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u又和易茗講了幾句話,易茗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
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對著Abu笑了笑。
Abu做出了一個心髒遭受到暴擊的動作和表情,順勢倒向了斐一班。
放到平時,斐一班會在Abu倒下來之前,用手把他托正。
這一次,斐一班就任由Abu直接倒在了他的肩上。
然後Abu自己條件反射式地坐直了身體:“哦,我的兄弟,請你不要在我的女孩麵前,故意和我表現地如此親近!”
Abu對著易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斐一班:“我們兩個,隻是朋友!我喜歡的是女孩子。我的女孩,請你不要誤會。”
易茗還是笑笑。
她基本上聽懂了,但又沒有百分百懂。
她現在不太關心Abu的想法,因為斐一班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是介意Abu剛剛的那個擁抱嗎?
她其實也有點介意。
隻不過,Abu的動作是在太快,他第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之後,Abu倒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按照易茗的性格,她是會直接告訴Abu,請你注意一下社交距離,不要有這麼過分的舉動。
想到Abu邁進正廳的那一秒,和斐一班也是這麼擁抱的,她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收了回去。
主要她一下沒想起來要怎麼說。
社交距離一類的詞彙,她都有背過,組合成一句話要怎麼說才不會有語法錯誤,一時之間還沒辦法確定。
算了,和男朋友現在的狀況相比,英語語法一類的問題,又有什麼重要?
把茶泡好,放到斐一班的麵前。
斐一班都沒有任何反應。
易茗隻好出聲詢問:“大斐,你不和你朋友介紹一下,我們易家村的白茶嗎?”
【你朋友】、【我們易家村】。
易茗的話很簡單。
也把她自己和Abu之間的界限分的很明確。
站在易茗的角度,她並不覺得自己和Abu之間有什麼交集。
如果,在上海國際賽車場,陪在Abu身邊的,一個管家還是保鏢模樣的人,給她送來一個裝了項鏈的盒子,被她拒收不算的話。
且不說項鏈上的寶石大地像是假的,就算是真的,她也可能帶這麼招搖的首飾。
更不要說,這條項鏈是來自一個,她除了名字,什麼也沒有記住的外國人。
因為從那以後都不再有交集了,易茗對Abu,也算不上是有什麼個人好惡。
沒有什麼,比男朋友的心情更重要。
斐一班要真的介意Abu和她打招呼的方式,那她反過來也要介意一下斐一班和Abu的那一個。
不都說愛一個人,是有占有欲的嗎。
哪怕是同性,也沒有太多可以例外的。
斐一班還是沒有反應。
他的腦子已經宕機了。
他搞不明白,現在的這種情況,到底是不是他撬了兄弟的牆角。
他是第一次談戀愛,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情況。
斐一班不免要想。
Abu知道了真相會怎麼想?
還有易茗,又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易茗和Abu的第三次見麵,要是能延後三個月。
在Abu已經完成聯姻之後。
那他就有足夠多的優勢。
他可以信誓旦旦地和Abu說:“易茗和我在一起,她就是我的唯一,到了你哪裏,也不知道是幾分之幾。”
可是現在呢,他連僅剩的這方麵優勢都沒有了。
他是本來就隻能有一個。
Abu卻是願意為了命中主動,放棄另外的三個可能。
關鍵,相處了這麼些年,站在男人的角度,斐一班確實也沒有發現Abu有什麼缺點。
“大斐,你怎麼了?你是忽然不舒服了嗎?”易茗開始有些擔心,並且把這種情緒直接寫在了臉上。
“啊?”斐一班如夢初醒地抬起了頭。
易茗站了起來,對斐一班說:“我先送你回家。”
“啊?你不是要給Abu泡茶嗎?”斐一班總說出了一句完整且不磕巴的話。
“是你讓我給你的朋友泡茶。”易茗又強調了一遍界限,平靜而又篤定地開口:“村長的茶藝在我之上,你的朋友,如果想要第一時間品鑒易家村的老白茶,讓村長給他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