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實在太滑頭了。”安妮上了五樓,曹心清才搖頭苦笑。
秦少遊也覺得欺負一個女孩子實在太不厚道,可是,目前來看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朱誌國是醫院的董事,他兒子又是秦少遊打跑的,這筆賬朱誌國肯定要算在秦少遊的頭上。
先前橫挑眉,豎挑刺,也多半是這個原因,要不是有洪子明的關係,他早把秦少遊趕出醫院,不趕走秦少遊,不代表不可以給這小子找點麻煩。
本以為可以逼得秦少遊自動離職,沒想到又跑出一位羅斯柴爾德這位大神,還偏偏讓秦少遊歪打正著給救了,諸多的巧合,還不讓秦少遊嘴都笑歪了?
要是不好好的利用這一點兒,就連曹心清都不會放過他,不然,曹心清也不會厚著臉皮配合秦少遊唱起了雙簧把安妮氣得個半死。
氣得大腦短了路的安妮那裏會想到這些,氣衝衝的連電梯都沒坐,一口氣就上了五樓,往朱誌國的辦公室直奔而去,為了完成老板交辦下來的工作,她先前來過。
走到辦公室的門口,極力平複了一下情緒,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朱誌國的允許後,她扭動門把手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被秦少遊趕出中醫科的朱博正坐辦公室真皮的沙發上很沒出息的打著摜蛋,朱誌國正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用電腦看著股市的K線圖。
安妮的出現,讓沒見過她的朱博眼前一亮,連笑容都變得格外的猥瑣,朱誌國狠狠地瞪了他這個沒出息的兒子,向安妮露出殷勤的笑容,瞧著她的臉色不善,奇怪道:“安妮小姐,誰惹你不高興了?”
羅斯柴爾德先生低調來濱海,也算是把濱海給震動一下,市委書記親自接待,沒想到這位仁兄到濱海就得了急症,一猛子就紮進了醫院。
這讓平時想拍市領導馬屁都沒機會的朱誌國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市委書記打電話給劉海清的事情,他也知道,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格外的重視,人嘛有錢了,就想混一個標簽,弄個政協委員啥的,出門也有臉子。
他格外的上心,也就把安妮當成了祖宗供著,生怕惹得這位大小姐不高興,誰讓這位大小姐的主子來頭很大呢。
“你們醫院的醫生實在太不友好了。”安妮一屁股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腿憤憤不平的說道。
朱誌國滿臉堆笑的臉一下子陰了下來,他明白安妮跑到了這裏是來告狀的,他很生氣,沒想到在他三令五申之下,還有人敢怠慢,這分明就是打他朱誌國的臉。
有人敢敢打他的臉,他說什麼也要扒了那人的皮不可。
“安妮小姐,告訴我,到底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我一定幫你主持這個公道。”朱誌國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安妮連考慮也沒考慮就說道:“就是那個叫秦少遊的醫生,實在太過份了。”
“又是他?”朱誌國一聽是秦少遊,眉頭擰成了疙瘩,低頭陷入了沉思。
正在氣頭上的安妮一看朱誌國半天沒言語,以為他也怕了秦少遊,覺得不可思議的問道:“你不會也怕了那個叫秦少遊的醫生吧?”
朱誌國老臉一紅,幹咳兩聲道:“怎麼可能,我可是這家醫院的大董事,在這家醫院裏就是我說了算,其他人都得看我的臉色。”
聽他這麼一說,安妮也就放下心來,不然要讓她知道,連朱誌國都沒辦法收拾秦少遊,那她非得氣得吐血不可。
“安妮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保證清理害群之馬,回去你也跟你老板說一說,能不能換一個醫生,我們醫院在濱海市來說實力也是最強的,醫生的業務水平當然是一流的……”朱誌國滿嘴跑火車,反正吹牛皮也不用交稅,說話都揀好聽的講。
安妮深知老板的性格,決定下來的事情,不可能更改,他要是好說話,別人也會被他連想都不想給趕回去,生氣歸生氣,還是搖頭道:“我隻是讓你幫我教訓一下秦少遊,讓他老實一點兒,老板的決定我沒本事去更改,所以,還是得請你多想想辦法……”
朱誌國愣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安妮,連朱博也是嘴角直抽搐。
“見過出難題,可也沒見過這麼給人出難題的,又想讓人教訓一下不懂事的秦少遊,還讓他幹活,這也未免太考驗我了吧!”朱誌國手裏的香煙都快燒到了手,才從腹誹中緩過神來。
安妮並不知道朱誌國在想什麼,隻是發泄了一通以後,覺得暢快不少,想到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就起身告了辭,把難題交給了朱誌國解決。
朱誌國真是感到很頭疼,好像吞了一口熱山芋喉嚨裏,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很讓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