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程醉,因為趙鼎,因為池利,因為舅舅們。
她每次被人誇讚,前麵總要被加上誰誰的誰,而不是單純的時錦如何。
她就像是一隻依附著別人的名氣才能活著的寄生蟲。
如今,她所有的靠山都倒了,不在了。
她理所當然的成為人人都能跺一腳的爛泥了?
嗬。
時錦頭一次覺得低調是錯的。
她以前吃高調的虧,現在吃低調的虧,合著她生來就是吃虧的?
操!
時錦非常不爽地翻個白眼,快步折返到榮曲麵前,抬手就是一大耳刮!
用了十成十的力。
直接把榮曲扇的趔趄了好幾步。
保鏢和現場叫嚷的眾人瞬間傻眼。
時錦這是瘋了嗎?!
這種情況下,還敢惹事?
榮曲終於從自己被打的事實中緩過神,怒視著時錦,“你敢打我?!”
時錦一臉冷漠地笑,“我隻是在教你,一巴掌不但能拍響,還能拍的非常響。”
“沒學會的話,我可以再給你演示一遍。”
時錦活動著手腕,皮笑肉不笑地靠近他。
榮曲本能地喊:“抓住她!給我抓住她!”
“偷東西的女賊,把她衣服都給我扒了!”
“項鏈肯定就在她身上!搜到有獎!”
保鏢一聽這話,那當然上啊!
有錢不賺,那是傻子!
時錦穿著厚重禮服,打架都不方便,當然智取為上。
“項鏈不在我身上,在武語身上,不信你們打開她手包。”
時錦腳下幾個動作,輕鬆來到武語麵前。
一把扣住武語的脖子。
整套動作相當絲滑。
眾人:“???”
剛剛發生了什麼?
受製於時錦,武語也不敢太囂張,隻能被迫把手包交出去。
但嘴巴依舊很硬。
“時錦你這是想拖延時間吧!等著誰來救你呢?”
“我告訴你,你今天別想豎著出這道門!沒人會來救你的。”
“你害我不能翻身,我就讓你……唔!”
時錦嫌吵,直接把不要的手包塞她嘴裏。
動作相當殘暴。
和她仙女的外表完全不符,但莫名帥氣。
邵心妍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麼,反正武語的價值已經沒了。
她沒必要多費口舌。
隻要坐實時錦說謊偷竊的罪名就……
暢想還沒開始,保鏢就捧出一串項鏈說:“榮科長,找到了!”
“!”
邵心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怎麼回事?!
那項鏈不應該在時錦的包裏嗎?
怎麼會……
邵心妍懷疑地看向時錦,時錦也正在看她,唇角勾起譏諷弧度:
“邵小姐栽贓嫁禍的本事,很一般啊。”
南國貧民窟那地方的人,別的能力一般,偷東西的手法卻是相當高明。
上至八十歲老翁,下到五六歲的小孩都是高手。
她第一次去時,丟了一堆東西,要不是埃文警惕性高,及時追回來。
她怕是連皇宮都回不去。
所以邵心妍那點小心機,在她麵前跟透明的一樣。
局勢驟然逆轉,原本吆喝的人都閉了嘴。
邵心妍不甘地眯了眯眼。
等榮曲詢問邵心妍是否是這串項鏈時。
邵心妍立刻哭的傷心欲絕:“不是,這一串是我送給武語的。”
“丟的那一串,是南國伯爵大人送給我的。”
“為了慶祝找回我這個親生女兒,他特意跟南國國王求的。”
“榮科長,那項鏈真的丟不得,不然我……”
此時無聲勝有聲。
榮曲一聽邵心妍是南國的公主,腿差點軟了。
這項鏈要是丟在他的地盤上,他還混不混了?
“查!必須查!”
榮曲的態度,比之前更強勢,眼神裏也沒了妄念。
邵心妍抹抹眼淚,委屈道:“榮科長,時錦小姐一直試圖拖延時間,是不是……”
榮曲想起剛剛的一巴掌,公報私仇地說:
“既然南國公主如此懷疑時錦小姐,那我們隻能得罪了。”
“來人,按住她,給我脫·光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