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鎮定的模樣,成功勾起時錦的惡趣味。
“啊~這樣啊~”
時錦故意拉長尾音,笑眯眯擺手,“那你去吧。”
程醉破天荒智商掉線:“你不走嗎?”
時錦一本正經,“我低血糖,要慢慢走,正好可以跟你粉絲講一點,小時候的事情嘛。”
“……”
程醉眼皮一跳,折回兩步,“我其實也不是很急。”
時錦忍住得逞的笑,說:“那正好,我們可以一起講。”
程醉:“……”我拒絕。
時錦隻當沒看見他的表情,故作詢問道:
“你還記得那個鬧著坐手推車的三歲小孩,那時候最喜歡什麼嗎?”
程醉亦步亦趨地跟著她,硬|邦|邦回:“不記得。”
“呐!”
時錦抬手一指,“就那個。”
程醉順著看過去,薯片貨架的盡頭,放著一個插滿棒棒糖的支架。
支架的最上麵是一個很大的棒棒糖。
五顏六色的包裝袋刺|激著程醉的視網膜,和心髒。
匆匆十幾年過去,他都快忘了他如今最討厭的東西。
卻是他幼時最喜歡的。
隻一眼,他就收回視線,平淡道:“不記得。”
時錦看著他孤寂料峭的背影,遺憾地嘟嘟嘴。
都那麼多年了,還沒放過自己呢。
【哥哥不是最討厭甜品嗎?她到底是不是青梅啊!】
【演崩了吧!提前都不調查一下嗎?】
【wc,什麼情況?我撿個筆的功夫就開虐了?哥哥怎麼一個人走了?】
【老子嘴角還沒放下來,劇情就急轉直下了?!】
【草草草!我覺得有內情,嗅到刀的味道】
【總結:要麼劇本寫的好,要麼時錦演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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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煙娛樂。
宴麗憋一肚子火。
雖然她打聽一圈也沒弄清楚,時錦和九爺的具體關係。
但她敢肯定,今天時錦敢跟她叫板,絕對是仗著九爺在後麵撐腰!
她就說呢,時錦那個任打任捏的軟柿子。
怎麼一夜之間像是換了個人,竟然敢拿一堆抹布和狗屎惡心她!
原來是攀上了金主啊!
哼!
死丫頭,運氣還挺好!
“我有什麼不敢開機的。”
唐兮在裴輝宇的提示下,氣勢強勢地說:
“我隻是不想接你電話而已。”
“唐兮!”
宴麗吼道:“你敢玩我?信不信我動動手,就能讓時錦跌入地獄?!”
“喲。”
裴輝宇拿過手機,笑吟吟道:“麗姐好大的口氣。”
“裴,裴哥?”
宴麗之前和裴輝宇喝過酒,所以聽出聲音,“您,您怎麼?”
“我知道你手裏攥著哪些營銷號,也知道你手裏有多少水軍。”
裴輝宇眯眼看窗外,不緊不慢地說:“隻要你敢拿時錦以前的黑料出來。”
“我們工作室的公關就會出動,麗姐應該聽說過他的名頭。”
“除此之外,我相信,宋小姐的黑料我隨便散幾條出去。”
“就能輕易毀了你們千辛萬苦塑造的人設。”
宴麗越聽,心越沉。
她見識過裴輝宇的手段,程醉能登上頂流,他有絕對的功勞。
她跟他碰上,無疑是找死。
“您說什麼呢,我們同公司的,我怎麼可能害她?”宴麗語氣討好。
唐兮翻個大大的白眼,拜高踩低的玩意兒!
裴輝宇回頭就瞧見這一幕,唇角微勾,語氣不變:
“那最好,不過,一旦我看見不利於時錦的言論。”
“別怪我把賬都算你頭上。”
宴麗咬碎一口牙,“裴哥放心,我一定護好時錦。”
裴輝宇掛斷電話,節目組的車剛好回來。
“時錦這邊你問清,給我回複。”
說完,他拉開車門,直奔程醉。
唐兮摸著有點亂的心跳,長長呼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