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失去支撐,秦少遊摟著鄔文亭又再次滑落下來,山坡不高但卻陡峭,接近於九十度的坡度,連滾了也不知道多少個滾,為了保護鄔文亭不受傷,秦少遊以最大程度的護著,身上大大小小受了無數處的傷,疼得已經失去了感覺。{d}{u}{0}{0}.{c}{c}
也不知道撞斷多少樹杈,輾過多少碎石子,秦少遊和鄔文亭終於算是滾落下山。
“你沒事吧!”鄔文亭蜷縮在秦少遊的懷裏,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少遊沒說話也沒動,一點一點的嚐試自己的各個部位,看看能否使上力,可惜傷實在太重,努力了好一會兒都沒辦法動一下,鄔文亭看他動也不動一下,意識到他摔得很重躺在地上幹喘氣,剛想詢問。
秦少遊連忙用眼神製止,他們從山坡滾落,黑衣人也很快會追過來,如果,以這樣的狀態被他們抓到,小命算是徹底交待了。
鄔文亭捂著嘴巴,生怕自己會哭出聲來,從剛才到現在,她怕給秦少遊增添負擔,咬著牙不讓眼淚掉落,可是,看到秦少遊這般模樣,她再也忍不住眼淚的掉落,哭得很是傷心。
“傻瓜。”秦少遊眸光柔和,努力了好一會兒,四肢才恢複了一點控製力,說道:“文亭,試著扶起坐起來。”
鄔文亭搖頭,她可不想讓秦少遊亂動再次受傷,秦少遊對她微微一笑道:“沒事,我是醫生。”
話都說到這份上,鄔文亭也不好再堅持,扶著秦少遊掙紮著坐起半個身子,秦少遊自檢了全身,發現除了手臂微微有些骨裂以外,其他都是皮肉傷,以他的經驗隻要養些日子就可以痊愈。
“也不知道藥膏丟了沒有?”秦少遊伸手摸著腰間,鄔文亭看他受了傷還不老實,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就不能安生一點兒嗎?”
秦少遊虛弱咧嘴一笑道:“我身上全是傷,如果不抹藥膏的話,就算痊愈了也全身都是疤痕,像我這樣的美男子……”
鄔文亭聽他說自己美男子,真有種想笑的衝動,不過,以目前處境和情況,笑得實在不合時宜。
秦少遊在身上摸索的半天,總算是找到腰間的塑料小瓶,瓶子不大,秦少遊一般放在特製的皮帶的暗格裏,便於攜帶而且也不會丟失。
手有些骨裂,不是很方便,便將藥膏遞給鄔文亭,對她說道:“你把藥膏抹在我的傷口上……”
鄔文亭接過小瓶,習慣性的看了一眼,發現這根本就是個三無產品,奇道:“這是?”
“這是我自己調配的藥膏,比起市麵的藥膏好上千倍萬倍。”秦少遊身體很虛弱,但是說起藥膏來,眸子倒閃爍出興奮的神采。
鄔文亭也不再多問,拿起藥膏就細心的給秦少遊的身體抹了一遍,藥膏無色無味,她還特地給自己的傷口抹了一下,發現清清涼涼,很是舒服。
“抹了這藥膏等傷好了以後就不會有任何的傷疤。”秦少遊自賣自誇道。
鄔文亭沒親眼見過自然是不信,撇了撇倒也沒說什麼,在身上摸了摸,臉色一變道:“我的電話丟了。”
他們正處在深山之中,遇到壞人受了重傷要是再沒人救,餓也會餓死在這大山裏麵,死亡的陰影籠罩著兩人。
“我們必須離開這裏,不然,那幫家夥找到我們,麻煩可就大了。”秦少遊掙紮著想站起來,可是,傷得實在太重,半天沒能動彈一下。
鄔文亭連忙製止道:“不要亂動,你傷得很重。”
秦少遊嘴裏發苦,他又怎麼不知,傷得很重,可是,如果現在不走,等那幫家夥找來,他們就走不了了,不過,就算以現在的狀況,走也未必能走多遠。
正處矛盾之際,就聽到遠處傳來嘈雜的腳步聲,聽上去人還不少的樣子。
鄔文亭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蜷縮著身子連大氣都不敢出,秦少遊觀察著動靜,下意識到的摸了摸鄔文亭的手,發現她手心全是汗。
他們從山坡上滑落,無巧的不巧的掉進樹林的深溝裏,外麵樹木茂盛,正好給他們做了掩護,外人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無法發現。
為首的黑衣人領著手下,按著秦少遊他們滑落的軌跡展開搜索,沒想到快到山腳時,失去了方向,這讓他很不爽,臉色陰沉,抽著煙低頭語,他的手下正四處搜索希望有所發現。
秦少遊透過掩護的枝葉,看到黑衣人他們正四處的搜索,而為首的家夥站的位置離他們不過就一米的距離,天色漆黑又有樹葉遮擋並沒有發現他們。
橫豎都是死,不如賭一回,秦少遊給鄔文亭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出聲,現在他們就躲在這裏,那也不要去,秦少遊賭得就是他們找不到。
黑衣人在山林間找了半天,一無所獲,為首的家夥抽了兩根煙,顯得很不耐煩,用日語對他們嘰哩哇啦說了幾句後,他們便放棄了尋找,開著車離開了。
待到一切又恢複平靜之後,鄔文亭身體才癱軟的靠在一塊石頭,喘著粗氣道:“你試著拄著棍子,我再架著你,再如何我們也不能在這裏等死,我身上沒電話和外界聯係不上!所以,必須趁著現在天沒亮趕緊離開這裏,不然,等那幫人天亮再殺回來,我們想走就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