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周沫下意識地拿出筆，跟著做起了筆記……
……
楊老九一直盼著周沫去上學，可等到周沫真的去上學了，他又難受了。
想孫女。
家裏太冷清了！
就算楊家灣生態園裏天天客滿為患，人來人往，楊老九還是覺得冷清。
村裏熱鬧是熱鬧，但熱鬧是別人的。
他心裏荒得長草。
“唉……”
楊老九走到哪裏，就在哪裏歎氣。
大樹下，花壇邊，果林裏，藥草園內……
連養豬廠裏的豬崽們都被他給歎抑鬱了，不長肉了……
他這個狀態，很快就被人上報到了周沫那裏。
於是周沫在上學之餘，開始頻繁地給家裏打電話。
楊老九頭一兩次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是很開心的。
一直問著周沫能不能適應學校裏的生活，同學們好相處不，缺不缺東西……
等第三次接到電話時，他又虎著臉叮囑周沫要好好學習，不要總惦記著家裏，家裏一切都好。
周沫聽出了他的口是心非。
幾番糾結之後，還是撥通了楊曉燕的手機號碼……
第二天一大早，楊老九一打開家門，就看到了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娃娃。
這是楊曉燕和張啟年的兒子張子默。
四歲多的張子默抱著一個小熊公仔，愣愣地看著楊老九，大眼睛眨啊眨啊。
“你就是我外公嗎？”
楊老九往張子默身後看了看，看到了掩耳盜鈴般躲在花壇後麵的楊曉燕和張啟年。
他朝他們倆翻了個白眼。
五年了，楊曉燕雖然就住在市裏，可她一直沒回楊家灣來。
就因為楊老九當初讓她帶著周慶軍附體的張啟年滾蛋，不要再踏進楊家灣一步。
對於楊曉燕，楊老九已經沒話可說了。
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卻又聽話得很。
這些年，楊老九有好幾次都搭好了台階，隻等著楊曉燕登門，他就給台階讓她下，可她卻一次也沒回來。
楊老九漸漸地放棄楊曉燕了。
他若是還把楊曉燕放在心尖尖上的話，分分鍾就能被她給蠢哭，被她給氣死。
他索性也不管她了，隻要知道她過得好就行。
至於張子默，楊老九還是一直關注著的。
雖然張子默沒有周沫聰明，但他還是個孩子，又軟軟的，萌萌的，楊老九還是挺喜歡他的。
可是，身為張家的小金孫，張德順和王淑芬一直無條件地寵著張子默。
張子默有點兒被寵壞了。
脾氣上來的時候，會衝著張德順和王淑芬動手。
張德順和王淑芬即便被打了，也還是笑嘻嘻的，認為張子默很可愛。
楊老九卻不這樣想。
熊孩子就該被教訓。
從前他想管，卻一直管不著。
現在張子默送上門兒來了。
嗯，也該好好管一管，矯一矯他的性子了。
先騙進門再說。
“你就是子默吧？”
張子默看著眼前的糟老頭，點了點頭。
爸爸媽媽說過了，隻要他能討得這個老頭的歡心，就可以在一天內吃半盒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