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精神汙染真的沒了,真的是‘000’。”
當蔣河靠近許如意的那一刻,自進入詭域之後一直環繞在耳畔邊的呢喃聲消失了。
他立刻確認了許如意的身份,心中頓時升起絕處逢生的喜悅。
“零零零”免疫任何畸變體的精神汙染,在他身邊的人同樣可以受到他的庇佑免疫各種程度的精神汙染。
這是指南上寫的清清楚楚的條目,也是在詭域中遭遇“零零零”時,辨別其身份的手段。
可當蔣河想到剛剛在自己麵前自殺的丁海,心中又生出一陣悲哀。
“你特娘的就不能多活五分鍾麼?”
雖然自己留著自殺的最後一顆子彈被丁海搶走了,為此還狠狠挨了一拳。
可畢竟是一手帶出來的徒弟,蔣河對丁海還是有感情的。
一想到明明多撐五分鍾,兩個人都能得救……
他想笑,又想哭。
人生真特娘的就是一場黑色幽默!
……
蔣河把許如意當做了救星,但這讓許如意很為難。
如果是在平時,玩遊戲的時候碰到向他請求幫助的新人玩家的話,他是不介意順手幫點忙的。
可是這一次……他不是來玩遊戲的。
他是來相親的。
許如意不想帶個陌生人去見相親的對象。
他委婉地說道:“我有點事,可能不能玩很久遊戲,你要不找別人吧。”
蔣河知道“零零零”有自由進出詭域的能力,他這話意思是他隨時會離開遊戲?
那他這一走,自己不是完犢子了麼?
蔣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哪裏還有別人啊,這次的遊戲副本超級難,就剩我了。大佬,救救萌新吧!”
許如意突然問道:“這副本就你一個人了?”
“是啊。”
蔣河想起此行的隊友們,不禁升起一陣悲哀。
這才的行動組小隊一共三十人,全軍覆沒了,就剩他一個了。
“你確定麼?”
“他們都死在我麵前,我怎麼會不確定?”
蔣河的回答,讓許如意有點懵逼。
就剩他一個……自己總不可能和個男人相親吧?
許如意有點自我懷疑地喃喃自語道:“我不會真的輸錯區域編碼了吧?不應該啊。”
錯應該是沒錯的,如果錯了的話,他也進不來這個副本。
或者說,是那個女孩約他來這個遊戲副本,結果在他來之前,就被淘汰了?
這不又菜又愛玩麼?
許如意一陣頭大,那樣的話他來這兒的意義不就沒了麼?
“要不你退了吧,我現實有點事。”
他想下遊戲,去街道辦找那個大叔問問看。
蔣河一聽許如意想離開詭域,嚇得魂都快沒了:“大佬,我……我給你銀行卡打十萬塊,你帶我通關行不行?”
許如意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他,疑惑道:“就是一局遊戲,有必要麼?”
“有,我人傻錢多,就想通關這遊戲。”
蔣河哭著說著。
他哪裏有錢啊,他這種異情局底層幹員一個月工資也就四五千塊,十萬塊是他攢了一輩子的積蓄。
可和命比起來,錢什麼的都靠邊吧。
災變後,貨幣的購買力是不同的。
像是許如意,一個月的工資隻有三百,在庇護所裏也能養活自己了。
十萬塊,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很難想象的巨款。
“我真的有事……”
許如意不太願意留下來,他的概念裏錢這個東西隻要夠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