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奔嗬嗬笑著,道:“平時,你跟青樓的什麼人聯係?若是我想跟他聯係,要如何做呢?”
“我可以幫你聯係。至於你想直接跟他聯係,那是不可能的。青樓的組織很嚴密,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成為他們的一員。即便是我,如今也還是在考察期,都已經考察了兩年!”
說起這裏,王國棟心裏就覺得憋了一團火。他有把柄落在青樓組織的手上,對青樓雖然談不上多少忠心,但也絕對不會背叛。因為背叛青樓,就是背叛自己。傻子才會自己背叛自己,除非是活膩歪了!
“那是你廢物!”
牛奔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王國棟的鄙視。當然,牛奔是不會將自己的發現講出來的。王國棟既然願意活在夢裏,那就讓他繼續活著吧。若不然,怕是不用青樓的人出手,王國棟自己都會把自己送上絕路。
“怎麼?你也想跟我一樣?”王國棟冷笑著,“忘記告訴你啦,在青樓,男人永遠不能成為主事者。青樓的首腦是女人,男人隻能做大茶壺!”
大茶壺,說的通俗點兒,就是龜公,拉皮條的,跑堂的,幹活兒的。
牛奔撇撇嘴,道:“自己沒用就承認自己沒用。趕緊的,說,要怎麼跟青樓的人聯係?不然的話,戴大少又要因為你的不合作,吃點兒苦頭啦!”
“王國棟,趕緊說啊!”
戴檳急了,看到牛奔再次瞄準自己,他就哆嗦。他真的快崩潰了,哪怕是聽到了青樓組織的秘密,戴檳依舊是沒有從恐懼不安中走出來。
王國棟麵帶苦笑,道:“戴少,我真不能說啊。如果我說了,青樓的人,就會殺了我們的。反正都是死,與其被青樓的折磨而死,倒不如現在死個痛快!”
兩害相權,取其輕。
人,是聰明的會理智思考的動物。每當遇到危險,人類首先就是對風險進行分析,選擇風險最小的方案行動。
王國棟是了解青樓的恐怖的。他曾經親眼目睹一個跟他一樣的待考察者被扔進絞肉機,那之後,他連續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吃了一個月的素淡。即便是到現在,他依然是經常性地從睡夢中驚醒。
牛奔咧嘴笑了,道:“青樓很恐怖,難道我就不恐怖?”
“牛奔,你也別嚇唬我,你不敢殺我們!”王國棟強自鎮定,“我們做的事情,或許的確是讓你不喜歡。但若是因為這個你就殺人,我是不信的!”
“我當然不會殺人!”牛奔嗬嗬笑著,“我可是好人,好人怎麼能隨便殺人?我呢,大不了就是將你們的事情,找些酒吧啊,KTV啊,給你們散播一下而已!”
“牛奔,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別太過分,大不了,魚死網破,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王國棟厲聲怒吼,若是牛奔真的這樣做。不光他們會死的很慘,連帶他們的家人,他們的親友,都會被牽連。這種做法,簡直就是魔鬼所為。
“王國棟,你白癡啊!”戴檳蹦起來,衝著王國棟就是一陣猛踹。“反正都是死,倒不如,咱們滅了這該死的青樓,一了百了。就算是失敗,至少咱們賺回了本錢!”
戴檳不曾見識青樓的凶殘,但是他見識了牛奔的非人。相比之下,戴檳寧可招惹青樓組織,也不想繼續跟牛奔作對。
王國棟苦著臉,任憑戴檳毆打。他沉默著,不肯作出回應。
牛奔歎口氣,道:“難得啊,王大少居然這般有骨氣。對於有骨氣的人,我一向是很欣賞的。好吧,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裏,你們,走吧!”
牛奔很大方地讓開道路,示意戴檳和王國棟可以離開。
王國棟死挺著不開口,牛奔又不可能真的殺人。他能做的事情,自然是放人離開。隻是,針對青樓組織,牛奔卻不會就此罷手。
王國棟既然能和青樓組織的人聯係,那麼,隻需要盯緊了王國棟,總會發現蛛絲馬跡。當然,更重要的是,牛奔已經想到了更妙的跟青樓組織產生交集的辦法。
蕭雲裳!
在王國棟的記憶中,他跟蕭雲裳有過一夕之歡。可事實上,蕭雲裳還是完璧之身。這其中,代表什麼,不言而喻。
“你真放我們走?”
戴檳欣喜地看著牛奔,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這個魔鬼,怎麼會這麼輕易放他們離開?莫非這個魔鬼又在盤算什麼陰謀詭計來暗害他們?
“戴少,我們走吧!”
王國棟倒是比戴檳有主見,當即起身,說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