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台市一中的月考，是全校摸底考試。
三個年級的學生完全打散，分散到不同的班級考試。每個教室都有三個年級的學生，三個監考老師，每個年級各出一人。
教室外，一直都有老師巡視，幾乎是每隔幾分鍾就有巡視的老師從教室外走過。而每隔個十多分鍾，就會有老師進入教室入室巡視。
牛奔被劃分到了高一教學樓，高一三班的教室。
這一堂課，考的是數學！
牛奔速度飛快地答題，完全心無旁騖。
全部試卷，牛奔僅用了三十五分鍾便完成成答題。
然而，在牛奔抬頭的瞬間，就見旁邊站著一名年輕的女教師，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麵色頗為不善。
“站起來！”
這年輕女教師看著牛奔，輕聲開口，抬手指了指教室的門口：“出去！”
“嗯？”
牛奔愕然地看著這位模樣中等的年輕女教師，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到教室外去。他完成了試卷不錯，但是，他還沒有打算交卷。為什麼要出去？
“讓你到教室外麵去，作弊都做得這麼正大光明，你也算是咱們學校的第一人了！”
“我作弊？”
牛奔抬頭看向這位女教師，帶著冷笑。
“你沒作弊嗎？那你告訴你，這是什麼？”
年輕女教師指著牛奔桌上的兩個被揉成一小團的紙條，上麵正密密麻麻斜著試卷的答案！兩張紙條，一張是從試卷開始向後的答案，一張是從後向前的答案，合在一起，一份試卷的答案出爐！
牛奔愕然地看著自己桌上的紙團，他方才全心解題，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桌子上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兩個紙團。
“老師，我可以發誓，我沒有作弊！您如果不信，可以看看紙條上的答案，與我的答案，存在很大的差異！”
牛奔正色開口，有人想要陷害自己啊，隻是，事情怎麼可能這麼簡單？
女老師抬手指了指門口：“帶上你的試卷，跟我出來！”
“好！”
牛奔拿起自己的試卷，女老師拿起那兩張紙條，先後向教室門口走去。
與牛奔分在同一教室的美少女班級的幾名美少女看到這一幕，都是眉頭輕皺。不過，牛奔在走到門口時，回頭衝她們微微一笑，留下一個安心的眼神。
幾個美少女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卻相信牛奔能搞定，也就專心答題。這月考，不單單是看個人成績，也會對班級的考試成績進行總分和平均分的排名。她們十三班在高二年級，可是一直都是第一名的。
牛奔和年輕女老師走出教室，走廊上，正有巡視的教師走來。
“小李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賀老師，這位同學的桌子上有兩張小紙條，他說他沒有作弊。我打算對他的試卷進行一下對比，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作弊！”
“你沒作弊？那紙條是怎麼來的？誰傳給你的？”
這位賀老師，賀春利，並不是高二年級的老師，而是高三年級的數學教研組的組長，是一個對數字相當執著的瘋狂教師。凡是他教過的學生，數學成績，那都是給吃了大補丸一樣，嗷嗷地向上飄！
牛奔看出賀春利並不是有意針對他，當即微笑回應，道：“這位老師，不是俺自吹。這兩張紙條上的答案，至少錯了三成。尤其是這後麵的論證題、圖形題，更是錯得離譜，而且對於理論、公理的運用，太小兒科！”
賀春利一聽，樂了，道：“這麼說，你對自己的答卷很滿意？”
“是！”牛奔丁點兒都不謙虛。
賀春利看向那年輕女老師，道：“我看看那兩張紙條上的答案！”
年輕女老師把小紙條交給賀春利，賀春利僅僅是瞄了兩眼，就丟到了一邊，表情很是不屑。他又看向牛奔，道：“你的試卷拿來我看！”
牛奔雙手送上試卷！
賀春利拿起試卷，先從後麵的分析論證題開始看起。隻是一眼，賀春利的眼睛就亮了起來，飛快開始閱卷。
幾分鍾後，賀春利笑了，看向那年輕女老師，道：“這位同學沒有撒謊，他根本不需要作弊！他這張試卷，就算是拿來做標準答案，都不為過。不對，他的答題思路，比標準答案，還要簡潔簡單！”
“啊？！”
年輕女老師雖然年輕，但進入瀛台市一中已經有兩年，自然知道賀春利的神奇大名。能得到這位的認可，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即便是瀛台市一中曾經一些進入水木京華大學的尖子，也很少能得到他的認可。
“你叫牛奔是吧？很不錯，看起來，你真的能成為年級第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再跳一級，直接到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