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海軍控製的新世界,是世界上最混亂的海域。每天都有無數的海賊或者平民或者海軍喪生在這片大海上——但這座名為“萊恩島”的小島,是例外之一。
這裏不僅秩序井然,而且還十分繁華,做生意的平民和落腳的海賊於此平安相處——這是這個世界中極其少見的景象。
原因無它,小島的港口裏有一根高大的桅杆,桅杆上掛著一麵比成年人還要大的, 畫有獅子骷髏的霸氣旗幟。這是飛天大海賊金獅子的標誌,這裏,是他的地盤。
就像新世界其它被大海賊們所庇護的島嶼一樣,萊恩島的港口後方有一個小鎮。而為了滿足這個島上海賊們的飲酒需求,並不算很大的小鎮上足足有著七八家酒館。
在這七八家酒館中,秩序最好而且也是生意最好的,當屬小鎮最中央的這家名為“獅子休憩”的酒吧。
別的酒吧無論什麼時候去都可以,而這家酒吧……你幾乎什麼時候去都不可以, 因為總是沒有空位。
“獅子休憩”這家酒吧的生意之所以這麼好, 原因主要有兩個。
一是這間酒吧的曆史是這座萊恩島上的酒吧中最為久遠的,而酒吧的曆史足夠久遠,就代表著調酒師的技術足夠好,以及這間酒吧有著別的酒吧所沒有的珍品佳釀。這對於嗜酒成性而且幾乎人人飲酒的海賊們來說,無疑具有極大的吸引力——哪怕是絕大多數海賊都買不起這裏的好酒。
二是這間酒吧足夠特殊——這座萊恩島的主人,飛天大海賊金獅子會時不時的出現在這間酒吧裏。事實上,這間酒吧就是金獅子的產業,酒吧的名字也是起自於他,酒吧老板更是他的直屬船員。
在將“撕裂人號”停靠後,那名心懷不軌的海賊團團長帶著潘克洛夫一行人,直奔這間酒吧而來。
“剛才港口上豎著的那根桅杆,上麵的那麵海賊旗是誰的旗子?”
潘克洛夫像是極為隨意般的問道。
“這個……是霸占這座島的‘貓咪海賊團’的旗幟……”
那名海賊團團長立刻有些慌張的胡謅道。
“貓咪海賊團?”
大副羅德爾不屑道,“這是什麼傻名字?而且也完全沒聽過啊,這個海賊團……”
“貓咪海賊團是新世界很強的一隻海賊團了,”
這名海賊團團長小心翼翼的胡編道, “他們的團長是懸賞金高達6000萬貝利的‘貓咪斯基’……”
“喂喂, 6000萬貝利,那不是比船長要低足足9000萬嘛!而且就隻比新來的弗雷澤高了一百萬……這也太弱了吧!”
血斧海賊團的某名海賊大聲嘲笑道, 全然忘記了自己隻是個連懸賞金都沒有的廢物的事實。
“6000萬貝利的懸賞金,就能霸占這麼富裕的島嶼,還敢說是大海賊,新世界裏的強者?”
羅德爾看著那名船長不屑道,“新世界的海賊,原來都像是你這樣的垃圾啊……”
(我就看你們能繼續囂張多久!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鳥們!)
“是是是……”
心中雖然瘋狂詛咒著對方,但這名船長外表上卻沒有絲毫顯露,依然賠笑著點頭道,“對於我這種弱小的海賊來說,6000萬貝利的‘貓咪斯基’已經是不得了的大人物了……不過對於你們血斧海賊團來說,‘貓咪海賊團’也不過如此吧。畢竟潘克洛夫船長是懸賞足足有一億五千萬貝裏的強者呢……”
“說的好,哈哈哈哈!”
血斧海賊團的海賊們張狂的笑了起來,引得路上的一些行人暗暗皺眉。
雖然說新世界每年都有不知死活的樂園新人闖入,但像這麼囂張的,還確實不多見——尤其是在飛天大海賊金獅子的領地裏,整個新世界都知道這位大人物可是相當的殘忍。
……
“獅子休憩”酒吧緊閉的大門前,那名海賊團團長有些討好的看向了潘克洛夫,“潘克洛夫船長,這裏就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潘克洛夫就獰笑一聲, 猛地一腳踹向了他的肚子。
“真以為老子會被你糊弄到死的傻子不成!!”
酒吧的門被瞬間撞開,倒飛進去的這名海賊團團長徑直的砸在了某幾位正在喝酒的海賊的桌子上,將這張已經有些曆史的桌子和上麵的酒瓶一起砸了個粉碎。
這些喝的醉醺醺的海賊也被波及,撞翻在地。
沉默了片刻後,在一片嘩然聲中,酒吧老板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誰?!不想活了嗎?!敢在金獅子大人的地盤上鬧事?!”
潘克洛夫帶著弗雷澤以及血斧海賊團的一行人,頂著酒吧裏的海賊們或好奇,或不屑,或幸災樂禍的眼神,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沒有理會一副快要把他們吃了的樣子的酒吧老板,潘克洛夫以一副譏諷的表情看向了正在地上呻吟的那名船長。
“其實早就想殺你了,在你說出拋棄自己同伴的那些話的時候……不講義氣的人在這片大海上沒有生存的價值!”
“不過正好,你不是想把我們引到金獅子的地盤,然後讓我們吃一個大虧嗎?我們就正好配合你一下……”
“畢竟……”
潘克洛夫看向了酒吧老板,在這個叼著雪茄的中年男人憤怒而且不解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
“這裏是金獅子的酒吧,對吧?來個人快去聯係他吧!就說,我,血斧潘克洛夫,來取他的項上人頭了!”
片刻的沉寂過後,“獅子休憩”酒吧內騷動起來。在這裏喝酒的這些海賊,雖然並非都是金獅子的手下,但對於飛天大海賊的權威和實力,他們都是無比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