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虔畢竟年齡大些,心思也比嬴渠梁深沉,似乎也有些意動,可最終還是沒開口,隻是笑吟吟地望著嬴渠梁和白棟,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白棟也喝了不少。公子少官很是怪異,平日裏見了酒就沒夠,今天卻節製了許多,隻和李敵白崇串通了一氣來灌他。白棟情知有鬼,也不說破,今天心情確實很好,也有謀醉的想法;自從離開村子,不說是一路艱難困苦,也是百轉千回,如今得封公大夫,總算弄了個高等貴族的身份,草兒期盼的神燈就要小小發上一回光了,大醉一場又何妨?酒醒後就向贏連告假回家,衣錦榮歸不要太快活了。
割開手腕融血結拜了兄弟,嬴渠梁頓時興致更高,公子少官灌白棟,他也跟著灌,這如何支撐的住?勉強又喝了兩碗酒,白棟隻覺天昏地暗,便倒頭呼呼大睡起來,這次睡得極熟,倒是沒有夢見娘親草兒和那隻叫做花花的無頭母雞。
“哈哈,這還不倒!”
看見白棟醉了,公子少官大是興奮,轉頭對嬴渠梁道:“二哥,我們這就走麽?”
“你和白崇、李敵他們一同去,帶上一百軍士,都要穿戴最鮮亮的盔甲,胸口都給我纏上紅巾;還要帶上十頭肥豬和五十壇美酒,這次是替平安郎迎接娘親妹子,接人就要有個接人的樣子,明白了麽?”
嬴渠梁嗬嗬笑道:“平安郎有福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公父如此安排,隻是為了給臣下一個驚喜。我和大哥也要星夜趕往櫟陽,房子都是現成的,可既然有新主人要入住,總要清潔刷新,才是正理。老三,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記住了,這次是去接平安郎的母親,既然是融血換命的兄弟,那就是你我的娘親一樣,給我規矩些,不要莽撞,聽清楚了?”
“放心吧二哥,我做事最知輕重了,要不公父為啥就喜歡我呢?”公子少官這話讓李敵聽了都皺眉頭:“叔公子,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快些上路的好。景監怕是要等得著急了。”
“讓那兔子......不對不對,讓公父聽到我這樣說話,又要挨罵了。就聽你的,這就上路,哈哈哈,小草妹妹,少官哥哥接你來了......”
嬴渠梁和贏虔對望一眼,兩兄弟同感心有戚戚,放這貨去屹石村也不知究竟是對是錯。也罷,有白崇和李敵看著,又有景監這個聰明人在旁,想來他也鬧不出什麼事情。
回頭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白棟,兩兄弟無奈搖頭,這位白兄弟什麼都好,就是酒量差了些,不似我老秦糾糾男兒。可惜啊,秦國最出名的就是苦菜烈酒,剛才就見他吃不得苦菜,如今看來也是喝不得烈酒,這小子真是我老秦人的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