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舒捷笑了(1 / 2)

舒慶春走路搖搖晃晃,連抓酒瓶的手都不自由主在顫抖,麵帶著病態的潮紅,幾乎全白的頭發,做鬼比做人簡單失敗加失意的中年男人,倒是細細打量了一眼秦少遊,灌了一口老酒道:“選男朋友,最重要是人好,別盡選驢屎蛋子表麵光,人品一塌糊塗的渾蛋……”

這話要換成周寒說,秦少遊不用給他點厲害瞧瞧,那還真對不起這張賤嘴,可是,舒慶春喝醉了酒,走路都打晃,再說他是舒捷的父親,不看僧麵,看佛麵,也沒必要跟他計較。{d}{u}{0}{0}.{c}{c}

舒捷一看他大白天的醉成這樣,氣憤的上前一把奪過舒慶春手裏的酒瓶,用力把酒瓶往地一摔,酒瓶摔在鋪著大理石地磚的地麵上四分五裂開來,酒氣四溢在客廳的彌漫。

“可惜了,可惜了,這一瓶難得好酒……”舒慶春搖頭晃腦,就要跪在地上,去吸地上的殘存的酒液,舒捷氣極敗壞的上前一把拉著他,有些歇嘶底理道:“爸,你就不能振作起來嗎?”

舒慶春的眸子裏流露那一抹絕望讓人心碎,借著舒捷拉拽順勢身子往一倒,直挺挺壓在舒捷的身上,把舒捷壓在身下。

“秦少遊,快過來幫把手。”被壓著的舒捷連推幾下也沒能把醉酒的舒慶春給推開,喘著粗氣向秦少遊求助道。

秦少遊一直觀察著舒慶春,發現這個頹廢的男人已經被現實消磨了鬥誌,要是指望他能夠幫上忙估計不太現實,心裏也就再不抱希望,上前幫著舒捷把醉酒呼呼大睡的舒慶春給弄上床。

一個醉酒的人身體很重,兩人累得渾身是汗,歇休了一會兒,舒捷就開始清理著地上酒瓶的玻璃碎片,清理了一番,用拖把拖了拖地。

趁著她忙活兒的空隙,秦少遊用手探了探舒慶春的脈像,發現他長期酗酒,身體變得很差,脈像上看,肝受到明顯的影響,如果再放任下去,很有可能會引發多項疾病。

“你爸爸喝了多久了?”秦少遊問道。

中醫講究養生,看著一個中醫醫生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一定是遇到過不去的坎,秦少遊環視了一下客廳,發現身後的牆上掛著一張遺像,從相貌來看,應該是舒捷的母親。

舒捷也差不多收拾完了,聽秦少遊一問,看他的視線正看著母親的遺像,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難免會被觸動,眸子一黯道:“大概有三年多了,母親死了,工作丟了,對父親的打擊很大,他也變得自暴自棄,以酗酒度日,似乎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

秦少遊也是善良的人,聽到舒捷所說關乎自己的悲傷,連他的心情也跟沉重起來,客廳裏氣氛充滿著令人無助的壓抑。

“一定要把你父親戒掉酒癮,重新回到醫院上班……”話是這麼說,秦少遊還是不經回頭望了正呼呼大睡的舒慶春一眼,暗自思忖道:“不知道,他還剩下幾成的功底……”

至於工作,舒捷並沒抱太多的希望,但是,她知道秦少遊是一個濟世為懷的醫生,醫術更是了得,隻要能把她的父親戒除酒癮,就是一件對她來說最好的事情。

“你家有針灸用的銀針嗎?”秦少遊看到她一臉激動,問道:“我需要幾根銀針……”

舒慶春以前就是一名中醫醫生,家裏自是不會少了銀針,他一向都放在書房裏,舒捷很快就取來針盒,還不忘拿來酒精棉。

酒精棉是用來消毒的,秦少遊接過針盒,打開蓋從中選出三根長針,四根短針,分別用酒精棉的消了消毒,解開舒慶春的衣服,認準了穴位紮了下去。

“你這是幫他解酒嗎?”跟著舒慶春屁股後麵也學過一些醫術的舒捷,一看秦少遊出手,就意識到眼前是位高手,隨口問道。

秦少遊正聚精會神給舒慶春施針,一提三放,動作輕盈,手法迅速,在將針都施完之後,才借著喘氣的功夫,鬆口氣道:“他身體被酒精侵蝕太久,五髒六腑都損傷的很嚴重,我希望通過針灸的辦法,重新激活他身體的機能,加強髒腑器官新陳代謝的能力,再通過針灸的效果,能夠把酒精排除體外……”

舒捷雖說跟父親學過點中醫的皮毛,但並沒有花功夫去學,再說隔行如隔山,秦少遊所說的這些,她並不能理解,還是很認真的向秦少遊懇求道:“一切就拜托你了。”

“救人為先,是醫生的本份,不用道謝。”秦少遊頗大將之風的擺了擺手,輕描淡寫道。

舒捷突然有了恍惚,她覺得眼前的秦少遊變得陌生起來,原來,那整天不正經又喜歡信口開河的家夥判若兩人,到底那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躺在床上的舒慶春咳了兩聲,從睡夢中像是醒了過來,他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秦少遊在施針,睜開昏花的老眼,道:“你是天醫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