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聽到聲響進來的蘇培盛看著兩人，明智的選擇站在門口不上前。
直覺告訴他，兩位主子這會兒正在生氣，他上前去怕是不討好，反而還要火上添油。
無聲無息站在門口，蘇培盛打量著去了床側的兩人，默默收拾了門口摔碎的東西，悄聲離開了。
尋思著去請李太醫過來看看，正好李太醫在府裏。
床邊的兩人，顯然氣氛變得更僵。
明檀的那句話，像是一根針，紮在胤禛心裏，直到躺下，都還是沒能想到怎麼安撫明顯不安的明檀。
“爺好好休息，我在外麵，有事——”
“留在這裏。”
胤禛握住明檀的手，強行拉著她不讓她離開。
他知道明檀在生氣，可能是因為換藥後遭受的委屈，可能是因為他當初貪戀玉雅來自草原的鮮活。
“我們之間，何時變成這般模樣了？”
“爺問我的話，也是我想問爺的，既是明白不能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處境，又為何想要女子對你傾心相托。”
男女之間的感情，該是平等的。
胤禛想要從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感情，勢必也該相同的給到她，不然沒有必要。
“你是想要我休了其餘人？”
“我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是爺自己想錯了。”
明檀看著胤禛，神色平靜，“爺，我隻是一個普通女子，嫁入皇室，與你為妻，便是想好了要好好經營內宅之事，兢兢業業打理著府上事務，盡管有時麵對偌大的家業會覺得有心無力，但不論怎麼樣，這是我分內之事，理應由我擔著，也請爺——”
“你不再想其餘的？”
“不想。”
“從前你是喜歡我的。”
“那是以前。”
明檀發現胤禛像是突然變得執拗起來，說的話也很沒道理，就像是——
執意要她承認，她喜歡他。
這種事未免也太幼稚了一些，這根本不可能，她又不喜歡胤禛，就算是喜歡，那也是烏拉那拉氏殘存的那些情分。
胤禛緊緊抓著明檀的手，向來穩重的人，竟是流露出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拗，“你隻是口是心非。”
他總覺得，如果不是抓住明檀，明檀就會離自己而去了。
再也不會回來，他也再也留不住她。
“胤禛！”
明檀有些惱怒，直呼其名，“你這樣做又有什麼意思，你能留下我，把我關在府裏，甚至要求我侍寢，但這有什麼用？我的心不屬於你我就是自由的，你拴不住我的。”
“明檀，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從來沒這麼清醒過，你——”
兩人的爭執聲越發壓不住，明檀眼眶發紅，眼淚在眼角打轉，隻能強行壓住泛上來的酸澀，不去看胤禛。
有什麼好吵的，吵起來了，倒顯得她真在乎一樣。
“四哥，四嫂，我有件事情和你們說，正好——”
胤祥大大咧咧往房間裏闖，絲毫忘了這裏是兩人的臥房，可能會撞上什麼讓人尷尬的事。
一進房間，胤祥感覺到氣氛不太一樣，瞬間收住了話，尷尬地站在門口。
“我……”
明檀趁機掙脫開胤禛的桎梏，起身看向胤祥，“十三弟來得正好，你四哥剛才還念叨你，我去讓人拿些吃的過來，你先陪他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