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著,眼前是傅隨和兩隻貓在那玩鬧的場麵。
她的蛋撻懶洋洋的和傅隨的小花一見麵就鬧了開來,蛋撻還總是跟在人家小花貓的屁股後麵,一改平日的殃懶,高傲,而小花貓麵對蛋撻的進攻總是回避,而傅隨正在全力攔著,看樣子就像婚禮上堵門的娘家人一樣。
沈念突然有了一個大無語的念頭,啊這,不會吧,不會吧,她的蛋撻可沒絕育啊!
沈念也沒心思畫畫了,立馬放下平板跑過去,教訓了一聲,蛋撻立馬乖乖的在她腳邊停了下來。
沈念有些尷尬的問道:“你這花貓是公的嗎?”
她潛意識裏希望它是公的,所以先入為主說了。
蛋撻終於不鬧花貓了,傅隨也看著她一臉複雜:“不…是母的。”
沈念: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它沒絕育…”沈念隻能幹巴巴的說道。
傅隨點點頭說:“我知道,剛才看到了。”
沈念:…………
“你幫忙看一下啊,我畫個草圖,馬上就畫完,回去後我再上色發給你。”
傅隨點了點頭:“ok!”
沈念這才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了她的大本營,這回她得加快速度了,總不能看著蛋撻在她眼前把人家姑娘給…那啥了吧。
也怪她不細心,居然忘了要帶蛋撻去做絕育,該死該死,等有空,她一定帶他去做。
沈念在這裏畫著畫,那邊傅隨在兩隻貓中間周旋著,他既要幫沈念看貓又要防著蛋撻,還要看著他自己的貓,可謂是一心多用。
沈念也畫的很快,本來她隻想畫一張的,但想了想人家傅隨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而且她偷畫他被發現了,傅隨也沒生氣,沈念心裏過意不去。
一連勾了四張草圖,草圖一勾完,她就馬不停蹄的放下手中的物品跟了上去。
沈念厲聲一句:“蛋撻!”
蛋撻立馬就不動了,乖乖的趴在她腳邊,可憐兮兮的喵著。
不過這回,沈念可不會心軟好家夥,差點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家那啥了,幸好沈念來的快。
傅隨也鬆了口氣道:“幸好你來的快。”
沈念有點過意不去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啊,今天太麻煩你了,我沒想到會這樣。”
傅隨擺擺頭:“沒事兒,隻是碰巧而已。”
沈念又打算把草圖給他看,傅隨看了看天色,已經過了一下午了,夕陽西下,白日裏還光線明朗的森林公園鍍上了落日的餘暉,像批了薄薄的一層金紗。
“你幫我畫畫我也沒什麼好回報你的,這樣的正好天色晚了,要不我請你吃飯,我們吃完再回去,正好我也可以看看草圖。”
沈念想了想,也是,萬一他要修改呢?確實還是餐廳裏更安靜一點,正好她也餓了。
沈念於是點了點頭:“謝謝,那讓你破費了。”
傅隨擺擺手:“害,沒事兒。”
兩人一人抱著一貓來到了森林公園隔壁的遊樂場,遊樂場這時候也停止售票了,不過傅隨的目標不是遊樂場,而是遊樂場門口的快餐店。
兩人點了個雙人份的快餐就在位子上坐了下來,周六下午店裏人來人往還是有挺多人的。
不少人見到他們一人一貓的組合都好奇的朝他們望了過來,甚至還有小孩牽著大人的手路過他們這一桌時明確表示:“媽媽,媽媽,那有隻貓好可愛,我也想摸。”
她指的是沈念懷裏抱著的毛發黑亮的蛋撻,小孩兒媽媽歉意的看了沈念一眼,隨後對小孩兒搖搖頭:
“走,回家,摸什麼摸,那些動物身上都帶有細菌的,跟我回家。”
“不嘛,不嘛,我就要摸。”
說著,不顧小女孩的反對,硬是把她拉出了店門,小女孩的聲音漸漸遠去,沈念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不久他們的餐也上來了,沈念開始吃飯,一邊吃東西,一邊不忘了把畫稿給傅隨看。
此刻她就是兢兢業業的最強打工人,吃飯的時候也不忘記工作,而傅隨就是堪稱無數人噩夢的甲方爸爸。
不知為何,沈念有這樣一種錯覺。
等她意識到這點的時間突然愣住了,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傅隨看著畫稿覺得畫的很好。
他剛從畫稿裏抬起頭來就見沈念在發呆,嘴角還粘著一些麥辣雞腿堡的殘渣。
傅隨一時覺得有些好笑,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會把東西吃到嘴角邊,他剛想順手去幫沈念清理,手剛抬起來就意識到了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