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笙意識回籠。
還沒有睜開眼睛,她就感受到了身體上麵的重量。
隻是這什麼東西趴在自己背上的感覺,似乎和先前車禍時被自己高冷老板禁錮保護在懷裏麵的感覺不太相似。
屁股後麵涼颼颼的,就好像赤身在野外一般,這麼想著一陣微涼的風拂過,鼻間還能嗅到一些屬於草木的獨特氣味,更加應和了她的想法。
除此之外,四腳著地的感覺也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陌生感。
最重要的是,後邊還有一個物體說輕不重的微微觸碰她!
她不是在車翻的時候被老板給護在了身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思路到這,海笙立馬睜開了雙眼,第一眼看過去的是無邊的綠,眼前一副廣闊草原的場景,在視野的邊際處能夠看到隱隱綽綽的樹木。
近處則是高低不平的草叢,現在的她就身處於一個灌木叢中,這叢灌木叢的葉子比較大,枝杈端部長有白色絨球狀東西。
枝杈底部附近散落著一個橢圓形狀的果核,看起來有點像桃核,但是果核的表皮是光滑的,沒有褶皺。
灌木叢間除了一些帶刺的植株,還有很多她認不出的雜草植株。
估計從外麵看不清楚灌木叢內的場景,但是在草叢裏麵透過間隙能夠清楚的看到外麵的場景。
隻是大略掃了一眼外麵並沒有太過在意,更讓海笙在意的是伏在她身上的那股重量以及某些不可忽視的東西。
她剛想後腳直立站起身來,眼尾餘光就掃過了自己的雙手處,一雙瞳孔在內心的巨大驚懼影響下微微放大。
不,現在應該不能稱之為雙手,那是兩隻毛茸茸的前腳!
她大驚之下也沒忘記轉身探查背上的詭異之處,心中已經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腦袋僵硬的如同生了鏽的機器,哢哢哢的轉動過去,活像是被做成了慢動作特效。
一雙琥珀般深邃的金黃雙眼和她對上了視線,低沉的氣流聲從它的鼻腔內噴出,落到海笙的耳中,振聾發聵!
對方深棕色的鬃毛在微風拂過下有那麼幾絲快要飄到她的臉上,頭頂正中心鬃毛中那麼一撮紅的刺眼,整體淩亂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霸氣。
它黑色的鼻頭輕輕抖動了兩下,那雙像繡滿了金線的眼睛裏蘊含著一絲欲望危險的氣息。
想到現在這個危險的生物正伏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要準備不可描述,海笙隻覺自己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
她毫不猶豫的奮力一撅,直頂頂的把背上那個恐怖的雄獅給撅了下來!
動作中不甚溫柔,麵對某些部位,該踢就踢,然而沒踢到就是了。
似乎是沒有防備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雄獅落地之後,身子還搖晃了兩三下。
“嗷——吼”(救——命)
一聲下意識的呼救聲從海笙的喉嚨中發出,一邊喊一邊還不忘左右觀察下環境,看從哪邊更適合逃跑。
她可不會忘記剛才自己那樣對待的是一頭獅子!威武的獅子。
然後過了兩秒鍾,海笙的腦袋裏一行大字緩緩飄過:
剛才那聲吼聲難道是我發出來的嗎?!
這明顯是獅吼聲啊。
海笙沉浸在自己現在變成了一頭母獅的悲慘可能中,沒有注意到對麵那頭被她撅下來的雄獅在身體搖晃了兩下之後,眼中的陰暗危險盡數退去,浮上了一絲茫然。
過了幾秒海笙看向了剛才那隻頭頂一撮紅的雄獅,和剛剛抬起頭的雄獅瞬間來了個深切對視。
將將一對視,海笙就注意到了它眼中看見自己樣貌後浮上來的一層沒來得及隱藏的驚懼,它從喉嚨裏發出兩聲低悶的聲音,腳下後退兩步。
原本不可描述更是一下變成了小綿綿。
這頭獅子的眼神剛才好像還不是這個樣子的,突然間就像變了一頭獅一樣。
想到這裏,海笙的思路一轉,再聯想了一下之前的車禍。
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雄獅不會是她老板吧!
她老板越總名叫越銘,外形是出了名的器宇不凡,但同樣的,其人性格也是十分高冷,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不近人情。
今天下午兩人出去見客戶,沒想到半路出了車禍。
既然自己現在人穿成了一頭母獅,那麼越銘自然也能,倆人畢竟出車禍要死也死在一起,前後應該也沒差太久時間,真穿了估計也一塊穿。
想到這個可能性,海笙看向雄獅的目光變了,她試探性的出口:
“吼——吼”(老板,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