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叫罵,徹底讓秦少遊和穀思琪偃旗息鼓,趁著還沒被人發現,趕緊的各自回房躲起來,這倆活貨一消停,雞飛狗跳的醫館也安靜下來。{d}{u}{0}{0}.{c}{c}
穀子石在房間裏和曹心清正在下棋,外麵的雞飛狗跳,當然是聽得清清楚,可是他倆充耳不聞的下著棋,那怕是吵得亂糟糟,也沒有出去幹涉的想法。
“跳馬。”穀子石抓了一枚炮,就飛了田字硬生生把曹心清的車給吃了。
曹心清眼珠都快瞪了出來,眼睜睜的看著穀子石把棋子落定,哭笑不得道:“穀老弟,別一心二用好嗎?”
穀子石這才回過神來,定睛一瞧,發現自己搞了個大烏龍,老臉一紅,自嘲的笑了起來,把棋子往棋盤上一丟,說:“不下了,不下了,都被這兩個家夥搞得我心神不寧的。”
曹心清也看出他沒心思下棋,剛才,明明是下著棋,還支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看到把棋子一丟,也就隨手拿起茶碗,打開茶蓋,吹了吹上麵飄浮的茶葉沫,喝了一口問道:“你在偷聽什麼?”
不提則罷,一提穀子石的老臉又紅了紅,當著老朋友的麵,也不說謊,坦承道:“我聽外麵思琪和少遊,兩個年輕人打情罵俏,讓我突然懷念起,年輕的時候和思琪的母親談戀愛的那會兒的美好時光……”
話裏透著頗深的感慨,像是被外麵的氣氛所感染,曹心清也順著他的話,感慨了一番:“我們那會談戀愛,別說在一起打情罵俏了,都是私底下晚上偷偷地在小河邊的幽會,還生怕被熟人遇到,會不好意思,現在的年輕人,可倒好,上房揭瓦,吵吵鬧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真是時代不同了……”
“對啊!時代不同了,年輕人談戀愛,我們也不能過多的幹涉……”穀子石眸子裏笑意很濃的感慨道。
這句話讓曹心清反應了過來,他詫異道:“聽你的說意思是說,少遊和思琪在談戀愛?”
一提到秦少遊,穀子石眸子滿滿都是得意,炫耀道:“怎麼樣?我選的女婿還不錯吧?”
“什麼?你的女婿?”曹心清一愣,把手裏的茶碗往桌上一放,不滿道:“他明明是我的女婿啊!”
穀子石一聽他說這話,是一頭的霧水,奇怪道:“他咋就變成了你的女婿?別忘了,明天你女兒可就要跟霍家的公子訂婚了……”
曹心清一提這事兒就來火,把桌子一拍,憤恨的說道:“那個紈絝子弟,他配得我的女兒嗎?”
看他生了氣,穀子石也不好再火上澆油,說千萬別打秦少遊的主意之類的話,可是,對他的態度還是覺得奇怪,道:“你既然看不上霍家的公子,那還答應要把女兒與他訂婚?”
“還不是那個婆娘,一提這事我就生氣,以那個紈絝的小子的德性,要讓他娶了我的女兒,不等於我親手把女兒往火坑裏推嘛!”曹心清越說越有氣,連話語的聲音也漸漸地的大了起來。
穀子石趕緊上前笑著打起圓場,勸道:“不要生氣,氣大傷身,明天你跟佳佳的母親好好的談一談,說不定這件事情會有轉機……”
“明天我一定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我決定能讓曹佳佳嫁給霍偉……”曹心清說完,還很慶幸的喃喃自語道:“幸虧佳佳還在醫館,明天我們父女倆不去海之緣大酒店,看那個婆娘怎麼唱這個獨角戲。”
穀子石一聽,臉色大變道:“什麼?你沒答應讓曹佳佳離開嗎?”
看穀子石臉色不對,曹心清的心沒來由的咯噔了一下,失聲道:“佳佳,不會……”
“今天佳佳的母親來了,說是明天曹佳佳的訂婚宴會,要把曹佳佳提前一天接回家去,還說這事你同意的……”穀子石回憶道。
曹心清立馬急了眼,質問道:“你咋就不問我一句呢?”
“當時你不在,而且,李萍也是佳佳的母親,總不能把曹佳佳往火坑裏推吧?”穀子石總是會把人往好的地方想,從來沒有惡意的去考慮,意識到出了錯的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了,我看你從外麵回來時,見曹佳佳不在醫館,你連問也沒問,所以,我也沒就沒往其它的地方想……”
曹心清聽他的訴說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隻不過出門辦點事情,再一回就沒看到曹佳佳,以為她去找最好的姐妹胡潔玩了,也就沒多問,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會有這一出。
“曹佳佳,那個孩子就那麼心甘情願跟李萍走了?連句話都沒說?”曹心清知道女兒性格軟弱,但是,這麼大的事情,她竟然連吭也沒吭,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怎麼沒說話,她都不願意,是李萍硬拉走的,我們畢竟是外人,也不好多管閑事,隻能眼睜睜的看她們娘倆離開……”穀子石聲音越說越小,也意識到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