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牛奔拍起手來,從椅子上站起身。
“呂財是吧,你很不錯,用心良苦。可是,他既然罵了我,就要付出代價。你打他,是你的遮掩。我呢,還是打算給你這個麵子。隻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話語聲歇,牛奔抬腳踢起地上一片酒瓶碎片。
酒瓶的玻璃碎片飛起,如一道淩厲的閃電閃過,碎片在杜隆的右手之上滑過,杜隆右手小指和無名指同時被切斷。
杜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根手指與自己的手分離,而他卻沒有感覺到什麼疼痛。
“我的手……啊——”
刹那之後,杜隆終於感覺到了痛。十指連心,這份疼痛,讓他痛不欲生,滿地打滾。
也是到這一刻,杜隆才駭然明白,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煞星。如果不是呂財出手,或許他真的要自尋死路。隻是,此刻明白一切,卻已經晚了。
“兄弟,他已經受到了懲罰,這事兒,可以揭過了吧?”
呂財雖然說跟杜隆兄弟情斷,但看著杜隆的慘狀,終究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牛奔無所謂地擺擺手,道:“他罵我媽的事情,暫時可以揭過。不過,記住,他那兩根手指,廢了!”
“是,我明白!”
呂財這才蹲下身,幫杜隆包紮手上的傷口。至於那被牛奔用玻璃碎片切斷的小指和無名指,幹脆被撥到了一邊。以現在的科技,隻要及時送醫,杜隆的手指還是能接回去的。然而,牛奔既然特別開口,就意味著,杜隆必須少掉那兩根手指。
“老二,對不起,是我錯了!”
杜隆歉疚地看著呂財,真心為他好的兄弟啊,是他自己招子不夠亮,辜負了兄弟。
呂財抬手拍拍杜隆的肩膀,沒多說話。
扶著杜隆在旁邊的椅子上坐好,呂財再次看向牛奔,道:“兄弟可否將我們之間的過節說個清楚?以兄弟的手段,可以碾壓我們。但看得出來,兄弟不是霸道之人。不知道能否給我們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你都這樣說了,我能不給你們機會嗎?”
牛奔微微笑著。
隻是,牛奔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扭頭看向浪潮酒吧的經理孫德運。
“喂,胖子,說你呢,帶著你的人,走吧,還有不相幹的人,統統滾蛋!”
事實上,留下來圍觀的人早都想要跑路。隻是,現場的情勢實在太壓抑,牛奔這個煞星沒有開口,酒吧舞池內的人,誰敢亂動?
如今牛奔開口,酒吧內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除了光頭四人組和牛奔,還有坐在旁邊的宋甜甜和蕭暮煙,偌大的酒吧,立刻變得空空蕩蕩。
“說起來,你們跟我也沒啥糾葛。”
牛奔終於開口,而他這一開口,光頭四人組俱都傻眼。既然沒有糾葛,你大爺的吃飽了撐的,來玩人啊?
牛奔嘿嘿笑著,道:“你們沒得罪我,但是得罪了蕭姐姐。我想,蕭暮煙這個名字,你們一定不陌生的,對吧?”
“蕭暮煙?!”
呂財的臉色終於變了!當日他們老大杜隆接下這筆買賣的時候,呂財就持反對意見,奈何杜隆執意如此,又有謝剛的鼎力支持,老三孔祥光也有些意動。呂財隻能保留意見!
“現在明白了吧?我呢,並不想為難你們,但是,我要知道是誰在背後主使的!”
這種事情,必須從根源上把問題解決。若不然,對方既然能雇傭光頭四人組,就能再雇傭別的什麼人。為了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必須從根子上掐死對方。
呂財看向杜隆,杜隆深吸一口氣,麵帶苦澀,他沒有再充好漢。
“是蕭天逸!”
杜隆很幹脆地將花錢雇傭他們的人說了出來。
蕭天逸,蕭家弟子,從輩分上講,蕭天逸還是蕭暮煙的侄子。
不遠處,蕭暮煙聽到杜隆說出蕭天逸的名字,表情瞬間凝滯。她霍然起身,直奔杜隆的身前,厲聲開口,道:“你確定是蕭天逸?他親自給您聯係的?”
“蕭總,我都這樣了,哪兒敢騙您?的確是蕭天逸找的我,他付了我五百萬,要求不傷您的性命,隻需要給您製造一些意外!”
“畜生!”
蕭暮煙怒容滿麵,她懷疑過蕭家很多人,卻從來沒有懷疑過蕭天逸。在蕭家,蕭暮煙對蕭天逸很關照,而蕭天逸對她,也是很尊敬。卻不想,蕭天逸居然是一頭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