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節 第一(2 / 3)

許岩看了一眼,隨口答道:“沒問題,就這樣吧。”然後,他隨手點了下編號為三的那張照片,問道:“李支隊長,這個是黃丹吧?”

看到許岩隨手就點出了黃丹的照片,李徽暗暗詫異,他問道:“許處長,你沒見過黃丹吧,你怎麼就知道這張照片是她呢?”

許岩一愣,然後,他苦笑著揮揮手:“因為我也見鬼了你先拿這個去給張南辨認吧。”

辨認結果出來得很快,那張貼滿照片的辨認紙剛送到張南麵前,他第一時間就指向了編號為“”的那張照片,嚷道:“就是這個人!我遇到的人,就是她!”

張南這麼嚷了一嗓子,李徽臉色立即白,他問道:“張南,你確認嗎?要不要再仔細看一下?”

張南堅決地點頭:“不用看了,我碰到的,就是這個女人!”

聽到張南態度如此堅決,包括李徽在內,在場的幾個專案組警察都是麵麵相覷,表情怪異。他們眼神裏隱隱透出了恐懼的味道敬鬼神而遠之,對這種黑暗領域的恐懼,那是常人的心態,即使警察也不能免俗。

比起震驚的刑警們,許岩倒是顯得頗為鎮定和平靜這樣的結果,本來就是早在他預計之中的,現在,不過是自己的料想得到了證實罷了。

這邊的調查進展很快驚動了高層。聽到了部下的彙報,鄧伯南很快地找過來了,他客氣地問道:“許處長,聽,這邊有了進展?現了一些很古怪的東西?”

許岩正坐在石椅上低著頭抽煙,看到鄧伯南過來,他客氣地讓開了一個身位:“鄧局長,請坐吧剛剛,李警官已經向您彙報了吧?”

“嗯,李剛剛跟我了。他凶手張南自稱在作案之前遇到了一個……應該已經死去的受害者?他還,許處長你好像對這個早有估計似的”

鄧伯南在許岩身邊坐下來,他也摸出了一根香煙,跟許岩借了火。卻是淡淡地問道:“許處長,張南認出一個案件的失蹤者,好像叫黃丹的吧?這到底是怎麼事呢?”

鄧伯南不知道鑒證的結果意味著什麼,許岩卻是明白的:這意味著,自己將要麵對一個最可怕的敵人。

如果“黃丹”還像是以前的魔物靈體那樣。固定地“附身”在一個人身上不能隨便轉移,那倒沒什麼,隻要自己把被附身的傀儡消滅掉,那魔物也就隨之被消滅,不能為禍了。

但問題是,“黃丹”的恐怖在於,它不但能“附身”在人類身上,也能自由離開。自己就算消滅了被附身的人類,對“黃丹”的靈體也造不成絲毫傷害就像張南一樣,當他刺殺失敗、被警察們抓獲的時候。“黃丹”的靈體立即就離開他的身體了,自己就算把張南槍斃一百遍也對“黃丹”絲毫無害。

敵人能分身千萬,防不勝防,自己卻根本找不到敵人。從現在起,自己不但要防備黃丹的精神攻擊,也要防備身邊的戰友們就像張南一樣,那些本該是保護自己的軍人和警察,隨時有可能掉轉槍口向自己開槍射擊,自己將再也找不到一個安全的處所,永無寧日。

想到自己身處敵人的威脅之下。想還擊,卻是根本找不到敵人,許岩心煩意燥。他疲憊地抹了一把臉,問道:“鄧局長。你看過聊齋誌異的故事嗎?”

“聊齋誌異?那好像是寫鬼和妖怪的吧?對這些鬼鬼怪怪的東西,我一直沒留意許處長,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那,鄧局長,你聽過‘奪舍’這個詞嗎?”

“奪舍?”鄧伯南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臉色微變:“許處長。你該不是,那些鬼魂的事吧……是‘借屍還魂’吧?”

“借屍還魂?嗯,這麼也得過去吧。”許岩抽了口煙,他直截地:“我簡單地吧,那個失蹤的女孩子黃丹,在那晚上,她該是遇害了她或者死了,或者沒死,我也不能確定,然後,有個很邪門的玩意,它占據了黃丹的靈魂,奪取黃丹的身體控製權,於是,黃丹完全就轉換為那邪門玩意的傀儡了呃,鄧局長你的“借屍還魂”,大概也差不多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