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所】一般設立在郊外，左鄰右舍都是垃圾山，環境多惡劣自是不必說。
“我真的不明白。”係統聲音打著顫，正在洛星身體狀況數據體的腦部位置上反複確認——確實是毒變了。
之前沉寂的毒變因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活了過來。
這種情況和涼了兩三天的人突然起死回生一樣魔幻。
“我說我怎麼頭疼呢。”洛星倒是絲毫不慌，好像那毒變因子長在別人身上似的。
“你啥時候頭疼的？”係統問。
“就臨睡之前啊。”洛星努力回想，“看你給我教學視頻來著，看不懂，再努力看就頭疼。”
係統好像知道頭疼的觸發點了。
“x加y等於16，x減y等於2，xy分別是多少？”係統問。
洛星：“……你在逗我嗎？”
“我沒在開玩笑，快給我答案。”係統緊張得直冒汗。
“x加y等於16，x減y等於2，那xy當然分別是……分別是……”
洛星竟然真的答不上來，再努力去想，半側腦仁就開始疼。
“停！別去想答案了！”係統急得揮手，“你一動腦子，毒變因子就開始活躍。”
洛星：？
怎麼還不讓他動腦了？
這毒變因子難不成是勸退因子？他以前也沒這麼笨啊？怪不得他當時還奇怪自己為什麼老是要把視頻進度條往回拉。
“從現在開始，你盡可能別用腦子。”係統也想不到解決辦法，隻好先提出這樣的建議，“十以外的加減法想都不要想！”
洛星：“……？”
係統：“挺好的，本來也不聰明。”
洛星：“可以把你格式化嗎？”
係統：“不可以。很抱歉，你找不到第二個對你這麼好的係統了。”
“說正經的。”係統提問疑惑，“之前我就覺著奇怪，為什麼單單一側大腦存在毒變因子。”
洛星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我確實沒被毒變種傷到，也在按時吃抗毒素藥片……唯一失去意識的時候就是被打碎身體隻剩下一顆腦袋的時候。”
“可我看你的頭骨有受損痕跡啊，當時腦袋沒受傷嗎？”係統問。
洛星一愣，突然想起他洗澡的時候，擠了洗發水，雙手在腦袋上揉泡沫……若隱若現的凸起觸感。
4期毒變種……
“是星星！”
仿佛眼前一亮，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是星星，就在他的大腦裏，成了他的一部分！
係統：“怪不得。那以後星星的智商上限就是你的上限了。”
說著，係統把獵犬智商的信息調出來，方便實時對標。
洛星：？
“有沒有可能克隆呢？讓星星複活。”洛星把話問出來之後，才覺著這樣的思維方式不像他——隻有人類才會做無意義的掙紮，企圖在替代物上得到安慰。
“沒可能。”係統答的幹脆，“它的細胞已經和你的融合在一起了，太不合理也太神奇了，達爾文聽了都要掀開棺材板大罵胡扯。”
洛星：……
……
半小時後，車終於停了下來。
哐哐兩聲，是前排車門關閉的聲音，押送他的人下車了。
黑暗中，車廂門上卷開啟，刺眼的探照燈強光從底部縫隙射進來。
“還能聽懂人話的4期毒變種。”
“隔離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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