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沒看清楚,他身旁兩個小夥伴也沒看清楚,可人家已經明明白白的坐在他們的麵前,這一下子,酒被嚇醒了一大半,身上的冷汗也冒了出來。
“兄弟……”王遠不愧是他們三人之中的核心人物很快鎮定下來,強顏歡笑著打起了招呼。
那人正喝著啤酒,聽王遠喚自己,抬眼一瞧,冷冷的回道:“我們不是兄弟……”
一個麵色陰冷的中年人,夏天仍然是一身長衣長褲裹得密不透風,全身泛著一股淩人的殺氣和蠻橫,令人望而生畏,低頭喝著啤酒,連理也不理王遠三人。
他怪模怪樣的出現在三人的麵前,看得三人總覺得不舒服,他們想了想,王遠看了他拱了拱手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如果想討杯酒喝,我送你一瓶也無妨,但是請你從哪來,回哪去,別掃了我們哥幾個人酒興。”
那怪人正把一杯酒喝得見底,把塑料杯往身後一扔,從上衣的口袋裏掏出一個鐵製的牌牌,看似隨意的往桌上一丟。
鐵製的牌牌跟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也把王遠,劉剛和李展的目光吸引過去。
這個鐵牌並沒有特別之處,唯一特別的是上麵幾個字,差點沒讓王遠,劉剛和李展三人驚得下巴都掉下來。
“魔醫門。”劉剛驚呼一聲,差點沒把尿給嚇出來。
他這一聲吸引正喝酒的其他人紛紛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們,覺得這些家夥真太不上道了,喝點酒一驚一乍很是煩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拎著空酒瓶就走過來,滿嘴都是酒氣的衝著劉剛嚷道:“你他媽的能不能安靜一點,小心老子他媽的揍你。”
“離我遠一點兒。”劉剛還沒回話,就見那陰陰冷冷的中年怪人頭也不抬的很不耐煩的驅趕道。
那漢子也是酒壯慫人膽,本就是找事兒,沒想到還有人敢真應戰,借著酒勁,扭頭喚道:“兄弟,抄家夥……”
刷的一下,站起來十幾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剃著光頭的男人,有的身上還刺著文身看上去絕不是好人,大多手裏都拿著空酒瓶,隻要老大一聲喚,他們就殺過來,用手裏的空啤酒瓶給敢惹他們的家夥腦袋開瓢。
王遠,劉剛和李展那見過般陣勢嚇得不敢說話,那個惹事的魔醫門的中年男人不慌不忙的喝著點酒,吃著肉串,似乎旁邊的事情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那漢子一見眼前的家夥連個麵都不給,覺得很受侮辱,大喊了一聲:“我操!”
酒瓶子就朝著正吃著肉串的中年漢子腦袋砸了過去,王遠,劉剛和李展三人真不敢再去看即將發生的血光之災。
可沒想到的是,中年男人扭過頭,眸子裏射出駭人的光芒轉瞬即逝,照著舉著酒瓶正要砸去漢子身上輕輕一點,那漢子就像被武俠小說裏施了定身法一般,動不動一下。
剛要衝過來的漢子,瞧著老大被人輕輕一點就動彈不得,都覺得不可思議,冷麵的中年男人並沒有停手,照著被施了定身法的漢子身上又點了幾下。
“啊!”
啤酒瓶從手裏滑落,漢子發出痛苦的喊聲,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停的說道:“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咬我,誰來救救我,我真的好疼啊!”
那漢子如同萬蟻噬身,在地上滾個不停,這可把他的那幫手下嚇得不輕,一個個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是好。
“帶上你們的老大趕快滾!”冷麵的中年男人說道。
這幫在道上混得漢子被刀砍個幾下也不會害怕,可是,見到老大被這個中年男人隻是點了幾個穴位就疼得要死要活的,都覺得邪門的厲害,誰還敢去討晦氣,都站定腳步誰也不敢上前。
“難道沒聽懂我說的話嗎?”冷麵男人把臉一寒,寒氣直逼過來嚇得那幫漢子忍不住一個激靈,幾個膽子大上來把正在疼得要死要活的老大扶了起來,正欲離開。
冷麵男從低喚道:“慢著。”
幾個扶著老大的漢子扭過頭看著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冷麵男人從口袋裏拿出一枚藥丸往老大口中一塞,疼得欲死欲生的老大很快平靜下來,整個人就虛脫的直哼哼。
“他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冷麵男人格外開恩的揮了揮手示意這幫漢子離開。
二,三十個漢子看著冷麵男人,心裏都覺得很窩囊可誰也不敢動手,隻好被他給趕走,不敢抱怨一句,這回老板哭了,這幫混子吃完走得時候,沒一個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