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聞言，眉頭輕蹙。
“不然呢？”
他眸色冷沉地看著她，似乎對這個問題很不滿意。
“呃……”
時錦徹底鬧不明白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程醉把她給鎖在了這裏，然後還讓她喝藥？
這……這特麼不是變態嗎？
“嗯。”
程醉依舊保持著遞碗的姿勢，聲音微揚的提醒一下。
時錦看看他麵無表情的臉，再看看黑黢黢的藥，吞了吞唾沫。
“這是什麼呀？”
她問。
“藥。”
他依舊一個字敷衍。
“……”
時錦忍忍脾氣，“我的意思是，這是什麼藥，治什麼的？”
程醉沒回答，他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幾秒後，冷聲道：“還愣著幹嘛？”
“你！”
時錦以為他想讓人按住她，強行灌藥。
但是等她做好防備，她才發現，他是讓人拖走那個女傭。
之前因為她的阻攔，女傭還在門口跪著，現在隻怕要去受罰了。
時錦看出這是他的威脅，咬牙道：“我喝！我喝還不行嗎？放過她！”
門口的聲音果然停了。
時錦看著又往麵前遞了遞的藥，忍不住仰頭罵他一句。
“卑鄙！”
“嗯。”
男人坦然接受，“喝藥。”
“……”
時錦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她麵前的男人，長著她最熟悉的臉，說著她最熟悉的聲音。
但她卻有點不太認識他。
時錦撒氣般，一口氣灌下整碗藥，苦的她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張嘴。”
男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像是有魔力一樣，她下意識張開嘴。
然後一顆糖丟進她嘴巴裏。
荔枝的甜味，很快就衝淡了藥的苦味。
時錦睜眼，什麼都還沒看清呢，男人的眉眼就在眼前，無限放大。
隨即唇上一溫，唇齒交纏間，荔枝的味道在兩人之間蔓延。
時錦感覺到這次的吻，沒有憐惜，沒有愛意，純粹就是懲罰。
她嘴巴都破了。
屬狗的吧！
“程醉！”
時錦不樂意承受他無端的怒火，一把推開他，嘴上還淌著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有病是嘛？”
“把我鎖起來！”
“還逼我喝藥！”
“我有得罪你嗎？你這樣對我！”
時錦越說越氣，最後幹脆用他的袖子，來給自己擦嘴。
白襯衣上添了一抹紅。
程醉盯著那紅，很久才說：“我的確有病，但跟你的任性比起來，我還不算無藥可救。”
“時錦，你明知道你手有傷，明知道你腰用不上力，你為什麼要去跳海？”
“你不知道你會死嗎？！”
如果不是他拚死遊下去，那等待她的，隻有死路一條！
她已經拋下他一次，還要來第二次嗎？
“我……”
時錦被程醉驟然發火，給訓懵了，好像一場突如其來的雨，澆滅了她所有的火氣。
她剛醒來，什麼都不清楚，甚至都沒時間去回憶之前發生了什麼。
隻是機械的接受現有的信息，完全忘了她的錯失。
“崽崽……”
時錦抬頭，想要道歉，但程醉顯然不想再聽她的任何保證。
“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信了。”
男人失望開口，決然離開。
“程醉。”
時錦心裏一緊，著急下床，想要去追他，但是腳下被鐵鏈絆了一下，整個人往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