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虹組合,我已給你們擬好了曲子,你們到時候表演完,立馬換上敬酒服給所有客人倒酒,記住,倒完就走不要陪酒,陪酒是綠牌的工作,然後回後台等著指令。三位美人除了表演,就是引路的工作,你們穿迎賓服,將客人按所持的號碼牌帶到對應位置,給客人帶路什麼的。大家各司其職,不會有太大的失誤,時間絕對夠的。”
分工完畢,大家又一同商量了些別的東西,先教了七虹組合幾首曲調,將之前擬好的曲譜跟她們,然後給三個美人說了一下禮儀方麵的注意事項,便讓她三人自己去練習了。
等到離開的時候,眾人已將自己的任務初步了解貫通了。
……
夜色清涼,溫錦兄妹一起在花園散步消食。
“那我到時候可要先將你的牌子拿走,畢竟要是被不懂規矩的人拿了去,又得好一番鬧騰,不如之前就做好準備。”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放心吧,阿兄,我做生意還能把自己給賣了,這名字是倒過來寫。”
“你呀,淘氣!對了,上個月你讓我找人做的木偶,工匠師傅那邊說已經做好了,讓咱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改動的地方,還有就是,天匠閣那邊今天下午也來了小廝,說是東西已經做好了,讓去看看。”
“真的嗎?太好了,阿兄,你明日可有空陪我一起前往,我可跟你說,隻要有了這幾樣家夥,以後便是有人效仿我的店,他也做不出我的效果來。”
“哦,你那幾樣到底是何物?我之前看了你的圖紙一點也看不懂,那是用來做什麼的,倒還被你說成了寶!”
“嘿嘿,明天去取的時候你就知道啦!”
溫歌這樣一說,反而勾起了溫錦的好奇心,不過想來明天就能知道了,急什麼呢?
夜晚很快過去。
次日清晨,許是夏日的雨露剛過,草葉上還微帶些銀珠,窗外的枝頭上不時飛起,落下一兩隻不知名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平時總是賴床的溫歌此時已在飯桌上勤勞的埋頭苦幹了。
三兩下吃飽就帶著小雲直奔溫錦的庭院--殤竹宛,和自己的碧寶居中間隻隔了小花園,風風火火地進了院子,院裏有兩個打掃門房的下人,見了來人立馬行禮,溫歌隨意揮了揮手就跑了進去,直奔溫錦的寢房。
正要推門而入,那房門從裏麵打開,隻見溫錦身著橙白相間的綢衣走了出來,這身打扮倒和溫歌的很是相配,溫歌今天穿的是白底綠紋羅紗裙。
“歌兒,今日竟是起的如此早!”
“那是,你都起了,我要是還賴在床上,一會兒娘該說我了。”
“你呀!不過今天娘好似要去百寶齋取她之前定做的一套首飾,又能讓你瘋一天了。”
“真的啊!那我們趕緊走吧,下午還要去戲座閣呢!快點快點。”
天匠閣位於北街中段,而那做木偶的木匠在洛南城外的十裏坡,於是兄妹兩一商量便決定,先去天匠閣取了東西送回府上,再去看訂做的木偶,秉承著出門要偽裝的想法,溫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與溫錦坐著馬車出門了。
不多時,馬車便到了天匠閣門口,溫錦先下了馬車,轉身去扶溫歌,二人並肩步入門去。
溫歌所訂做的東西,找的是天匠閣最好的工匠--馮大師,據說馮大師乃是工匠世家出生,其家族每一代,都會出皇上的禦用工匠以及許多大師級別的匠人,而這位馮大師,便是其中一位。
此次之所以能請得動他,一來是因為溫歌要的東西設計很新異,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二來便是因其背後的勢力與溫家的交情了。天匠閣的總部在上京城,所屬恒南王妃的母族,也就是趙太後兒媳的娘家,且恒南王妃與渭陽郡主是閨中密友,正可謂是親上加親,所以馮老還是給溫錦這個麵子的。
因為之前有差人去溫府,所以此時便有打雜的小哥在裏麵候著,一見溫錦便迎上去說道:“錦爺您安好,大師一早就讓小的在此候著,說隻要見著您就先請去雅間。”
“馮老他人呢?”溫錦漫不經心的問。
小廝立馬回話:“大師現下應該在木房那邊,小的先帶您上雅間坐著,給您沏壺好茶,再去給您請大師過來,您看如何?”
“嗯,前麵帶路。”
“好嘞!錦爺您這邊兒請。”小廝說著正要前麵帶路,卻見溫錦轉頭看向身後的女子,女子句舉止謹慎卻不失大氣,得當的穿衣將纖細的身段凸顯得剛剛好,身上自帶一種不易讓人注意到的氣息,但若你細細看過去,一定會發現他的氣質絲毫不亞於溫錦。其穿著與溫錦甚是相配,還來不及多想,便聽溫錦低聲吼道:“看什麼看呢,還不快前麵帶路,再瞎看,小心爺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打雜小廝立馬點頭哈腰的轉身帶路,到了雅間將二人請進去,關門的時候又掃了一眼那女子的身影。