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混蛋,起來了,幹活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荊飛被人從床上一腳踢了下來,連著肮髒的被單一起被踢了個嘴啃泥。
荊飛是夜總會的編外保安,簡單地說,就是個打手。
他,整天就是在夜總會的舞廳裏瞎混,標準一個混吃等死的貨,高中畢業後去參了軍,回來後,一事無成,最後實在混不下去了,才找了一個朋友介紹到了這家帝豪夜總會,當了個沒有證件的保安,也可以說是內保。
不過,這對荊飛無所謂的,有酒喝,有飯吃,有煙抽,別的什麼都不是問題。
這個夜總會裏有十多個荊飛這樣的內保。
為了不讓自己餓死在街頭無人收屍,荊飛對工作還是很熱情的,尤其他喜歡舞廳裏經常有架可打的氛圍,對於他來說,有架可打,不給錢他也幹,主要是,在這裏打架,隻要不打死人,再大的事,老板會遮蓋了過去。
老板是華東市赫赫有名的官二代,幫他做事,就有這樣一個好處,隻要不打死人,都是一個屁。
本來讓死黨李強踢了一腳,心裏很他娘的不舒服,正在抱著美女親熱呢,居然被打斷了,老子做個夢,夢見和美女親熱容易吧我?
何況這個美女還是虞玲。
虞玲也是在夜總會裏上班的,不過剛剛來了沒多久。
荊飛以前在這個城市混日子的時候,是租了虞玲她家的房子,虞玲她爸是個勢利眼,一旦荊飛沒有及時交上房租,他就要趕荊飛走,要不是虞玲幾次幫忙,荊飛現在都不知道淪落到什麼地步了。
隻是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心裏怎麼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荊飛一來到這個夜總會當內保之後,虞玲藝術學校畢業後,也來了。
隱隱聽說虞玲的老爸醉酒開車,出了車禍,受了重傷,家裏的錢幾乎都用光了,她才沒辦法來這種地方。
隻不過這一切都不是荊飛能夠幫助到的,他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月月都是月光族。老爸老媽都在美國做大生意,錢有的是,不過他卻是個私生子,很不討人喜歡,上學的時候,老爸還給他寄來一些錢做學費生活費之類的,也是勉強夠用罷了。
當兵之後,屁都沒有一個,老媽更不用說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有自己這個兒子。最後荊飛換了電話號碼,現在,可以說已經沒有一個人來管他的死活了。
聽到李強的話,頓時興趣來了,一翻身爬了起來,被子也不撿了,滿臉喜色道:“對方幾個人,有沒有帶家夥?”
混黑社會也不是不用頭腦的,打架鬥毆之前,首先要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什麼後台,有多少人馬,不然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強一臉哭笑不得地道:“豬腦,現在太平世界,那有那麼多人送著來讓你這個混蛋揍,媽的,是好事,聽說華東市郊區的發現一個天然溶洞,深不見底,老大這次舉行了一次旅遊,讓我們倆個給她們去當保鏢。”
“她們是那個?”一看沒有架可打,荊飛又想睡覺,但聽到李強說是去陪人旅遊,頓時有些興趣了。
在夜總會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少美女,裏麵有幾個美女荊飛都看著眼熱,可是尋常的時候,那些妞都眼睛朝著天看的,他們這些做內保的,與路人沒什麼區別。
“還能有誰,虞玲,張麗麗,許蓉芳,娘的,反正這些妞都要去,說,你去不去,不去我另外找人了?”
“去,媽的,不去是王八蛋,最好在山洞裏來個地洞驚魂,老子要英雄救美。”
廣場上停著一輛豪華的巴士,上麵亭亭玉玉坐滿著女孩子,一個個戴著墨鏡,皮膚雪白,身材驕好,穿著暴露,看得荊飛有些想流口水。
“媽的,都是些極品種啊——”
可是這都是隻能看不能動的,這群女孩子都是前幾天從藝術學校招過來的,甚至於裏麵還有幾個處,夜總會也是有規律的,並不是一進去就直接上台,夜總會的老板雖說是混黑社會出身的,做生意卻是個好手,知道什麼時候拿這些人賣,更賺得多一點。像虞玲幾個,都是類似走穴的歌手,一天在舞台上現麵兩到三次,男人別說想上她,想和她說話都很難,頭牌就是這樣產生的。
華東市是個沿海城市,山都不高,天然的地洞幾乎沒有,這時忽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地洞,頓時引起了整個市的人們注意,立即,一條旅遊勝地線路就產生了。
天然的溶洞在一條名叫燕水湖旁邊,一座石頭山的半山腰間,入口隻有幾尺寬,是一個當地的農民伯伯在山地裏尋找自己亂跑的小孩,一腳踏空,發現了這個山洞。
“大家排好隊,別亂跑啊,裏麵人太多了,自己照顧自己,有沒有需要幫忙,盡管提啊,不要對我們客氣。”
山中無老虎,李強這個猴子就稱霸王了。
一群女孩子三四十個,統一的製服誘惑。一出現立即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更有一些猥瑣的大叔假裝走錯路借道什麼的,盡朝著女孩子身上撞,李強與荊飛已經趕開了四五個了,可是圍過來不懷好意的男人,卻是越來越多。
山洞裏麵已經裝上了電燈,燈光之下,天然古老的溶洞神奇無比,流光溢彩,洞內各種石鍾乳等自然景物玲瓏剔透,形象逼真,令人目不暇接。各種鍾乳石姿態各異,或高大崎崛,或精怪玲瓏,鬼斧神工,渾然天成,置身其中。驚得一群女孩子連連續讚歎,可是荊飛與李強卻沒有那麼的好命了,路上有兩三個嬌滴滴的美女斷了高跟鞋,這不,得讓他們拉著,若不是他們還不想被累死或者摔死,那幾個女孩子都想讓他們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