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賈誼回府不過幾天,邊關東吳又有異動,不得已匆忙返回。
自從上次書房談話後,賈詡就像被拋棄了一樣,甚至父親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從穿越到現在府中每個人的說話,都另他似懂非懂,仿佛有塊大石壓在心口,感覺隱隱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夜微涼,晚風輕撫荒涼北院寂寞的枯樹,樹枝僅剩的幾片枯葉未能幸免,在空中飄飄蕩蕩,緩緩落下。
離枯樹不遠處,一間破舊不堪的瓦屋透出微弱的燭光。
“翠兒姐,為什麼這個世界的字還是簡體字呀?”
木板做的床上一位瓷娃娃臉蛋五歲大小的孩童,躺在少女懷中,時不時用小臉往少女胸前拱了拱。
這少女是張氏貼身丫鬟,自張氏死後便一直照顧賈詡。
“大郎又說胡話了,奴婢雖不識字,但也知道那叫漢字,當年大漢帝國統一天下後命禮部編造而成,延用至今。”
少女白了一眼賈詡,配上肉嘟嘟的臉蛋顯的極為可愛,引的賈詡陣陣發笑。
作為一個小孩子,賈詡每天的工作就是吃飯、睡覺、逗翠兒。
不然咋辦嘛,沒網沒電視沒手機,到府中四處溜達,就被兩個彪形大漢提回來。
這是王氏給他安排的“保鏢”。
當然提回來的過程若是被旁人看見,就高呼道:少爺乃是賈府嫡子,外麵不安全。
現在這兩位大漢還在北院大門口守著。
……
翠兒這月以來心情不太好,主母病逝後王氏就將大郎趕到北院,本以為等老爺回來會有所改變,誰知還是不聞不問。
眼看就要到冬天,院裏就一床棉被,她能受的了,可是大郎那小小身板如何經受的住嚴寒。
『趕明兒,得回趟張府讓大老爺為大郎主持公道!』
張氏本是禮部尚書張繆之女,當時看重賈誼這支潛力股後,果斷將其招為女婿。
賈誼接助張府的勢力,成功達上譽王那條船,不然人家高高在上的親王是個人就能追隨的?
對於此事張繆睜隻眼閉隻眼,他的長子張謙同時也在當時太子麾下。
簡單來說就是兩方都沾點關係,將來無論誰繼承大統也不至於將他落下大獄。
為此張繆還特意讓長子與女婿在外另立門戶,以此撇清關係。
這賈府便是張繆出資購買。
所以在翠兒眼裏,張大老爺說的話王氏一定會聽。
……
哐當!
破舊的門房被一腳踹開,十來個手持木棍的下人魚貫而入。
分成兩排,穿著美豔的王氏帶著兩個老媽子從中間徐徐走出。
其中一位滿臉橫肉的老媽子,衝到床前,拽著目瞪口呆翠兒的頭發,一把將其擲於地上。
“大膽賤婢,竟將大郎淹死於湖中!”
本在翠兒懷中享受的賈詡,此時也摔在地上,疼痛之餘更多的是膽中生寒。
“許媽媽,你莫不是弄錯了?大郎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翠兒看著人多勢眾的她們委屈道。
“賤婢!還敢狡辯!給我狠狠打!”
許媽媽不管這些,招呼手下,舉起木棍就往翠兒身上打,頓時血肉模糊。
“二夫人,翠兒沒有殺害大郎,這就是這裏,您可得為我做主!”
在亂棍中翠兒痛苦的向前爬了一截希冀的看著王氏,她為何許媽媽會說這種胡話,不分青紅皂白就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