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美麗的結局(2 / 3)

聽到黎文慈說完這些,我笑著仰了仰頭。“別的不敢自誇,在報銷發票這方麵,我倒確實是頗有些造詣的。”

黎文慈笑了笑,繼續說道:“我覺得很多事情都是退一步海闊天空。懂得堅持是一個優點,但是太過於執著,未必就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感情這種問題上,更是如此。”

我看這黎文慈。一連點了好幾下頭,“阿慈,你長大了啊!”

“在失戀中成長的,可不止是男孩,女孩也是一樣的。”黎文慈說到這裏,看著我說道,“不過,身為朋友我倒有句忠言要告訴你,你雖然還年輕。但是你總不能一輩子這麼花下去。就像蒲公英一樣,你遲早是要落地的,你玩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安定下來了。雖然我們能在一起,但是我還是衷心希望你得到幸福的。”

也不知道咖啡廳的背景音樂太婉約,還是因為黎文慈的話太溫暖地關係。當我聽到黎文慈這樣說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地,眼睛裏就忍不住泛出淚光。這時候,黎文慈就笑著看著我,問道:“幹嘛眼泛淚光,是不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好女孩?”

我沒有回答黎文慈的問題,而是伸出手,對黎文慈說道:“來,抱一下!”

黎文慈聽了我的語,略愣了一下,然後便也張開手和我抱在了一起。

“我對你的期待也是一樣,不過我比你嚴格許多。你將來一定要得到幸福才行,不然我會饒過你的,知道嗎?”我抱著黎文慈,在她的耳邊用力地說道。

黎文慈笑著說道:“知道了,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容易感傷,不像是平常的你嘛。”

我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過了,我於是趕緊平靜一下自己地情緒,然後鬆開手,深吸一口氣,說道:“沒辦法,最近公事太多,理性太多了,現在突然聽到有人說這麼感性的話,就忍不住會變得感傷起來。”

聽到我這麼說,黎文慈便仔細地打量了我一陣,然後說道:“果然瘦了很多,簡直比我男朋友都要瘦了,這樣可不行。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也要注意保重身體才行哦。”

點點頭,然後問道,“你身上有你男朋友的照片嗎?拿來給我看看。”

“我錢包裏有一張。”黎文慈說著,打開挎袋,把錢包遞給我,“就放在最外麵的透明夾層裏。”

我接過錢包,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個很清瘦的男孩子的模樣,看起來應該有二十四五歲。雖然瘦,但是很精神,眉宇之間也泛著一股英氣,確實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子。於是,我看完之後,連連點頭,“嗯,阿慈你很有眼光,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孩子。”

“那當然,這可是我挑的。他是個律師,剛考到牌照,家裏也很有,但是他不喜歡繼承父親地家業,寧願自己出來奮鬥。現在他每天都在很努力地在工作,但是絕不會因為工作而耽誤給我打電話。”

看著黎文慈一臉幸福的樣子,我也跟著高興,不過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連連點頭。這時候,黎文慈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地腦袋,然後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聊得太起勁,差點把正事忘了,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來跟你敘11的……”

我這時候也跟著拍了拍額頭,“你不說。我也差點忘了,那你說吧。”

“什麼我說吧,應該是你說才對。”黎文慈說著,笑著瞪了我一眼。“快說,你那個好兄弟張盛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居然說要和你一起幹什麼大事業,然後不想再理洛華了。這是什麼屁話嘛,難不成你們要一起去廣大佛門麼?還有什麼,我要離開這庸碌的地方,離開平凡地你,他是不是不會說人語了?”

我垂下頭想了一陣之後,說道:“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才好。我唯一能夠跟你說的,隻有兩件事。第一。分手對楚洛華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不止是張盛。我也將消失很久很久的時間,也許很久都不能跟你們見麵了。第二,張盛給楚洛華的這封信,是在對楚洛華負責。因為當你沒有辦法跟一個人在一起,或者你沒有辦法讓自己愛上她地時候,最善良的辦法,就是對她絕情。給一個你不愛的人以希望。看似仁慈,實際上才是真的無恥。”

“你們都要消失很久,很久?”黎文慈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要搞什麼?”

“我現在沒有辦法回答你。等到適當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真相的,不過不是現在。”我說這話的時候,心想,“永遠都不會有真相了,因為我們不會再相見了。”

“真的一點也不能透露嗎?”黎文慈問道。

“對!”我點點頭。“你是極少數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之一,希望你能夠替我保守秘密。”

黎文慈遲疑地看了我好一陣之後,才皺著眉頭說了一聲。“哦——”

“好吧,我們現在去看看洛華,有些話我要親口對她說。”我說著,站了起來,黎文慈也跟著一臉不解地站了起來。她看著我張了張口,想問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不久之後,我們來到了她們倆所住的房間。我看到楚洛華神情憔悴地躺在床上,於是不由得一陣心痛和自責。當初,我如果幫助張盛去追求楚洛華地話,她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了。不過這種自責一點實際意義也沒有,因為時光不可能倒轉,我再後悔也不可能改變已經產生的既成事實。所以,我沒有繼續再想下去。

我很不想打攪楚洛華這難得地睡眠,但是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我的飛機是晚上八點的,所以我不得不走到楚洛華身邊,然後輕輕將她推醒。

當楚洛華從睡夢中醒來,看到是我坐在她身邊的時候,就馬上抱著我大哭起來。而我除了撫摸著她的背,傾聽她的痛哭以外,也沒有辦法做更多的事。哭了好幾分鍾之後,楚洛華才終於稍微平靜下,帶著哭腔,哽咽著問道:“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我這時候收束住了內心地情緒,然後努力用最平靜的語氣對楚洛華說道:“洛華,事情到這一步,我今天隻能跟你說一句話,你也許一下子很難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記住。隻要你記住,我相信它總會對你起作用的。既然你可以用一年時間去愛上張盛,那你就可以用同樣的時間再去愛上另外一個男孩子。不要再去想張盛,你們之間再續前緣的機會為零!”

說完,我不忍再看楚洛華絕望難過的眼神,匆匆地站了起來,朝著門外而去。當我剛跨出門外,我就聽到楚洛華在門外聲嘶力竭地大叫道:“楚天齊,你混蛋,你們兩兄弟都是混蛋!”

這句話好像尖刀一樣刺在我的心上,讓我心中一陣刺痛。但是我隻是在門口略微站了一站,便繼續走出去。不一會,當我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就看到黎文慈臉色慌張地衝了出來,問我道:“阿齊,你覺得這樣真成嗎?洛華在房間裏簡直就像瘋了一樣。”

我看了看黎文慈,說道:“分手就像殺頭,與其用鈍刀子慢慢割,還不如一刀砍下來痛快。現在她越絕望,就越早醒悟。當兩個人的戀情無可挽回地時候,絕情就是最大的負責。”

黎文慈聽到我說完這一番話,苦笑著搖了搖頭,“唉……也隻有你們男人在麵對感情的時候才可以這樣理性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說道:“也許吧。”

我剛說完這話,電梯就剛好是來了,這時候黎文慈趕緊拉著我,對我說道:“我不管你多久不見我都好。但是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會地。”我走進電梯,然後轉過身,笑著對黎文慈點點頭,說道。

我的笑容一直維持到電梯緩緩關閉,黎文慈的臉完全被電梯擋住之後,才緩緩停止。然後,我感到臉上有一種溫暖的東西在滑動著,是眼淚!

再然後,我聽到自己細到幾乎無法聽到地聲音,“永別了。你再也等不到我的電話了。”

當我流著淚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有一件事情應該去做。但是,我剛想到這裏,就聽到電梯聽的一聲輕響,停在一樓。我於是馬上伸手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回自己的車上,“回公司收拾一下,去機場。”

一時間,竟然把剛才想到的要做的什麼事給忘了。

兩個小時後。我已經坐在客機上。當飛機起飛,我旁邊的人就認出我來了,興奮地對我道:“哎呀,你不是楚天齊嗎?你好,我是你的影迷,能給我簽個名嗎?”他說著,就激動地從身上掏出一個本子,遞給我。我笑著接過他地本子逃出懷裏的筆,在上麵寫下了我地名字。

當我簽完名之後。我突然記起來我在電梯裏的時候所想到的那件事。寫封信給被自己困擾的女人,讓她一個解脫。這是連天使都做了的事情,我就更該如此。所以。我很需要給馮櫻寫封信,做為一個了結。

想到這裏,我於是對我的影迷問道:“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你身上有沒有現成的信紙?我突然想給我地朋友寫封信。”

“有,不瞞你說,我就是做紙張生意的!”那個人說著,笑著掏出一遝信紙給我。

我道了聲謝,然後接過信紙,放在前麵的小桌板上,掏出懷裏的筆。因為我是突然有這個衝動的,事先沒有任何準備,所以當我把筆放在信紙上,便一下子不知道要寫什麼。

這時候,我就聽到我的那個影迷笑著對我說道:“哈,楚先生,看你這麼躊躇不決的樣子,一定是想給自己喜歡的人寫點什麼吧?”

我笑著點點頭,“是啊,是自己喜歡的人。不過,我們兩個已經走向完全相反地方向,永遠都會再有交彙的一天了。所以不知道要寫什麼才好。”

我的那位影迷笑著搖了搖頭,拍著我地肩膀說道:“楚先生,世上沒有任何絕對的事情。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人生的希望總是在我們認為最絕望的時候才出現的。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永遠都不要放棄希望。”

我笑著對我的這位影迷點點頭,說道:“謝謝。”

然後,我重新提起筆,開始在信紙上寫了起來。

“馮小姐:

當我寫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從香港飛到通海的飛機上。我本沒有想過要跟你寫信,不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談的了,而是因為我知道你現在對我除了厭惡和憎恨之外,再沒有任何感覺。而我的來信除了讓你撕掉之外,再無別的意義。

不過,我終究還是拿起了筆,給你寫下了這封信。當我剛拿起筆準備要在信紙上寫下你的名字的時候,我以為我隻是一時衝動。但是當我真的寫下你的名字之後,我才知道,這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我早就擁有了的想法。隻是,我直到現在才有時間去麵對它而已。

我寫這封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對發生的一切做任何的解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言語的解釋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我也不覺得有任何解釋的必要,事情都已經這麼清楚了。我今天寫這封信,隻想跟你說一件事,那就是請你不要恨我了。

在公開場合,我絕對不會這麼說,但是在私底下給你的信裏,我可以跟你坦誠。我算不得是個光明正大地人。不瞞你說,我曾經也是充滿天真幻想的少年郎,但是現實迫使我走向我自己也不願意走的方向。對於我自己所犯下的罪,我偶爾也是會感到懺悔地。而我的內心。也並不是時時刻刻都歡樂的。在人生所有的悲劇中,以情感之徹底淪喪與清晰地觀察到自我內心之卑劣為甚,而我大概兩者兼備。

當然了,我這樣的自白並不是讓你要恨我的理由。我說這些,隻是為了讓你了解一下我其實也不是完全那麼壞而已。而我真正認為你不該恨我的理由,是因為恨都是源自愛,隻有有愛,你才會有恨。

而我個人覺得,這是大可不必的。做為業務需要,也許我曾經確實給過你愛的感覺。然而,這一切都隻是美麗的幻覺而已。並非真實。真正地事實,是我們彼此都從來沒有真正靠近,也從未真正理解過對方。我們隻是隔著靜靜地河流遠遠地觀望過一陣而已,就像看到天邊的野鶴飛過一樣,有一點美好地感覺,但是卻無法真正彼此了解。

雖然這麼說連我這麼狠心腸的人都覺得有點過分,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坦誠地告訴你。盡管你在**上曾經給過我非同一般的歡娛,但是我確實不曾愛過你。

看到這裏,你也許會覺得奇怪,既然我對你並無感覺,那我又何必浪費我寶貴的時間來給你寫這麼一封信呢?答案很簡單,我之所以給你寫這封信,與我當初在會場放過你,是同樣的理由。那就是,既然一定要有一個敵人供我戰勝。我才能獲得快感的話。那麼選擇一個曾經跟我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作為對手,實在是一個很誘人地想法。

所以,拜托你早點從莫名其妙地怨恨中走出來。挺起腰杆,堂堂正正地跟我戰鬥吧。你跟我戰鬥得越激烈,我便越歡樂,簡直比跟你在水池裏的戰鬥還要讓我**迭起。千萬不要因為你那無聊的怨恨而削弱了你的智力,以至於你被你的集團踢下台去,成了一個可憐的,隻能依靠美色生存的女人。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實在是太丟我的臉了。”

寫到這裏,我長舒一口氣,再把自己寫地東西看了一遍。看完之後,我有些難過地閉上眼睛呆了一陣,終於還是在最下麵簽上了我的名字,“你的一夜君王,楚天齊!”

把這張寫滿字地信紙卷好放進自己的懷裏之後,我的筆依舊停在紙麵上,我還想再給其他女孩也寫差不多的信。但是我的筆停在紙上停了好久之後,終於還是沒有寫。這首先是因為我實在無法承受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連續寫七封這種信給我帶來的痛苦,而最重要的,是因為我害怕如果我這麼做的話,天使就又要洞察我的想法了。這樣的話,讓他失敗的最後機會就也要喪失了。

和上兩次不同的是,這次沒有老爸老媽來接我,因為我事先沒有打電話通知他們。下了飛機之後,我先找到機場郵局,把給馮櫻的信給寄了出去。然後自己打車回到家裏。

當老媽把門打開,看到我的笑臉的時候,顯得又驚又喜,“寶貝兒子,你怎麼回來了?”

“有點事情想跟你們商量一下,所以特別回來一趟。”我笑著說道。

“傻兒子,有事電話裏說不就行了?還何必專門跑回來一趟?你那麼忙。”老媽一邊把我讓進家,一邊說道。

我一邊走進屋,一邊說道:“這事非常大,我得親自跟你們商量才行。”

聽到我這麼說,老爸老媽都顯得很緊張,他們趕緊扶著我坐在,然後雙手放在膝蓋上,很認真地看著我。自從我當上族長的那一天起,我在這個家庭的位置已經變成了真正的一家之主,所以他們才會有這種反應。而我想到這裏,心裏便又不由得有些難過,我剛剛成人,正是要報答我的父母的時候,沒想到,卻隻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孝順他們了。

最要命的是,心裏明明很難過,但是還是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集團現在得到了美國一個超級大財團的注資,現在美國方麵已經是我們公司地大股東。他們要求我們集團把總部搬到美國去。並且要求我們的管理層也一起搬去。如果有誰不願意去的話,就要喪失職務。而且,他們已經確定了,如果我去的話。就把我扶正,讓我當聯合旅遊地正總裁。”

“這是好事啊,這還用商量嗎?當然去了!”老媽笑著說道。

“但是,這次融資之後,我們集團將被並入許多新業務。我要是願意去的話,最起碼也要在美國待個三五年,然後才能把事情理清楚。這樣,我不但沒有辦法繼續上學,就連國都沒有時間回了。”

“這樣啊?這個就……”聽到這裏,老媽老爸就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猶豫起來。

過了一陣之後,老爸對我說道:“阿齊。你現在長大了,輕重緩急你懂得權衡。這種大事情事關你的未來,你自己決定吧。無論你的決定是什麼,老爸老媽都是你的。”

“對!”老媽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

我嘟囔著嘴巴說道:“我個人來說,當然是希望去美國,因為我一旦喪失了這個機會。要想再得到這種機會就太難了。而且我在大學裏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好學的了。”

老爸說道:“那你就去啊!”

“但是那樣的話,我會想你們啊。所以,我想你們跟我一起搬到美國去,你們看呢?”

我明知道我父母是那種超級傳統的中國人,對背井離鄉有著天然的抗拒,絕對不會讚成我這個想法,所以我才這樣說。果不其然,我這麼一說,就看到老爸老媽臉上苦了起來。

過了一會。老媽才說道:“寶貝兒子,是媽媽不想去,隻是我的英文實在是一般。你爸就更不用說了。到了那邊,不要說一個朋友都沒有,就連話都不會說,買菜都不會講價,實在是沒有意思啊。”

老爸也跟著說道:“是啊,是啊,兒子,反正你在美國隻是創業,早晚還是要回來地。搬來搬去也挺麻煩的,你說是嗎?”

“老爸老媽你們說地也對,但是那樣的話,你們就很可能有三五年都見不到我了,那可怎麼辦啊?”

聽到我這麼說,老媽馬上眼眶就紅了起來,老爸趕緊推了他一下,然後鼓勵道:“男兒誌在四方,不要那麼婆婆媽媽的,到時候多給爸爸媽媽寫信,打電話就可以了。我們挺得住!”

老媽也趕緊點點頭,“嗯,兒子,等你出息了,風風光光回來,媽每天給你做好吃的。”

我見自己的計劃得到了完美的實施,便點點頭,說道:“好吧,那就這麼定了吧,我會多給你們電話和寫信的。”

我地計劃是這樣,在我這次離開通海之前,我將會寫下許多許多的信,並且將自己的聲音錄成光盤。然後,在兩千零八年二月十二日,我離開通海之前,將這些信和錄音,用平信寄給錢易。

請求他在未來的幾年內,從美國平均每個月給我父母寄一封信,平均每個星期給我的父母打一個電話。信件,我在這些日子裏會全部寫好。至於電話,光盤裏有我的聲音,通過電子手段,應該可以模擬出來。到時候就可以用這個聲音跟我父母說話。為了保證說話的時候不出錯誤,我會盡量準備充分的資料給他,以讓他對我的父母和家庭多多了解。錢不易雖然是個惟利是圖地商人,但是禽獸尚有憐憫之意,念在我們師兄弟一場,隻要信裏的姿態放得低一些,,我想他總是會幫我這個忙的。

而現在第一步成功之後,我白天就四處陪我爸爸媽媽去玩,給他們買各種各樣地東西,並且耐心地教他們怎麼用。晚上,等到他們都睡著了之後,我就伏在桌案上開始寫信。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學校也放寒假了,楚洛華也從西京回來了。不過,她並沒有在她父親麵前提及任何有關我和張盛的事。隻是討厭聽到任何與我有關的事情。就連我們過年去他們家串門的時候,她也表現得極為冷漠。這讓楚正清感到很尷尬和不好意思。而我父母則覺得很奇怪,不過我倒是覺得很欣慰。

二月七號是春節,這一天老爸第一次準我和他喝酒。這一夜,我們父子都喝醉了。半夜。我從房裏醒來,繼續爬到桌子上開始寫信。這是第一百零一封了,當我寫到一半的時候,我終於再也忍不住,借著酒勁,窩在被子裏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場。第二天,起來之後我媽說昨晚半夜好像聽到我在哭,我趕緊矢口否認,說是在看韓劇。

春節過後,日子過一天就少一天了。在這些日子裏。我每一天都想哭,但是我每一次都必須忍住。然後強顏歡笑。有時候我甚至有一種衝動,馬上離開老爸老媽,跑到夏威夷去算了。但是我每一次都把自己地衝動給壓了下去,因為我希望盡量多陪陪我的父母。

在這種時時刻刻都看著父母歡樂的笑臉,然後想著馬上就要再也看不到他們的笑臉地痛苦之中,時間的轉輪終於緩緩地來到了二月十三號。

這一天,老爸老媽要到機場來送我。不過被我按住了。我不敢讓他們送,如果他們跟我一起去機場,我不知道我到時候是否能夠控製住自己。而我離開家的時候,連頭都不敢回一下。在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明明想回頭,但是卻偏偏不敢回頭的痛苦,因為我隻要一回頭,我想我就走不了了。

眼裏含著眼淚,心裏憋著一股氣。我飛快地衝到樓下,攔了一輛的士,“機場!”

等到我到了機場。把已經打包好的東西,從機場郢局郢寄給錢不易之後,我便登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看到通海市在我眼裏越來越小的時候,我才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下來。終究,我還是做到了。

二十四日淩晨,我抵達夏威夷機場,天使和張震龍以及彭耀來接機。

我一下飛機,天使就笑著對我說道:“非常高興的通知一件讓你覺得很驕傲的事。迄今為止,你地女人之中,竟然已經來了五位。他們分別是,江薇,韓蓉,樓蘭雪,烏蘭以及鍾蕊,她們現在分住在不同的酒店,都在等待著‘夢想號’地來臨。”

說到這裏,天使對我讚歎地搖了搖頭,“阿齊,盡管我一向不怎麼愛誇人,但是我還是得說,這麼多代青龍戒主人中,能夠幹得像你這麼出色的,真是絕無僅有啊!等到將來事成之後,我恐怕還得跟你請教一二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