劉金洋拿到采茶權的第二年開始,慢慢反應過來水泥廠隻是個幌子的易家村人,開始對劉金洋,有了越來越多的不滿。
各種和劉金洋有關的傳聞也開始甚囂塵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劉金洋自己都慢慢開始有些不確定。
易家村之魂的現狀是不是真的和他有關。
請了各路“大師”過來給易家村之魂“做法”。
最後都收效甚微,甚至還有越來越沒有生機的跡象。
“做法”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加上水泥廠遲遲沒能建成投產。
易家村的人見到劉金洋,就開始喊打喊殺,並且把易家村之魂一蹶不振的事情也一股腦兒算到了他的頭上。
劉金洋原本還想著,如果能夠把易家村的古樹白茶借著易家村之魂的品質推出去。
他或許還能在大紅袍品牌失敗之後,在古樹白茶領域,重拾品牌的夢想。
易家村之魂越來越沒有生機的狀態,直接斷送了他的夢想。
劉金洋和易家村的對立,也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他慢慢接受了自己和易家村之魂沒有緣分的事實。
隻不過,因為采茶權一簽就是十五年,到底還是心存了一絲希望。
尤其是在聽說了綦家村老村長關於今年會有霜降茶的預判之後。
他心裏麵的那一絲星星之火,直接就有了燎原之勢。
這也是為什麼, 他最開始會那麼強勢。
什麼詛咒,什麼沒有緣分, 明明就是厚積薄發!
易家村今年秋茶的采茶權還是他的。
板上釘釘,揚眉吐氣,誰搶都沒有意義。
假如霜降茶的品質足夠好,最後又拍賣了一個好價錢。
那不管是他自己優先續約,還是找個有識之士一起,他不一定贏不了一個一心隻想談戀愛的富二代。
劉金洋從斐廠長的出事之後的新聞報道裏曼,各種抽絲剝繭。
這個不孝富二代,還有一個掌管財政大權的媽媽。
賣廠的時候騰不出手管,現在不可能還這麼放任自流。
劉金洋一點都不覺得,有見識有能力的家長,會這麼放任兒子,為了一個被滿村人棄之如敝履的女生,無止境地砸錢。
易家村之魂古木逢春的故事,原本就足夠吸引人,再加上出的又是霜降茶。
劉金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能拍賣個好價錢。
劉金洋完全不覺得自己沒有一爭之力。
霜降茶的采摘時間再怎麼往後推,也還是在他的合約範圍之內。
任何人想要搶十八年才出一次的霜降茶,都得看他手上的合約同不同意。
劉金洋壓根就沒想到,斐一班和易茗會來一個釜底抽薪, 直接申報古樹名木。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任何人都不能在合法的範圍之內, 對易家村之魂吐納的新綠動手。
把這麼好的霜降茶,用保護古樹名木的理由“爛”在樹上。
損失的可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劉金洋免不了要感歎,這到底是怎樣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超級富二代?
哪怕和他商量,霜降茶做好了之後,收益一人一半,甚至四六、三七他都肯定會同意的啊。
茗娃子原來多實在的一個小姑娘。
和這種無良富二代在一起之後,也是真的沒有把錢放在眼裏!
每每想到這裏,劉金洋就後悔不已。
早知道他就早點把采茶權拱手想讓了。
也省的拖到最後一刻,還要斐大仙【先去問問易家村之魂同不同意】。
這擺明了,是不想給他參與的機會。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劉金洋是越來越沒辦法不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說法了。
要不然他也去找易家村之魂打個商量?
想到這兒,劉金洋渾身一個激靈。
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屏蔽。
以易家村人現在對斐大仙的篤信程度。
他真要過去了,守著易家村之魂的那些村民,多半會直接追著他打,打到不認識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