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文道昌盛,學派林立,湧現出無數人傑,可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列如禮部尚書張繆便是禮楚國學代表人物,刑部王倫是法學傑出英才。
各流派為了弘揚自家學說,也鼓勵門下學生通過科舉入朝為官,若是及第朝廷也會根據學說流派安排到相應的部門。
同一學說又分不同派係,拿法學來說,有主張重刑使罪犯屈服的刑法,和主張拿出事實證據使罪犯屈服的理法等,所以即便放在同個部門也很難出現抱團取暖的現象,大大降低了君王疑心。
當然對於寒門學子和一些不想最開始就打上某一學說標簽的世家子弟來說,他們識文斷字經注解意在私塾中進行。
既然有私塾怎少的了夫子?
在教書育人方麵最出名的便是莊莫言莊老夫子,他門下出過不少狀元榜眼探花,最出名的一次莫過於十年前門下學子包攬殿試前三甲。
莊老夫子也在那次後完美收官,歸隱田園頤養天年,留下無盡美名。
近來京都盛傳,安定侯府不知道用什麼方法請得莊老夫子重新出山,在賈家族學中開課授業。
得到證實後立刻轟動全城,無數禮品一車接著一車往侯府送,隻求自家孩子能進賈家族學。
頂不住壓力的賈老太太以莊夫子年近六旬精力不支為由,象征性讓一些高官世家五到六歲的孩童入族學。
這一結果讓一些跟安定侯府交好的世家貴族垂首頓足,將自家十來歲的孩子胖揍一頓,嘴裏還惡狠狠說著“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你拍在牆上”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考慮,莊老夫子的學堂就設在侯府南院之內,並不是在族人聚集的城外莊園中。
……
正在呼呼大睡的賈詡,被蓉婆子喚醒,洗漱後換上嶄新衣裳帶到南院新蓋的私塾中,叮囑每天必須來此上學後,蓉婆子便離去。
此時私塾內已聚集不少人,都是一大一小組合,大的書童裝扮,小的錦衣在身。
不過大多數孩童臉上掛有一絲淚痕,想來是跟家中惡勢力鬥爭的結果。
這些惡勢力有的叫做“母親”,有的叫做“父親”。
私塾內有大概二十來張桌椅,每張卓上放著一本書與一個匣子。
賈詡進來比較遲,能選的位置隻有最後一排,打開匣子發現裏麵是筆墨紙硯,心中大喜真是缺什麼來什麼!
……
莊莫言雖說老邁,但依然精神抖擻,頭發花白也掩蓋不了不怒而威的形象。
手持戒尺步入堂內,隨意揮手趕去書童,沉聲道:“老夫課堂,衣著不整者、作揖不恭者、行為不端者,聽學不靜者記十戒尺;毀壞書本者、同門相鬥者記二十戒尺,不尊師重道者逐出私塾,你們可曾聽清?”
莊夫子還特意將手中戒尺晃了幾下,嚇得下方蒙童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莊夫子滿意點了點頭,又講了些課堂需要注意的禮儀,大到問安師長,小到行立坐姿,麵麵俱到。
凡是有心不在焉者,皆被戒尺撫掌而過,當然挨打最多的是賈詡,倒不是說他不珍惜上課機會,而是在立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