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銅門後麵的不是這個墓的主墓室?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個虛塚?”那個陳教授的手下露出將信將疑的神情,同時還流露出了強烈的失望。|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注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

以為目標近在眼前,現在突然有個人告訴他那玩意兒是個贗品,根本就不值錢——就像用勺子把美食喂到嘴邊,卻突然發現美食變成了一勺便便,這種感覺簡直是糟透了。

王富貴看了他一眼,說道:“虛塚不至於,估計就是個假主室,墓裏這種手段多去了,不差這一個。按照常理推斷,一般真正的主室就在假主室的附近,畢竟風水龍眼就隻有那麼一個,不管哪個墓主或者他的親人都不會好心到把風水龍眼讓給替身。我們進去找找,別亂碰東西,應該有通往主墓室的通道。”

這一番話,馬上激起了在場眾人的熱情。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當麵臨恐懼甚至死亡的時候,總會怨天尤人各種後悔,認為自己不應該這樣或者那樣,就不會遇到危險。但是如果運氣好,逃過了這一劫,而前方還有巨大的誘惑等著時——那剛才遇到的危險就會潛意識的自動被無視,認為既然自己能過得了上一關,那下一關說不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死也是死別人。

而現在墓室裏的眾人,就是這種狀態。

白素荷一直都是坐在人群的最後一排,因為在場人裏,大概她和蒙箏是對古墓結構最懵懂無知的兩個人,所以不管是繼續還是離開,她們兩頁都是最沒有發言權的兩個人。因此白素荷並沒有特別關注場中的討論問題,她的關注點放在了同樣坐在最後一排,她旁邊的蒙箏身上。

蒙箏除了承受了墓室中的香味以外,還承受了白素荷的一針。因此神智清醒得格外晚一些,而且即使到了現在,也還是有點朦朦朧朧的狀態。也因為這種朦朧的狀態,讓她臉上沒了平常常帶著的笑容,圓圓的臉蛋被周邊跳躍不定忽明忽暗的火把光線映照,顯得有些陰沉。

“蒙箏?你到底醒了沒?”白素荷看著蒙箏的表情,心裏多少有些覺得不著調。畢竟一個總是陽光天真爛漫的臉上突然出現陰沉,總是感覺特別違和。她生怕是她中著迷藥手裏拿不準勁道,一針把這個本來就傻乎乎的女娃紮得更傻了。

“啊?”白素荷連喊了兩遍,蒙箏才露出如夢初醒的樣子,半張著嘟嘟嘴,傻不愣登的又變回以前的蒙箏。

“我說,你到底醒了沒?”

“哦,醒了醒了。”蒙箏嘟嘟囔囔的應付道,腦子裏卻還在想她做的那場夢。

夢裏麵,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閃電不是打破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她就置身在這片黑暗中,盯著遠處一棟燈火通明的院落,帶著錐心刺骨的恨意,恨不得將院落裏的人千刀萬剮。

千刀萬剮!

蒙箏想起這個最近從書本上學到的成語,全身打了個寒顫。

她怎麼會這麼想呢?太恐怖了!

蒙箏懊惱的甩了甩頭,希望把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從腦子裏甩出去。隨後她就聽到藍醉說道:“既然都讚成,那就繼續。”

熟悉的鎖鏈聲在墓室中響起,那道高大的銅門重新緩緩打開,露出裏麵的另一個空間以及空間後那扇依然璀璨的七星門。

這次藍醉、君漪凰、仲叔、榆晨和王富貴,五個人先走進了那道高大的銅門裏。

對於君漪凰之前的表現,所有人都默契地絕口不提——那種阻止火焰的能力和滿室綠焰的恐懼,不管是不是真像藍醉說的類似於白素荷符咒的本事,但絕對不是他們可以匹敵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想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去惹怒君漪凰以及藍醉。

銅門是第二次打開,但是藍醉他們是第一次進入門後的世界。

之前那次因為布日古德幾個人直奔七星門後的棺材而去,基本沒在七星門前停留,而眾人都被綁在銅門外,並沒有看清七星門的全貌。

這次他們不再冒進,舉高了火把仔細走每一步,於是七星門和門後的全景這才真正的映入眼簾。

七星門的大小幾乎能與外麵的那道銅門想媲美,靠近以後才發現門的材質似乎是水晶。水晶也稱為水玉,在古代,這種生長在地底和岩洞中,生長條件比較嚴苛的礦物質,是比較稀罕的。

而這扇七星門,更是用一整塊水晶雕刻而成,雜質含量低,透明度極佳,更可見其珍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