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遊,我需要你的幫助,當然,我也會盡力去幫助你。”曹心清很認真說道。
看到曹心清說出這番話,秦少遊有種莫名的感動,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曹心清給他掏心掏肺的講那麼大實話,秦少遊要說沒感動,那真是太沒人情味了。
“明白了。”秦少遊嘴裏嚼著花生米,沉默良久點頭道:“辭職我收回。”
聽他說這話,曹心清哈哈大笑道:“你以為我會批嗎?你才來一天就辭職,那也太打我的臉了。”
秦少遊也知道自己年少氣盛,做事有些太過於衝動,不過,通過這次的談話,他倒開始明白曹心清的最真實的想法,就是振興中醫,原來以為,他也隻是為了還爺爺的一個人情,才特地把自己安排那個鬼都不願意呆的中醫科。
“可是……”秦少遊露出為難之色。
曹心清看出他的為難,說:“說吧,看我有什麼能幫你的。”
秦少遊嘿嘿笑了兩聲,聽他笑得詭異,曹心清倒是明白了,笑道:“早上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擺平,你隻要安心上班就行,還有,周寒的話,好歹也是你領導,如果不太過份的話,別跟他起衝突。”
秦少遊年輕氣盛,曹心清當然清楚的很,不過,醫院裏有醫院的規矩,大家都就應該去遵守,要是一味的去搞特殊化,別說別人,就是他也會看不過去的。
秦少遊何等的聰明自然聽出曹心清話中的意思,便把昨天的事情,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一說,曹心清臉色陰沉了下來。
“少遊,這事兒你做得對,我要是你,我也這麼做的。”曹心清的話就等於給了秦少遊一顆定心丸。
曹心清對於周寒的事情略有耳聞,隻不過,他這樣做也是為醫院創造效益,並沒有搞得天怒人怨太過份的地步,最起碼,還沒有病人或者家屬告狀告到他這裏來的地步。
所以,民不告官不究,對於周寒的做法也隻能是表示縱容的態度,可是,有時候一味的忍讓,隻能讓仗著有關德海支持的周寒做起事來肆無忌憚。
秦少遊說的這件事,明顯就是他做得過份了。
是非公道,曹心清還是給秦少遊找回來的,一口喝幹杯中的酒道:“少遊,這件事,我替你處理了,你就放心好了,下午的話,你就別來醫院去散散心,明天再來上班。”
秦少遊一聽曹心清願意幫他出麵解決,自然是求之不得,畢竟,才來第一天就跟被上了通告,還是全院的通報批評,這個臉丟得實在有點大,這個虧,秦少遊說什麼也不能吃。
吃了以後還怎麼在醫院裏抬頭做人?還怎麼去泡醫院裏妙齡的小護士?
秦少遊笑了,有了一掃陰霾見到陽光的笑容,不光如此,連食欲也大開,再也沒說話,吭哧吭哧的對桌上的菜進行掃蕩。
這家菜也確實如曹心清所說,無論是從服務員還是菜的做法都頗為正宗,地地道道的川味。
曹心清也沒說話笑意濃濃的望著秦少遊,喝著杯裏的啤酒,秦少遊也沒客氣的把桌上飯菜都風卷殘雲吃了一個遍。
酒足飯飽的秦少遊,拿紙巾擦去嘴上的油漬,揮手道:“服務員,買單。”
“要德。”小妹脆生生應了一聲,笑盈盈的跑過來,道:“一共74塊。”
秦少遊剛要掏錢,就被曹心清攔了下來,淡淡地說:“你去忙,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聽出他的話裏有話,秦少遊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剛要走出飯館,轉身又回過身來,嬉皮笑臉的向曹心清問道:“曹叔,你有關德海的照片嗎?”
曹心清不解略帶幾分意外,通告是人事處下發的,蓋得卻是關德海的私章,換句話說這事兒也是關德海一力促成了,這也是他一直沒想到明白的原因,關德海怎麼會跟才進醫院的秦少遊過不去,就算周寒是他的人,他是不是也要考慮一下,秦少遊是曹心清的人呢?
不過,他看到秦少遊笑得很詭異,知道這小子肯定沒安啥好心,也沒多問道:“我回醫院找找,找到了給你。”
“謝謝,曹叔。”秦少遊得到了答複,心滿意足的離開小飯館。
看他離開,曹心清會心的笑著搖了搖頭,付了飯錢便回到了醫院的辦公室,坐回位置的他,喝一口鋼化杯裏的茶,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數字道:“小朱,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人事處的朱林接到曹心清的電話覺得奇怪,以前幾個月兩個人都不會說一句話,這會可倒好,自打秦少遊來了,這一個月幾乎每天曹心清都會找他聊一聊,暗自尋思道:“曹院長倒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