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
程醉目光冷淡地看著澤維爾。
即便他知道時錦跟他什麼都沒發生。
但前男友這個名頭,就足夠他心裏不舒服。
澤維爾溫溫一笑,隻當沒看到他的敵意。
“我得到消息,紮卡裏來華國了,好像是談生意。”
程醉眸光倏然一沉,周身危險蔓延。
時錦跟澤維爾不過是利益捆綁。
但時錦跟紮卡裏……
他猜不出是因為什麼。
根據他查到的資料,時錦和紮卡裏的關係亦敵亦友。
能讓紮卡裏那種人如此大費周章的,想必,兩人之間的糾葛不會少。
不然她不會在他問及那枚婚戒時,躲避回答。
救命之恩……究竟有多大?
程醉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烈。
他有種直覺,紮卡裏此番過來,不單單是談生意那麼簡單。
他的目標應該是時錦。
澤維爾的想法跟程醉一樣,但他要馬上啟程回國,所以有些事幫不上忙。
“程先生,平心而論,我更希望杉杉跟你在一起,紮卡裏那個人……太危險。”
“他跟杉杉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恩恩怨怨,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杉杉對他非常特殊,甚至有幾次舍身救他。”
“!”
程醉自認情緒控製特別好,但在澤維爾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
他還是沒忍住失了分寸。
“……”
澤維爾看一眼被程醉捏壞的礦泉水瓶,若無其事道:
“程先生或許聽說過紮卡裏的名頭,但我想告訴你的是。”
“他那個人對什麼都勢在必得,就算真的有得不到的,那他也會毀掉。”
“而且毀的特別徹底,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澤維爾直直地看著程醉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此生與時錦算是沒了緣分。
但從私心裏講,他還是想要她能幸福美滿的。
而這些,紮卡裏都給不了她。
程醉當然知道澤維爾什麼意思,但他討厭他這種類似托付的行為。
好像時錦跟他有什麼關係一樣。
遂目光平靜道:“我和杉杉的事,不勞你費心。”
“好。”
澤維爾出力不討好也不生氣,照樣笑的溫潤,簡直就是古畫裏走出的溫柔王子。
聊完了,程醉沒有跟他繼續扯家常的想法,抬步就往車的位置走。
沒幾步,澤維爾的聲音突然飄過來。
“忘記說了,千萬別讓她喝醉,不然你有得受。”
“……”
程醉腳下加快,臉色黑如墨。
她喝不喝醉,要你來說?!
不就是跟她相處了六年左右嗎?
他還跟她度過了十五年呢!
……
“你這是跟他吵架去了?”
時錦看著一上車就一言不發的程醉,疑惑出聲。
她剛剛還在跟唐兮解釋秦念的事,唐兮聽的正起勁兒。
他一回來,唐兮都不敢說話了。
那臉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比。
“沒有。”
程醉拿開蓋在眼睛上的手,悶悶地說:
“裴輝宇剛才發消息過來,說蕭飛塵和雷哲都沒什麼大礙,讓你別擔心。”
來發布會的路上,遇到埋伏,對方都拿著槍。
他和時錦有身手都躲的有些狼狽,何況那兩個隻能舉舉鐵,根本沒碰過槍的家夥。
輕傷入院已經算是命大。
“……”
時錦沉默著看了他一會兒,語氣強硬道:“崽崽,你到底怎麼了?”
她才不信他這個鬼樣子是沒事。
“他跟你說什麼了?”時錦追問。
“……”
程醉見她如此態度,就知道這事兒輕易避不過去,於是扯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