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遊麵對如潮水般湧上來的武士麵色不改,臨危不懼的他連退半步的沒有,醫館大門緊閉,藏身於大廳的穀子石一幹人透過氣窗察看外麵的動靜,見此情景,心都快揪了起來。
危急時刻,一記穿雲箭,發出一聲長嘯,劃破天際,在空中炸裂開來,映亮半麵的天空。
“有埋伏!”鬆田一夫看到似成相識的一幕,臉色大變,如大海漲潮般湧上的武士也停下了腳步,不約而同望著被煙火映亮的天空。
煙花散去,天空又變成原先那般黑漆,靜悄悄地看不到半個人影,鬆田一夫意識到上當,和眾武士再回過頭時,發現站在風口浪尖的秦少遊已經不見了。
“八格,上了這小子當了。”鬆田一夫氣極敗壞的破口大罵,道:“挖地三尺也得把這小子給我找出來。”
眾武士和忍者聽到鬆田一夫的指令,抖擻精神準備圍攻醫館大門,他們都明白,秦少遊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隻要攻進醫館,不信他不出來。
四十幾人,分成了幾撥剛要對醫館的大門進行衝擊之時,屋頂上傳來一聲慘叫,一個站在屋頂上尋找秦少遊的忍者掉落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七孔流血,進氣少出氣多,眼見著就沒了氣息。
包括的鬆田一夫在內的會館的人,先是吃了一驚,轉而抬頭一瞧,秦少遊正晃著手裏從忍者手裏奪來的鋒利的刀,站在屋頂朝著他們笑。
慘淡的月光倒映在刀鋒上形成折射,映照著秦少遊的笑臉,有了說不出的詭異。
“秦少遊,你以為跑到屋頂就沒事了嗎?”鬆田一夫氣得直跳腳,未傷了這小子一根寒毛,就先折一個,心裏直覺得黴氣,指著屋頂的秦少遊破口大罵道:“有種你下來。”
秦少遊才不會輕易就範,揮著手裏的刀挑釁道:“有種你上來!”
鬆田一夫剛想上去,怕他又耍詐,邁出的一腳收了回來道:“你下來……”
“你上來……”
“你……”
兩人來來回回嚷了十幾回合毫無結果,鬆田一夫再也受不了立刻發飆了,點了幾個身旁的武士道:“你,你,還有你,給我衝上去,把這小子給砍成肉醬……”
被鬆田一夫點中的武士不敢違拗,看了一下醫館的結構,看準了一個能爬上去的半截圍牆,正打算往那裏走,納蘭出現了,當然是不止他一個人,隨他一起還有一百多個他帶來的青竹幫的漢子。
站在屋頂的秦少遊很不滿對納蘭喊道:“穿雲箭都響了半天才來,我要不機靈,早被砍肉醬了。”
“人家去吃飯了,沒能及時的趕過來,真的很抱歉……”納蘭嫵媚的一揮手,秦少遊差點就應聲而落,勉強的站穩搖搖晃晃的身體,就差沒罵娘。
秦少遊沒罵娘,鬆田一夫已經按捺不住罵起娘來,他老臉一紅,意識到又上了秦少遊這小子的當,真恨為什麼剛才沒有衝上去一刀活劈了這小子。
等他明白過來,已經太遲,納蘭領著一百多口子也不是吃齋念佛的和尚,也沒打算念幾句佛經就把鬆田一夫打發走人,手裏實打實的片刀是用來砍人的。
“給我砍了他們。”納蘭平時打扮說話都十足的女人,可是,一動真起手來就跟瘋了一般,手裏的片刀,上下翻飛,一頭衝向鬆田一夫。
鬆田一夫和他小夥伴都驚呆了,萬萬沒想紮著兩個馬尾辮,留著絡腮胡的猛男,不要命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這時的他也顧不得屋頂上的秦少遊,扭頭領會館的武士準備迎戰。
納蘭縱身一躍跳入鬆田一夫的陣中,一招刀劈華山誓將離他最近的忍者劈翻的氣勢,忍者也不是吃素的,反應神速的舉刀相迎。
砰。
兩刀相撞,發出尖銳刺耳的碰撞聲,忍者手裏的刀也成了兩半,納蘭的片刀也斷成兩截,被震得兩臂酸麻的忍者還沒有其他的動作,瞪大著眼睛望著從天而落的納蘭越來越近,露出絕望的神色。
忍者的一聲慘叫,被納蘭一屁股坐在身下,納蘭身形如山一般,一屁股坐下來,忍者已經萬萬沒有了活路。
鬆田一夫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沒想到,眼前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竟然這般的生猛,明明是拚刀,結果,硬是能把人給壓死,真的太恐怖了。
他也沒愣多久,兩撥人也很快糾纏在了一起,有了納蘭的先聲奪人,青竹幫的漢子們也是氣勢很盛,他們相別於普通的混混,握刀的手大多有老繭,刀用得比筷子都熟練。
秦少遊意識到,這次,方大海把青竹幫裏的好手盡皆遣出,估猜著他也聽到了風聲,不然的話,萬萬不會派出這麼多的好手。
雙方一動手就以命相搏,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相比鬆田會館的武士,青竹幫那些漢子實力終究要差上一些,青竹幫雖說在人數一倍於鬆田會館,但一時竟然也不能速戰速決,陷入了焦灼的苦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