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妮露出慣有職業的笑容,可秦少遊看得出來,她的笑容裏帶著明顯的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味道,反正又不是相親,秦少遊用不著討她的喜歡,但場麵上的事情又不得不做,很客氣伸手剛要握她的手,安妮像是被蛇咬了一般,迅速的縮了回去。
“尼瑪,還瞧不起人?”秦少遊腹誹道。
曹心清是個明眼人,很快察覺到兩人之間的小愉快,但又不明白其中的奧妙,不動聲色讓他們進了辦公室,待他們陸續坐下來的之後,才說明其中緣由道:“少遊,安妮小姐,這次來是為了羅斯柴爾德先生而來的。”
秦少遊知道這個金發碧眼的小妞不喜歡他,索性坐得離她遠遠的,一聽曹心清說這話,他就很不高興的插話道:“上次院長不是已經開過會了嘛,人手都安排好了,怎麼又舊事重提了?”
曹心清知道這小子肯定要拿這個說事,早有心理準備的回道:“羅斯柴爾德先生,隻希望你能夠替他治病,其他派去的醫生,都被趕回來了。”
“像這樣任性的病人,我覺得應該把他趕出去。”秦少遊心裏本來憋著氣,當著安妮的麵,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曹心清的話。
曹心清扶了扶眼鏡,他發現這小子今天的火氣特別大,要不是了解的人,還以為這小子天生就是個不懂事的混小子,隻有了解他的曹心清才會明白,秦少遊之所以這般肯定必有原因。
他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也不說話,打算靜觀其變,他深知秦少遊性子倔,萬一嗆起來,估計鬧得不歡而散,有件事情,他很奇怪,安妮和秦少遊並不認識,可是,彼此之間的磨蹭倒是已經顯現出來,他想弄清楚這裏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也不著急說話。
他一不說話,辦公室就安靜了下來,秦少遊翹著二郎腿,挑釁的瞧著安妮,看樣子是跟她卯上了,安妮也是愈發的瞧秦少遊不順眼,她發現秦少遊那裏是醫生,根本就是一個流氓。
曹心清不說話了,她不得不說話,畢竟老板還等著她的消息,鬧得不歡而散的話,惹得老板發怒,挨一頓罵倒是小事,工作要是保不住可就糟糕了。
為羅斯柴爾德家族工作是歐洲的年輕人從小的夢想,給他們工作,意味著高福利,高收入,還享受著別人羨慕的目光,安妮不會讓這麼的工作丟了。
她強忍著對秦少遊的不滿,露出職業的笑容,說起話來不摻一絲的個人情緒道:“秦醫生,我的老板身體狀況很差,起先我們也想給他轉院,可是,以他糟糕的身體狀況,根本就經不起折騰,再三考慮之下,我們還是決定在這個醫院接受手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如果是因為是我的原因,我向你道歉,又或者是因為費用的問題,那麼,隻要你開個數,我們能滿足的盡量的滿足……”
話是用華夏語說的,安妮的華夏語說得不錯,最起碼並沒有其他外國人說得那麼的拗口難懂,曹心清待她說完,意味深長朝秦少遊笑了一下,意思也很明顯,讓他見好就收,不要再拿架子了。
“聽你話的意思,是可以談條件了?”秦少遊翹著腿,笑眯眯的問道。
他的笑容讓安妮很討厭,她是從小在英國長大,受得都西方文化教育,家裏殷實的她從小在貴族階層裏見到的都是英俊紳士的男人,可眼前的秦少遊分明就是個流氓,要不是為了工作,她連一句話都不願跟這家夥多說。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不快,安妮擠著僵硬的笑容道:“你說吧,隻要能辦到的,我盡量辦。”
秦少遊拖長音哦了一聲,他不是個落井下石,趁火打擊的人,故意拖長著音,也就想氣氣她,誰讓她在電梯裏裝聽不懂華夏語,讓他不小心丟了這麼大一個人。
話剛想出口,他忽然想到了曹心清跟他說過,科室建設的資金董事會沒批,答應師叔進醫院的事情又懸而未決,反正這個洋婆子已經是怎麼看他都不爽,秦少遊也用不著裝什麼好好先生,索性把流氓扮到底。
當著她的麵,故意對曹心清問道:“曹叔,我跟你說過那兩年事情有眉目了嗎?”
曹心清沒想到他會峰回路轉問這麼一個問題,很不理解看著秦少遊,瞧著這小子臉上一臉的壞笑,知道這小子又在動心思了,索性搖頭道:“沒有!”
秦少遊笑了,曹心清剛才的話,明顯在配合他唱雙簧,以華夏人的智慧去忽悠一個外國人實在再簡單不過了,就算她是個華夏通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