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是個有女朋友的,大大的斐一班了。
卻還是和小小的斐一班一樣,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是不是一個人在罩子裏麵裝久了之後,就會現實生活中,出現幾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靦腆的,開朗的。
內斂的,奔放的。
也不知道【手機君】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幫忙答疑解惑。
天可憐見的,都是有女朋友的當代大好青年了,還要整天和【手機君】相依為命。
……
“這怎麼能同意呢?這堅決不能同意啊!不行的不行的!”易存章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和他說這件事情的人,是韓雨馨,但易存章最在意的人,卻是坐在盡可能遠的角落的斐一班。
“你可是我們易家村的斐大仙啊,你可不能向著那些外人,還是那麼個無良奸商啊!不行的不行的,真的不行的啊!”
易存章轉頭就開始對著斐一班哭喪式嚎叫:“我的斐大仙啊!我的斐先生啊!我的斐大生啊!”
斐一班第一次對【我的】這兩個字,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這兩個字,再也不要從易存章的嘴裏說出來。
他就是他自己的。
最多再加上韓女士的和易茗小姐姐的。
易存章這樣的,恕他這輩子、下輩子,和下下輩子……都不願意有交集。
“村長,您聽我說。”韓雨馨一早就說好,要幫忙做易存章的工作。
這會兒肯定不會讓易存章直接奔著斐一班和易茗去。
隻不過,易存章這個人,一旦哭嚎起來,壓根也不管別人怎麼說。
韓雨馨的話,他就和沒聽到似的,繼續火力全開,對著斐一班的方向哭嚎:“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的斐……”
說著就要往斐一班坐著的角落走。
韓雨馨把聲音提到了好幾個八度,用比較接近喊的音量對著易存章,算得上一字一頓地說:“斐一班是我的兒子,你的斐大仙,他,聽,我,的。”
易存章立馬止住了哀嚎,止住腳步,表情看起來還有些迷茫地轉身。
同樣迷茫的還有斐一班。
為什麼同樣是人話。
韓女士說的,易存章就聽?
他說的怎麼就一點作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斐一班確實沒有特別多的忌諱。
就衝易存章這隔三差五的哭喪式哀嚎,就足夠把他從易家村勸退101次了。
“您,您,您說了才算嗎?”易存章慢半拍地有點反應過來。
“是的,村長,您隻要能說服我,為什麼不能和劉金洋合作,我就能說服你的斐大仙。”
“這還需要說服嗎?那……那就是個無良奸商啊!”易存章完全不明白,韓雨馨為什麼會有此一問:“誰會願意和無良奸商合作啊?”
“無商不奸。”韓雨馨根本就不照易存章預想的劇本來:“奸商,不一定是個貶義詞,我就挺願意和奸商合作的。”
“啊,那無良呢?他……他……”因村長想了半天才想出來一個成語:“品行不端!”
“怎麼個不端法?”韓雨馨怕易存章不知道要從哪裏說起,就給了點提示:“強搶民女,奸淫擄掠?”
“他倒是敢!看我不錘死他。”
“所以,他沒有強搶民女,沒有奸淫擄掠,更沒有犯法是不是?”韓雨馨繼續引導。
“可……可他這個人不厚道啊,他欺騙我們感情,說什麼給我們建水泥廠,帶我們發家致富,他……他……”易存章緊張到開始詞窮。
“村長,什麼都講感情是做不好生意的。您聽我給您分析一下。”
易存章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最後自己能聽韓雨馨一句一句地分析:
“劉金洋是一個無良奸商。”
“他以前可以在易家村胡作非為,是因為整個采茶權都歸他。”
“現在他隻占百分之一,並且完全沒有話語權。”
“這意味著,他不能對魯瓦克白茶指手畫腳。”
“以後的他,就像現在的你們一樣。”
“想要發表意見又無能為力,就算說了,也沒有人聽。”
“更為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確定他是一個無良奸商了。”
“我們不讓他加入,他就很有可能在外麵搞破壞。”
“不如就給他一個無關痛癢的百分之一。”
“拿他的渠道、用他的資源,讓他反過來為易家村白茶服務。”
“這樣一來,劉金洋不就是個為魯瓦克白茶打工的人嗎?”
“這種角色互換,做劉金洋的老板的感覺,村長一點都不期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