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無心,還請前輩見諒!”
七竅流血,神無心的傷不可謂不重。然而,他卻不得不硬撐著開口求饒,若是不能達成目的,他這些日子的委屈和如今的重傷,豈不是白費了?
“僅此一次,再有下次,死!”
“是,晚輩明白!絕不敢再犯!”
神無心幾乎想哭,他可是龍刀的九級元老,地位尊崇無比。幾曾受過這等屈辱?然而,技不如人,他不得不受此羞辱。
“燕晨、燕朝,你們燕家的條件太低,我天門所屬從不做這等恃強淩弱之舉。此事,我三折府不能與你們交易!”
雁龍子開口,麵色平靜。而燕晨和燕朝這兩位燕家的先天老祖,登時麵如死灰。
他們燕家已經跟龍刀徹底翻臉,如今想要靠上三折府的心思也已經落空。燕家在國朝,將很快沒有立錐之地。
他們二人是燕家的罪人!
可是,誰又能想到他們刻意的降低要求,居然導致了這一場交易的失利。
“神無心,三日之內,達成我們的要求。若是你龍刀的人做不到這一點,那麼,你們也將失去跟我三折府交易的資格!”
“前輩請放心,晚輩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前輩所托!”
神無心此刻很想放聲大笑。然而,在被洞雲子莫名地教訓了一番後,神無心就變的乖巧了許多。他可不想再被教訓一番,若是那樣的話,他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前輩,前輩,我們燕家願意獻出全部家產,為三折府附庸!”
既定的目的不能達成,燕晨忽然開口,將燕家老祖宗最後的底牌說了出來。若是不能獲得三折府的庇佑,燕家族滅都將不遠。到那時,燕家縱然有傾國產業,也是要落於他人之手。隻要人活責,今日失去的一切,終有奪回的一天!
“前輩,不可以答應啊!”
神無心急了,他沒想到燕家的人,居然這麼瘋狂。
雁龍子目光冷冷地瞥向神無心,神無心立刻哆嗦著告罪。
“你好大的膽子!”洞雲子冷聲開口,“我三折府行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多嘴?還是說,這就是你龍刀的條件?”
“不,不是,是晚輩多嘴,還請前輩責罰!”
神無心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洞雲子擺擺手,道:“兩天,兩天內,雁蕩山要成為我三折府的產業,若是做不到,今日之舉,便是你的罪過!”
“晚輩明白,晚輩這就去辦!”
三天時間,雖然麻煩很大,但以龍刀的能量,還是能輕鬆達成。而今,三天變兩天,龍刀必須全力以赴,這期間不能有絲毫的岔子!
神無心已經顧不得探聽燕家自求成為三折府附庸的事情,會是什麼結果,他這會兒恨不得能夠使用分身術。
“還有,我們老友的一名弟子,似乎跟你們龍刀的關係不是很融洽。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莫要做得太過分!”
神無心走到門口,聽到身後雁龍子開口,差點沒有趴下。他們龍刀什麼時候惹上了這麼牛掰的背景來曆的人?
“不省心啊,一群不省心的玩意兒!”
離開宴會廳,神無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氣勢被壓製,神無心的頭腦並不十分清醒。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連續出岔子。而今,沒有了雁龍子等人的氣場壓製,神無心的腦袋總算是能正常思考。
神無心很容易地猜到了雁龍子說的是誰。
牛奔!
也是在這一刻,神無心明白了為什麼三折府遠在雁蕩山,而會談卻被要求在瀛台市。感情,人家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宴會廳內,燕晨和燕朝正襟危坐,等待雁龍子的答複。
這是關係到帝京燕家的生死存亡的大事,若是被拒絕,他們燕家隻能分流,讓家族的精英弟子離開國朝。但凡是龍刀存在一日,燕家弟子便不能回返國內,即便是在國外,也必須隱姓埋名,如老鼠般偷生。
“燕晨,你可知道,成為我三折府附庸,意味著什麼?”
“晚輩不知,請前輩告知!”
“一旦你們燕家成為我三折府的附庸,那麼,你們燕家所有血脈之人,都將是我三折府的仆從,生死懸於我三折府之手!若是有任何危害三折府的行為,將是滅族的結局。”
“如此,你們燕家還要成為我三折府的附庸嗎?”
“願意!”
燕晨鄭重開口。三折府是他們燕家的救命稻草,必須抓緊。錯過這根稻草,燕家就是無根浮萍,不知何時就可能被雨打風吹去。
“很好!”雁龍子淡淡開口,“三日內,燕家所有年輕弟子,隻要年齡不超過二十歲,都可以前來瀛台。若是能通過我三折府的入門考驗,便可成為三折府的外門弟子。資質十分出眾者,我等也可破例收入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