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你怎麼了?”
一陣驚慌的喊聲由遠而近,一群人稀裏嘩啦地跑過來,圍著跌坐在地上的周海河。
周海河兀自還在惶恐之中,剛才牛奔那一聲“閉嘴”,如同雷音貫耳。當時,他隻覺身體裏遭遇了重錘的轟擊,這才忍不住噴了一口血。如今,他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已經是舒服多了。除了耳朵還有些耳鳴,周海河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大礙。
慌慌張張跑過來的一群人將周海河扶起來,你一言我一語,表達自己的關切問候。
“他……!”
周海河抬手指著牛奔,結果注意到牛奔看來的眼神,周海河心裏一哆嗦,仿佛又聽到了牛奔的那一聲“閉嘴”,心裏一哆嗦,周海河的話就此戛然而止。
“喂,你是幹嘛的?誰讓帶你進來的?有沒有規矩啊!”
一名穿著時尚、扭著小蠻腰的美女氣鼓鼓地看著牛奔,為周海河打抱不平。
牛奔微微聳肩,道:“我跟甜甜姐一起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宋甜甜?!她來了?”
這美女聞聽牛奔的話,臉上問罪的表情瞬間消散,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牛奔點頭,道:“是啊,甜甜姐來了,就在那邊的觀海台。哦,對了,那個誰,拜托以後說話小點兒聲,我心髒不好,要是嚇出點什麼問題,你擔當不起!”
那個誰,自然是周海河。
周海河聞言,表情就跟吞了個蒼蠅一般。他有心跟牛奔爭辯一番,可是想到牛奔的詭異處,周海河很聰明地選擇了閉嘴。
“就算你是宋甜甜帶進來的人,也不能無故傷人吧!”
周海河身邊的一個青年踏前一步,虎目生輝,逼視牛奔。他也是練家子,而且是內外兼修,看到周海河的情況,就知道周海河這是受了內傷。以他的實力,也是能做到這一點,但卻無法做到牛奔這樣的輕描淡寫。
沈千淩其實不想出麵,但周海河身受內傷,瞞得了一時,瞞不住一世。等到周家的人知道真相,必然遷怒沈千淩。沈千淩雖然不是周海河的保鏢,但是他被家族指派負責招待周海河,周海河遇到意外,他卻置身事外,怎麼也說不過去。
“怎麼稱呼?”
牛奔笑眯眯看著沈千淩,他看得出來,沈千淩乃是內外兼修的古武修煉者。隻是,沈千淩的境界,比牛奔要差得多。
“沈千淩,瀛台沈家!”
“原來是沈家啊,久仰大名!”牛奔衝著沈千淩抱拳,以此致意。
沈千淩淡淡一笑,道:“閣下如何稱呼?還有這件事情,閣下打算如何了結?”周海河是沈家的客人,他受了內傷,沈家護衛不力。若是周家的人要以此生事,沈家也隻能生受了這個啞巴虧。
“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嗎?”牛奔茫然地看著沈千淩,一副不明白對方說話什麼意思的表情。
沈千淩麵色一冷,道:“閣下覺得這樣有意思嗎?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若是你是這樣沒有擔當的人,那麼,請離開吧!”
牛奔並不是瀛海風情的會員,他是宋甜甜帶進來的客人。沈千淩作為金卡會員,沒有驅逐宋甜甜的權力,但卻可以強行將牛奔趕出會所。
“小沈子,幾天不見,這脾氣見長啊!”
宋甜甜的聲音響起。花園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這麼多人聚集過來,宋甜甜若是再不敢來,那她也就不是宋甜甜宋禦姐。
“甜甜姐,她是你帶來的人吧?就是他,傷了周少。還不肯道歉,所以,我一定要驅逐他,不是我沈千淩不給甜甜姐你麵子,而是,不得不為!”
“放屁!”宋甜甜直接爆粗口,“老娘的男人,輪得到你來驅逐?還有,你說他傷了人,可有證據?”宋甜甜還是很信得過牛奔的。
牛奔不由感激地看了這禦姐一眼,能在這時候還力挺自己,單憑這一點,這姐姐就是絕對值得真心結交的。
什麼是朋友?什麼是兄弟?
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
牛奔對朋友和兄弟的看法很簡單,相信自己,哪怕是錯信了,隻要肯信自己,自己就一定會給朋友、給兄弟一個滿意的解釋。
“甜甜姐,證據,我拿不出來。但是,我敢用性命擔保,就是他出手傷人!”
“你撒謊!”
牛奔直接開口,哼道,“哥隻是讓他閉嘴,哪兒想到他居然這麼死要麵子,就興他衝我大吼大叫,不準我喊他閉嘴。他自己心眼兒小,氣到吐血,關我屁事?我隻是喊他閉嘴,什麼時候出手傷人了?”
“閣下,這般狡辯,不覺得太無恥嗎?”
沈千淩恨不得一掌劈了牛奔,當然,前提是他打得過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