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居酒屋外白雪紛紛,棕紅的屋簷下,紅紅的燈籠閃著點點幽光,指引著寒冷的人們到店內一坐。走進,賓客們座無虛席,日式燒串的煙火氣息縈繞在小而溫馨的居酒屋內,一片熱氣騰騰的熱鬧景象。

大道寺悠裏一掃剛剛開會時嚴肅正經的狀態,輕鬆愉快地舉起酒杯對著屋內的眾人說道:“讓我們歡迎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加入sat的隊伍。幹杯!”

眾警察們被這股活力感染,紛紛高舉酒杯:“幹杯!”

萩原研二左看看鬆田,再看看對麵的大道寺警視和她後桌那一排同事,忍不住笑道:“我們真的可以全部在今天晚上休息麼?萬一……”

萩原的話還沒說完,他身旁幾桌同事用通紅帶著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萩原眨眨眼,對著同事們做了一個拉上嘴巴的動作,眾人這才滿意回頭。

“不用擔心,留了一隊值班,有什麼突發問題的話他們能夠解決。”大道寺剛說完,猛地想起什麼回頭四處打量著。

“你在看什麼?”萩原疑惑。

“我在看工藤一家在不在這裏……說起來很神奇,前段時間,我去教堂給神父送東西,他說我身上有幼年死神的氣息。想來想去,我近期內唯一近距離接觸過的小孩隻有工藤新一。”大道寺神秘兮兮地推測道。

“迷信。”鬆田陣平拿起一串燒鳥,嫌棄地看著她搖搖頭。

大道寺瞪了他一眼並在心中肺腑,我都能從人變成吸血鬼了,為什麼世界上不能有轉世的死神呢?不過這樣的話,她現在還不能說出口。

三人抬起酒杯碰杯,萩原和大道寺隻是簡單地喝了一口,然而鬆田卻是抓著啤酒杯柄一口氣幹掉了一整杯啤酒。

“哐當”一下,他把啤酒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深深地感慨道:“啊,複活了!sat的文書報告數量簡直誇張到離譜。”

大道寺和研二對視,眼神在空中變換成文字。大道寺:他今天寫了很多報告?研二:比在爆處組多很多。大道寺:原來如此,我說他在會議室門前怎麼一股濃濃的殺氣。

辛苦了。大道寺悠裏看向對麵的鬆田陣平。鬆田陣平正在卡拉卡拉地活動著自己頸部肌肉,他的眉間微微皺起,一直沒有舒緩過。

隨後,卷發的年輕男人抬起一隻手扯住自己的領結,使勁向外拉扯著,最上層襯衫的扣子被他隨意地扯開,露出了好看的鎖骨。

大道寺悠裏不擅長表達,她無法用語言去形容那鎖骨的美。她覺得有些莫名的口幹舌燥,轉頭拿起啤酒杯一口幹下,突然開口:“真不像樣啊,才剛來sat幾天就受不了了?”

鬆田活動脖子的動作一頓,頓時像隻警覺的貓咪挺直背脊,微微抬首,質疑道:“你說誰受不了?”

大道寺看著他的動作勾起微笑。上鉤了,男人簡單的勝負欲。

她優雅地舉起酒杯,另一隻手反手遮住嘴角的笑容,眼睛笑得彎彎,意味不明地說著:“說你啊,區區幾十份報告就沒精打采的人。太弱了。”

鬆田陣平挑眉:“哈?誰弱?你寫多少?”

大道寺自信一笑:“是你的三倍……”

話剛剛說完,大道寺悠裏突然愣住,咦?突然覺得好悲傷,怎麼感覺把自己也給繞進去了。大道寺扭過頭,又喝了一口啤酒,默默開始回想起會議上的內容。

除了內部推選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有關吸血鬼犯人的事情,不久之後警視廳內應當會正式下發文件,要求警員準備能夠擊斃吸血鬼的銀彈。

聽說這些東西是吸血鬼獵人協會合作提供的。她想不明白,原本生活低調,努力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的種族,為什麼突然會以高調的姿態出現。她可能需要等下一個休假日去拜訪一下知道答案的吸血鬼。

又是這樣的動作,每當她在想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摸自己的左耳耳垂。鬆田這樣想著,提起啤酒杯默默地喝了一口。

坐在兩人旁邊的萩原研二默默地吃著燒鳥串,他順著自己好兄弟的視線看過去,是大道寺警視。他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坐這一桌,但是又感覺有些疑惑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樣子。

酒壯慫人膽,酒後吐真言,萩原研二盯著麵前的生啤,抬手幹了,然後問出了一個讓全場寂靜的問題。“小陣平,你喜歡大道寺麼?”

“噗!”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不是他這桌的兩位當事人,而是他們身後的sat隊員,一個個露出一副仿佛吃到了驚天大瓜的表情,一口啤酒噴出去了十米遠。所有人的視線都緊緊地盯著兩位當事人。

隻見他們神情淡淡地對視了一眼。

鬆田淡淡道:“喜歡啊,友好的同事愛。”

大道寺舉杯碰杯:“有眼光,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