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語怎麼惹著你了?你那麼對她。”
時錦還是不太明白他好端端的羞辱武語幹嘛。
她幾位哥哥裏,賀尊是最溫柔的。
雖然腹黑的一批,但絕對紳士有禮。
基本情況下,是不會跟女生計較的。
像今天這種直截了當的羞辱,更是少有。
武語也算是有本事了。
賀尊抬手理了理時錦被風吹亂的發,順帶揉揉她發頂,輕笑道:
“誰讓她在我背後說你壞話的。”
“我不整她,整誰?”
那些難聽至極的話,怎麼能按在他妹妹的身上?
真是找死。
時錦冷漠道:“那就是她活該了。”
被賀尊這麼一厭惡,帝京圈武語是混不下去的。
禍從口出的道理,小孩子都知道,武語能不知道?
“找我什麼事?大哥好像挺不高興的。”
賀尊收回手,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欄杆上,懶懶趴著。
有風吹動他額前碎發,帶來無盡溫柔。
時錦想了想問:“有沒有什麼病,會讓人吐血,但是麵貌精神看著都沒問題。”
“跟正常人一模一樣。”
“嗯?”
賀尊眉頭微蹙,“人要是生病,外在不可能沒有變化,除非……不是病。”
“不是病?”
時錦心裏升起不好的預感,“你的意思是中毒?”
賀尊頷首,“嗯,比如南國秘藥,不發作的時候,旁人是看不出來的。”
“可一旦發作起來,人未必能受得了。”
“……”
時錦忽然覺得今晚特別冷。
冷進她骨子裏。
賀尊蹙眉,脫下外套披在她肩頭,雙手順勢搭在她肩膀上,柔聲問:“你是不是在說程醉的症狀?”
“你怎麼知道的?”
時錦茫然抬眸。
程醉吐血生病的猜測,僅限於她和小舅,他……掐指一算嗎?
賀尊低笑,聲音蘇蘇的,“他以前被送來過我這兒,當時他陷入昏迷。”
“生命體征都在下降,我就給他做了個全麵檢查。”
“但是沒發現什麼異常,除了他身上的傷有點詭異之外。”
賀尊現在回想起那血肉模糊的背部,還是覺得瘮人。
時錦錯愕,“身上的傷?他怎麼會有傷呢?他……”
莫名的,她想起那段視頻裏,他近乎詭異的身手。
賀尊接下來的話,也算是印證了她的猜測。
“我懷疑他應該是進了某種組織,因為那種鞭刑……”
“傷皮不傷骨,不像是普通人能打出來的。”
更詭異的是,那傷恢複的也特別快。
他當時沒有多想什麼,隻覺得他體質特殊。
大抵應該是打小被藥泡大的緣故。
但是時錦剛剛又說他吐血,又說看不出來。
他難免會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
兩人相對著沉默一陣,時錦忽然問:“這事兒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賀尊無奈,“我怎麼跟你說?你給我機會了,還是專門問我了?”
“況且事發是在三年前,你當時正不想聽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